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疑是最适合的了。
而另一边的云衡,在收到了之后,嘴角的笑意便有些藏不住了,连自家的小厮都开始替主子高兴了。
要知道,自从来到大梁,七皇子的脸上可是从来没有露出过笑意,只是每每在接触到大梁的那位长公主的时候,才会一展笑颜。
“主子,您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啊?”这小厮名唤言竹,是从小就跟着在云衡身边的,感情与忠心自然都是与旁人不同的,所以他与云衡说话也难免少了许多的顾忌了。
云衡瞥了他一眼,收了脸上的笑容,佯装生气,道:“你看来是太闲了,看来我要给你多安排一些事情才好!”
言竹赶忙说不敢,便下去给云衡准备晚膳去了。在他心里,与长公主交好自然是大有益处的,眼前的好处自然是可以让他们在大梁的日子稍微舒服一点儿,日后,只怕是还有更大的好处呢。
可是言竹不过是一个小厮,哪里知晓这其中的艰难呢。
云衡虽然不怕,但大抵也知晓宫长乐的难处的。身为大梁国尊贵的长公主,哪怕是许配给齐国的太子也是使得的,又哪里会是他这个质子呢。况且,大梁与齐国的邦交本就不好,只怕是和亲的可能性也是渺茫的很。
大抵是两人的心中都怀着别样的期待,所以时间过得很快。
当夜色如墨般染遍了整片天空的时候,整个皇宫里的灯火也开始缓缓地亮了起来了,照得这座巍峨的宫殿如同白昼一般。
只不过,云衡这边的宫殿比较偏僻、荒凉,灯火也不过三两点,勉强看得清楚罢了,自然了,也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所以,宫长乐很自然地把地点选择在了云衡宫殿旁边的落梅居。那里不仅荒草萋萋,人烟罕至,再加上今日的月亮也很懂事儿地藏在了厚重的云层里去了,更看不到什么光亮了。
云衡提前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落梅居了,一直在等着宫长乐的到来。
宫长乐打小为了强身健体,也是学过一些皮毛功夫的,再加上有暗卫的掩护,所以一路过来倒也没被发现什么端倪。
云衡耳聪目明,几乎是在宫长乐前脚刚刚踏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转身,却见一个娇小的女子身影,穿了一身黑色披风,将那本就玲珑的人儿给整个的裹住了,更加看不清楚模样了。
宫长乐自然也看到了云衡了,两人略一点头,便算是见礼了。
跟着的人自然都识趣的很,把宫长乐送过来了就自发地去外面守着了。
两人之间忽然安静了下来,宫长乐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即便是脚步声再轻,仿佛在此时都显得格外的突兀了起来。
云衡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莲步轻移,朝自己越来越近,仿佛置身于梦中一般,让人觉得格外的不真实。但他在再三地眨了眼睛之后,才确定眼前的宫长乐的确是鲜活的。
自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她巧笑嫣然地说着,“在下长乐”便让云衡给深深地印在了心上了。那种感觉非常的熟悉,让人不自觉地就对她产生了好感,甚至是很自然地就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那个,谢谢你。”宫长乐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宁静有些太过诡异了,而云衡的双眸却一直定格在自己身上,好像怔怔地在想些什么一般。
云衡被这清脆而绵甜的声音给拉回了现实,发觉自己的失礼,有些迥然地抱歉一笑。而宫长乐的心头却不自觉地微颤,就是这般温和而儒雅的笑容,那几乎是自己生命最后时刻的唯一的一点光亮了。
“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云衡温吞地说了一句话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又凝固了,似是许久都没有想到什么该说的。
此时,微微冒出头的月亮有些调皮地洒下了层层的光晕,照耀在两人的身上,长长的身影映照在地上,却刚好是交错在一块,看上去就好像是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般。
宫长乐大约是来的时候有些匆忙,发丝有些微乱,而她自己此时却是微微低着头,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
云衡只觉眼前的女子肤光晶莹,那莹白的脸蛋在月光下格外的好看,粉唇微抿,更叫人心跳的频率有些乱了起来。
一缕青丝微垂,似乎是鬼使神差般的,云衡忽然便伸出了手,小心而温柔地将她捋到了宫长乐的耳后。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而宫长乐的脸颊,耳朵早已是沾染上了红晕了。当微凉与灼热相互碰触,让两人的心间都如一丝丝清甜的涟漪开始荡漾开来。
“咳咳,是云衡失礼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云衡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宫长乐脸色还有些微红,却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好岔开话题,说道:“我,我过两日便要离宫了。”
云衡的双眸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不免有些暗淡,其实他早已听说了皇上要春猎的消息了。自己不过是质子的身份,当然是只能待在大梁的皇城里了,而宫长乐贵为长公主,自然是要陪王伴驾的。
但,这话由宫长乐亲口说出来,不免又让他的失望更重了几分。
“长公主保重,要好生照顾自己。”云衡这才发觉,自己除了能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别的却是再也做不了了。今日,听付宁晨说了春猎的事情,他原本也没什么想法的如今倒是有些羡慕他了。
“嗯,我知道的。你在宫中,也要好生照顾自己,若是有什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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