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无辜之人,你何必为难她!你颜墨白横扫诸国,本该是乱世枭雄,何来竟还会以一个柔弱女子来要挟旁人。”颜墨白似如听了笑话一般,懒散慢腾的笑开。
待得片刻,他缓缓止住笑来,终是回头朝墨玄望来,慢悠悠的道:“她怎能是无辜之人呢?她乃墨玄公子心上之人,陪伴墨玄公子在深山入住五年有余,且墨玄公子此番下山,可是背着我的人将其藏在深洞呢,若非她太过担忧你,主动从那深洞出来,有意前往国都来寻你,我又岂有机会请她去大周营地住?呵,如今墨玄公子执意要与我为敌,那女子啊,自然就不是什么无辜之人了。且我颜墨白虽横扫诸国,本也不是什么善人,是以,墨玄公子莫要将我看得太高,许是我所行之事啊,会处处超乎墨玄公子预料。”着,嗓音漫不经心一挑,
“如今之际,墨玄公子是要让我回去差人为那女子准备膳食,还是,要留我与我娘子在宫中住?你那心上人啊,这两日还无端受了风寒,我还打算着回去看看她死了没。”悠然冗长的一席话,层层入耳,墨玄面色虽无太大变化,但心底早已是极为难得的起了波澜。
他仍未即刻言话,仅是立在原地沉默。颜墨白也不着急,清俊的面容微微带笑,整个人虽为瘦削入骨,但满身的威仪与风华之气则是分毫不掩。
待得两方对峙半晌,突然之间,墨玄终是压着嗓子开口道:“宫中城门已闭,为防引得轰动,只可从南门出宫。”嗓音一落,抬手便朝颜墨白抛来一物。
颜墨白抬手接过,光火浮动,将那令牌上的令字映照得略是清晰。
“谢了。”颜墨白轻笑一声,懒散回话,完,便牵紧凤瑶的手,踏步而行。
整个过程,墨玄再无一言,颜墨白也未再出声,待得走远,凤瑶终是忍不住问:“如今墨玄孤身一人,我们为何不先将其控制亦或是杀他,以绝后患?倘若墨玄当真帮大英皇族来对付我们,定也是极为棘手之事。”
“墨玄当年曾在大英国师面前发过誓,一旦大英而危,必得出来救急,不可懈怠疏忽。他乃国师养大,自是对国师的话言听计从,便是豁了命也在所不惜,我们此际若强行将他控制,他若挣脱不得,凭他的志气与风骨,定不会苟活。”
“他若不愿苟活不是更好?如此大患一除,于我们而言绝非坏事。”凤瑶压着嗓子再度问。
此番也不是执意要狠心的杀那墨玄,只因两方对峙,留他性命便是祸患,是以无奈之下,自然只得硬着头皮伤其性命。
只是这般道理,连她都想得通,且颜墨白也想来不是容易对敌人手下留情之人,而今倒好,冒了这么大的危险留在宫中观戏等人,等来墨玄之后却不过是你来我往的威胁几句,也不动手,且还能好聚好散,如此之为,自也是有些不像颜墨白的性子。
只是这般思绪也刚在心头稍稍的滑过,颜墨白便已恰到好处的出声道:“我恰恰是不愿墨玄亡了,而是有意留其性命。是以啊,今夜放他一马,日后啊,我仍会放他性命。”凤瑶蓦地压住思绪,转眸过来深眼望他,低沉沉的问:“为何?”他神色幽远的落定在前方,却不朝凤瑶望来,只是突然间,那只正牵着凤瑶的手微微的紧了几分,并未言话。
凤瑶候了片刻,心绪再度嘈杂而起,忍不住想再度重问之际,他却是突然转头朝她望来了,那双漆黑的瞳孔之中流光婉转,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到嘴的话蓦地噎住。他则薄唇一启,缓道:“一个墨玄,可敌一殿的文武朝臣。倘若墨玄能真正从政为国,便就没其余朝臣什么事了,定贤明能干,成一国君王最为得利的助手。我留他性命,是看中了他的才能,而大旭之中,朝臣歪风邪气,不堪重用,许儒亦虽有几分风骨,也有几分能耐,只可惜,却是觊觎于你,心思早已没了最初的正派开明,反而变得太过情绪,意气用事,如此之人啊,自然也撑不起大旭。是以,倘若有个墨玄,专心在你身边做事,你日后管治大旭,自然也不必太伤心神。”是吗?
凤瑶面色蓦地一愕,着实是被他这突来的一席话惊了一下。从不曾想过,颜墨白留墨玄性命,竟会是为了她,为了大旭。
只是如此做法,值得吗?
“墨玄虽有才能,但下有才能的人比比皆是,何必局限于一个墨玄?是以,才能之人,日后可再招再选,但若今夜放过墨玄,日后定成祸患。墨白,我知你心思,且心意我已领下,但为了墨玄之才而放过墨玄,可是有些不值得?他的才能,岂能与此番大周完胜大英之事相比?只要今夜杀了墨玄,便是大英太上皇未亡,日后也容易对付些。”
“没什么值得与不值得,只要对你有利的,无论是事还是人,我都会办到。且墨玄虽是有才,但也不过如将帅无兵,并无用武之处,翻不起大浪,你且放心。”不待凤瑶尾音全然落下,颜墨白已宽慰平和的再度道。
这话入耳,凤瑶越发心忧,
“墨白,你怎执意想放个墨玄在我身边?如今局势本为严峻,今夜你虽赢了墨玄,令他奈何你不得,但日后自然也容易有所变数。墨玄既能被大英上下之人敬重,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你千万莫要因失大。再者,日后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大旭有何大事,我若处理不得,自可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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