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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应勤支吾着:“就依你吧,反正你是秘书,我听你的。有句话说白天秘书干,晚上干秘书,嘿嘿嘿”
艳朵也不反驳,娇笑问:“你喝酒没有?要是还醉着,我还不放心呢!”
林应勤笑着说:“我清醒得很哩,你以为我真的醉得有那么凶?要不要上床试试?”
艳朵娇嗔说:“你昨晚上在电话里说,四个人已经喝了两瓶。每人都是半斤了呀,谁知道你们后来又喝了多少?男人就是这样,不是上面喝就是下面要吃,贪嘴的很哩。”
林应勤说:“我们喝的是啤酒,四个人喝两瓶啤酒算什么?”
艳朵明白是怎么回来了,只好说:“快把车开来,我等不及了。”
几分钟后,林应勤将小车开进了兰园,艳朵早已等候在门外,她将林应勤仔细打量一番之后,放心地点点头:“你真的没醉,我也就放心了。”
林应勤将车门拉开:“请上车吧,艳朵秘书,趁着现在兴趣正浓的时候!俗话说,兴趣浓时方兴起哩。这也和男人日女人一样,兴趣浓时日着最爽哩。”
艳朵递给他一个巧笑:“我说过好多次了,你不要叫我艳朵秘书,你总是记不住,你这个人呀!下次再记不住的话就不和你上床,给你些教训,看你记不记的住!”
林应勤也笑了:“当着外人的时候,我还得叫艳朵秘书,要不然,人家就会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太亲热了!至于上了床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那我就想什么叫什么了,宝贝呀,心肝呀,都可以嘛。”
艳朵喜形于色地上了车:“走吧,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林应勤潇洒地挽着方向盘,小车轻盈地从兰园里溜了出来。桑塔纳像一只打屁虫,进了c城,沿大街小巷爬出了c城。
一路嫩红软绿,山花璀璨成丛。春色宛如一瓶打翻了的墨汁,淋漓尽致地渲染在郊外的原野上。
艳朵的小车停靠在洞坎上面的肉联厂大坝里。这个依山傍水的肉联厂,早年确实辉煌过,它以自己独有的特权吸过无数贪婪者的目光。如今,它已老了,像一个失去拐杖的老人孤零零地站在洞坎上,无休无止地展览着自己的沧桑。c城人民唯一不能忘记它的是:它从来没有停止过对c城环境的污染。
交了停车费,林应勤引着艳朵从厂内走出来。林应勤说:“这里叫鹅洞飞雪,是c城八景的第二景。”
艳朵回眸一笑:“这么好的风景区,我以前咋个不知道呢?唉,关在那个兰园里太没意思,简直要让我成为桃花源中人了。”她心想,关在那里倒是成了林老头和你这个儿子的美事,你们俩都把我给日了哩。这叫什么,这叫父子二人同藏娇吗?嘻嘻。眼前的无端美景,总算让残留在艳朵学生时代的那点才气从沉睡中醒来,化为一丝青春的乐音从心的深处浮荡出来。
林应勤站住了,眼光朝四周打量一番,终于看到了通向坎下的小路的端点。他说:“应该走那边下去!”
艳朵取笑林应勤了:“怎么,找不到下去的路,你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林应勤承认:“第一次来,我是昨天晚上听几位同学说起这地方,他们吹得天花乱坠的,说这里如何如何好?”
两人找到了路端,站在那里眺望了好一会儿,全景式地欣赏了鹅洞飞雪的风景:远远的一弯流水从c城中迤逦而出。流到这里突然遇到了一个高坎,河水舍身一跳,跳成一线飞珠溅玉的瀑布,瀑布汇成一汪深潭,深潭的旁边有三棵绿意葱笼的大黄桷树,黄桷树下铺着嫩茸茸的草坪。
艳朵看了好一会,突然叫道:“那黄桷树就像三朵蘑菇一样,圆嘟嘟绿油油的,好看得很!”
林直勤说:“那黄桷树有天生的黑木耳,等会儿,我爬上树去采几朵下来,给你炖猪蹄花汤喝,那味道才是真正地美极了!”
艳朵嘟着嘴说:“小心肝儿,爬树那么危险,我才不准你上树呢!要是你摔个好歹,那夜里谁陪我困觉呢?嘻嘻。”
林应勤自信地说:“没事的,我从小就习惯爬树取鸟窝了。从未出过差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技术,脸你的鸟窝我都给你掏了哩!嘿嘿嘿。”
两人说着话,调着情,骂着俏,顺着弯曲的小路拐来折去地往下走,路旁是弯弯的梯田,浅水矮秧,极尽春未夏初风情。
走到平地了,果然好大一个深潭,只是潭水黑黑的,全没有那着饱含绿意的朝气,这便是坎上那个肉联厂年深月久留下的纪念。
艳朵有些遗憾地说:“要是这河水再清凉一些就好,颜色也要好看一些!”
林立勤说:“没关系,下次涨了洪水以后再来,这水的颜色就变绿了。和你那里一样哩,先头出来的水水是有些浑浊的,到后来水水越来越多了,那水水也就清冽了哩。”
两人径直走到黄桷树下,好大三棵树,像三把巨伞横空出世,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太阳光只能从伞顶上轻轻滑过,徒唤无何,偶尔漏下几颗星星点点的光斑,仿佛几只在树下觅食的黄色小鸡崽,极可怜的。
三棵树的造型各异,但支点却是相同的,擦着岩壁迎着朝阳斜逸而出,树身大得来需要几人合抱,树干上疙瘩隆起,凹凸不平,俨然是岁月赠与的裂痕。
林应勤向艳朵投以商询的一瞥:“你看,选择哪一棵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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