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苏婉容深想,胤莽忽然用力,苏婉容猝不及防,咬紧了唇瓣,脚趾头禁不住地蜷缩起来。
毕竟是在帝王的御书房里,神圣而庄严。心里面实在克服不了,于是那几个时辰里,任凭苏婉容怎样难忍,硬是咬紧了嘴唇,全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偏偏身上的男人却是个坏心的。见她忍得辛苦,非但一点也不怜惜,甚至恶劣地一再加重力道。苏婉容几度忍耐不住,娇喘吁吁地睁开眼,望见的却是男人那张幸灾乐祸的笑脸。
简直是气的不行,恼羞成怒之下,自己的嘴唇也不咬了,索性一口咬在了男人油亮汗湿的臂膀上。
可是女儿家这两排洁白小巧的贝齿,哪里咬得动胤莽身上这等结实精壮的腱子肉?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咬去啃,这男人的膀子硬得跟石头块儿似的,连半个牙印都不曾印上,反倒是脆弱的小牙咬得生疼。
而那胤莽呢,却趁机使坏,在她未曾防备的时候,摁住她滑溜软腻的小腰,突然发狠。
苏婉容浑身一抖,再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
事后胤莽本人瞧看起来竟是十分得意的样子。道是自己使出了真本事,以方才的那种力道和姿势,此番定能叫苏婉容顺利受孕。
而那苏婉容呢,此时浑身上下黏黏腻腻的,忍着小腹那里极度的酸胀,耳畔听着男人下流无比的话语,气得真真是眼眶都快要红了。
不过事实证明,男人只是在说大话罢了。因为次日清晨,苏婉容的月事来了。
说一点也不失落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母性是女儿家与生俱来的,上一世尝试了各种方式,都未能怀孕。好不容易老天给了她机会,让她重生一世,这辈子的苏婉容虽然不曾说出口,但她的心里面,显然也很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男人每天那么卖力耕耘,各种名贵药膳仔细滋补着,她这肚子仍旧是半点消息也无。这是不是说明,她这辈子注定也是怀不上身孕的?
相比于苏婉容略显低落的心情,胤莽的反应倒是不甚在乎。
不过姑娘家来了月事总是会虚弱许多的。近日以来,胤莽对苏婉容态度似乎极为严厉苛刻。既然小日子到了,凉水凉茶这些,自然都是碰不得的。
也不晓得是从哪个御医嘴里听说的,说是女人在小日子期间,任何粗活重活都不能做,最好这几天就歇在榻上好生静养,万不可以疲乏了身子。
这下可好了。胤莽直接不允许她下地半步,一日三餐,都得按时搬去榻上,由侍女们从旁仔细伺候着用。就连苏婉容平日里拿来解闷儿的绣活儿也不准她碰了,生怕哪里把她给累着了,伤了身体。
可是这苏婉容呢,在这种事情上面,素来就不是个听话老实的主儿。帝王下的旨意,放在别人那里,怕是战战兢兢地不敢抗旨不尊。而放在苏婉容这儿呢,胤莽肃起神色,厉声下达的命令,她却是完完全全不当回事儿的。
将皇帝的威仪摆出来吓唬她,苏婉容一点也不怕。
这个狡猾聪明的小狐狸,分明是抓住了他的软肋,就是认准了他舍不得真的逼她就范,才会如此的无法无天。
说起来,小姑娘现如今之所以能够这般有恃无恐,讲到底还是他自己平日里给一点一点惯出来的。
在这样一个时候,胤莽才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个皇帝陛下的身份地位,在小姑娘的心中仿佛已经开始岌岌可危。若是眼下再不决定重振夫纲,照现在这样继续发展下去,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有朝一日,真的要骑到他的头上去了。
可是小姑娘现下毕竟是特殊时期,身子骨虚着的,便是想要重振夫纲,此时也并非一个最好的时机。
实在没辙,这几日胤莽决定由他自己亲自盯着。早朝结束以后,必然是要来凤仪宫一趟的,检查苏婉容有没有躺在榻上好好休息。一日三餐也不曾落下,每天到了时辰,就坐在榻边盯着她把吃食用完,这才大刀阔斧地赶回去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
如此无孔不入的督促,苏婉容心中虽然有些无奈,却也同时泛着一丝一丝的甜。
她觉得她这几年间,实在是变了许多。
从前她是最不喜旁人干涉于她,或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的身上。
阴差阳错地叫她遇见了这么一个蛮横又粗鲁的男人。
这个粗野大条的蛮汉子,跟个老妈子似的,用膳也要坐在一边死死盯着。明明自己还是个日理万机的帝王呢,政务那么重,却将心思都浪费在她这样的妇道人家身上。
既霸道,
又傻。
好像被这样一个粗野的蛮汉子管着,若是习惯了,感觉其实也还不错。
在这期间,倚翠私底下同她禀报了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道是苏适雯秋宴当夜送给苏婉容的那瓶送子丹,交给太医院最有资历的老御医仔细瞧看了一番以后。果然与苏婉容预料到的,并没有相差很多。
此丹药并没有催孕的功效,也没有毒性。只不过里面掺杂的两种罕见的药草,性寒,女子不宜长期服用。
依照苏适雯的性子,已经秋宴上她的种种异样的表现。苏适雯反感自己,甚至想要加害自己,苏婉容都不觉得奇怪。
真正让苏婉容纳罕的,是苏适雯不知晓得自己子嗣艰难,甚至知道自己有宫寒之症,从而想出送她寒性丹药的主意,借机恶化她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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