侯天东脸上闪过一丝忧心忡忡,但是随即就笑了,话锋一转道:“现在政法现场会筹备的怎么样了?关于这个现场会的前期筹备工作,市里已经下来检查三次了,听说后天宋要亲自过来检查。”
“请侯放心,咱们今年狠抓社会稳定,各乡镇派出所、综治办更是扎实工作,变上访为下访,努力做到小事不出村,大事不出乡,将不稳定的因素都彻底解决在萌芽状态了。据连江河局长说,前几个月咱们社会治安案件又降到了一个新低。”王子君脸上笑容依旧,就好似刚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侯天东在王子君的办公室又坐了半个小时,两个人的交谈很是热烈,不过,不论是侯天东还是王子君,内心里却明白,两人的心中已经出现了一个深深的隔阂。
将侯天东从自己的办公室送走,王子君重新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虽然没有冷,却没有了先前的味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而有些事情更是总要面对,尽管这样的场面不是自己的初衷。
王子君忽然发现,做人与做官完全是两码事的,做人讲的是良知,求的是心安,活的是生命;但是做官,却不能太老实,不能太厚道,不能太直率,不能太死板,因为做官坐的是位置,玩的是权力,活的是身份。单单从这一点来看,他弄不清自己委婉的拒绝了侯天东的拉拢,是不是原则有余,成熟不足呢?
县政府大办公室里,工作人员在办公室里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的有一两句谈笑声,一反常态的在办公室里响起。
孙贺州虽然是王子君的秘书,但是他的办公地点,依旧在这大办公室里,随着王子君的职位越加的重要,孙贺州的威信在办公室里也是与日俱增,水涨船高。
“孙哥啊,啥时候回来的?唉呀,这几天不见,想死我了!”就在孙贺州低头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比他年轻几岁的工作人员,正笑吟吟的冲着他打趣道。
孙贺州抬头一看,也从桌子旁边站起来道:“晨武,你这家伙给我搞什么名堂呢,快坐快坐。”说话之间,就把来人给摁到了椅子上。
这个晨武本来就准备和孙贺州好好说话,此时被孙贺州一摁,更是顺水推舟,就势坐了下来,他故作神秘的环顾一下四周,冲孙贺州笑嘻嘻的说道:“孙哥,老弟这几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就冲着这份感情杠杠的,今天你也得请客。”
孙贺州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这南晨武个子不高,不胖不瘦,一双小眼睛转个不停,一看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乃是组织部长孙国良的身边人,消息自然是特别的灵通。
芦北县城太小了,官场中的关系网又是交叉重叠,南晨武穿插在这些关系网中,混得左右逢源,游刃有余,也是需要一番本事的。无论谁的隐私,谁的把柄,到了他南晨武这儿,就算到家了,别看这家伙年龄小,为人做事却是滴水不漏,极尽灵活,介于清浊之间,或者亦清亦浊。在整个芦北县,门路熟,朋友多,人缘好,上下通透,让芦北县很多老道的官场中人都自叹不如呢。
一般情况下,这家伙的嘴巴可是严实着呢,碰上他说让谁请客,那对于谁来说,就是铁定的有一块大大的馅饼等着呢。虽然很多事情他都提前知道了,却很少口无遮拦的说出来,而能让他提前打招呼的,自然是他需要搞好关系的角色。
“你老弟想变着法儿的扎我放放血是吧?好啊,说吧,今天老弟想吃什么?”孙贺州压了压心中的兴奋,努力的装着不动声色。此时,他虽然在和南晨武说话,但是脑子里却有一个人的面孔在隐约浮动,这个人,当然是力挺他进步的王了!
“贺州啊,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得给你挪挪地儿了!”想到王的话,孙贺州就知道这南晨武找自己可能就是这件事情。
南晨武嘿嘿一笑,紧追一步道:“孙哥,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这招商引资出差一趟,思想也得跟着解放解放,钱是鬼孙,花了咱再拼,你得请客。大家可都听见了啊,今天就是扎定你了!”
“我们都听着呢,晨武快说地方,孙科长可不是赖账的人。”政府办公室的这群老油子一个比一个奸猾,此时虽然对于孙贺州嫉妒的要死,但是脸上却是不会把这份醋意表现出来的。再加上孙贺州虽然在级别上依旧是科员,但是自从他跟了王子君之后,不论是乡局的领导还是一般工作人员,见了他都会习惯性的称呼他为科长的。
听着这一呼百应的响应声,南晨武嘿嘿一笑道:“哎呀,干脆就点甲鱼村吧。咱孙科长轻易不请回客,好不容易表了态,那咱就得抓住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同志们,今天我要磨刀嚯嚯向科长了!”
南晨武这一搅和,兴奋中的同事反倒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次孙贺州将要被提拔,但是,最多也觉得他就是提拔成一个主要科室的科长,然后将级别提到副科,可是,此时听南晨武如此大动干戈的让孙贺州请客,好似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似的。
比当科长,提副科更重要的还有什么?难道是县政府办副主任不成?县政府办的副主任名义上虽然也是副科,但是论起实际权限来,那可是比科长强得太多了。更何况,这些副主任,大多都兼着档案局、机要局、机关事务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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