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多了,却依稀可以想见,定然是大门紧闭着的了。
若不是身上怀着这个孩子,只怕是连皇上都不愿意来多瞧自己一眼了吧。说起来总是什么年少相遇,感情甚笃,可他依旧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么,而她却只能守着他一个人过着一辈子。
多年前那些儿女情长在岁月的痕迹里早已被消磨得模糊了,若当真有一日自己年老色衰了,怕是这宠妃的日子就要做到头了。
指甲剪得干干净净的素手轻柔地搭在了还不曾显怀的肚子上,她当真希望这一胎还是个皇子。
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要被送到皇后膝下养着,以后说不准对自己到底亲不亲。若这一胎还是个皇子,她宁死也要自己养着,到时候后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
贤妃在宫中十载,都不曾看得分明,一直以为枕边人是念着与她的旧情的,一心为自己和孩子打算。
可这几日便看尽了人情冷暖,从前自己再如何,皇上生过了气,也总是会被自己的柔声细语打动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了,见多了新鲜粉嫩的面孔,又怎么还会留恋她这张逐渐苍老的容颜呢……
贤妃的嘴角勾了一抹讥诮的笑容,或许,她终体会了皇后的心境了,但她却偏偏没有谢贞义那样好的身份,只能在这宫中垂垂老矣。
“关了吧。”黯然地掩下眼皮,贤妃的眉目之间露出些许的疲倦,就着美人榻上便闭了眼睛,小憩起来了。
这几日,那个噩梦还是一直困扰着她,所以晚上总是睡不好,也只有白天睡一睡,但也时常会被惊醒。
一如看着贤妃的这副模样,除了暗自叹气便什么也做不了了。皇上不来她们咸福宫的人又鲜少给出去的,连外面的消息都生生地断了。
“娘娘还是那般么?”一如出了门,璇如正托了一盅燕窝过来,瞧见她叹气的模样,便多问了一句。
一如无奈地点了点头,旋即却突然想起了,璇如是从皇上身边派过来的,皇上应该会见她的吧。不如请她去皇上的面前诉诉苦,或许皇上还会想着几分娘娘。
“你别看着我了,如今你也看到了,皇上两日没来了,咱们咸福宫除了张太医便再也没人来过了。”璇如一见一如的眼眸转了转,便知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于是便小声说了一句。
一如复又低了头,她是贤妃娘娘一手提拔上来的一等宫女,若是贤妃娘娘不好了,那她的好日子怕也是到头了的。以后无论派到哪里去做事,十有八九也得不到新主子的信任了。
而璇如则不同了,一开始便是皇上派了她过来照看贤妃娘娘的,好有什么动静上报给他。哪怕是贤妃倒台了,她日后该回到哪儿就还是哪儿。
贤妃自从孩子被抱走之后便再也不肯亲近自己了,更是一味地任用一如那些新来的小宫女,她心里自然是不平衡的。如今皇上几乎没有召过自己去问贤妃的事情,她当然不肯为了贤妃豁出这条命去了。
璇如见里头正在休息着,就准备把燕窝端去小厨房花瓶此时也被摔在了地上,碎片掉了满地。
“娘娘,您怎么了?”一如上前扶了她,却见贤妃按住了肚子,不停地喊着痛。
璇如丢下了手边的燕窝,便快步跑出去喊了张太医了。
因了贤妃这一趟的发作,整个咸福宫又乱作了一团了。谁都知晓,如今这个孩子怕是贤妃娘娘最后的保障了,若万一有个损失,只怕后半辈子也无望了。
张太医过来的时候,才匆匆地准备诊脉,就听得一如那边惊讶了一声。
贤妃睁开了有些疲倦的双眼,锦被上那一块深印的嫣红十分可疑,再想到下身的粘腻,她的脑袋里只觉得轰得一声,当即就要背过气去。
一如赶紧地给她闻了薄荷提神,一边扶着她,一边安慰了她。
张太医切了脉,却发觉先前的滑脉全无,他的手微微地颤抖了起来,确认了三四遍,才心生疑惑。难不成,之前是贤妃娘娘为了争宠故意使出的手段,这宫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张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为什么这种事偏偏遭在自己身上呢,当真是头疼。若是如实向皇上禀告,这种内宫秘闻被他知晓了,多半是不得活命了。还不如,就说是流产了,兴许还能留一条老命。
“张太医,本宫的胎像如何?可还救得回来?”贤妃的气息虚弱,却还是忍着疼痛有些着急地地说道。
贤妃闻着那血腥的气味,只觉得气血逆流,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啊,若是这个孩子没了,只怕日后皇上眼中再难有她了。
张太医不敢多言,心中却暗想,这贤妃娘娘如此问话,究竟是不知晓自己没有身孕,还是故意的?但他到底是在宫中行走多年了,自然不敢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去了。
“娘娘身子虚弱,心中又忧思过度,导致脉相虚浮,这龙胎,怕是难保了……”张太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神色,缓缓地答道。
谁知,贤妃一听这话,当即便晕死了过去。
咸福宫里又是好一阵的慌乱,等到贤妃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早已换了清爽的味道了,下身也觉得舒服了许多了。
但恍惚之间想到张太医说起的话,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肚子,看向了身边伺候着的一如。
一如有些慌乱,只好低着头不语,张太医如今还在侧耳房待着,一边亲自熬药一边等着贤妃的吩咐。
“把张太医找过来,让人都去外面待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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