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大英太上皇,仍是,喜欢女子的啊。
若不然,他又如何会对那拜月殿中的女子那般焦灼紧张,患得患失,最后竟如发疯癫狂般似的抱着那女子冲出拜月殿去,最后连人都寻不到了。
思绪翻转,越想,便又想得有些远了。
东临苍静静凝她,瞳色略是发紧,却并未再度急着问话,只是,待得时辰消散,半晌过后,东临苍才终是有些等不住了,敛神一番,便再度开口将话题绕了回来,“瑶儿在想什么?我既是已然回答了瑶儿的问题,此际,瑶儿可该将今日拜月殿的所见之事告知在下了?”
这话入耳,凤瑶才稍稍回神过来,不答反问,“东临公子可否差人弄到一副逐月公子的画像?”
东临苍猝不及防怔了一下,心有愕然,本要开口问凤瑶要着那逐月的画像作何,却是话到嘴边,他心神一动,便及时打住,而后思量片刻,缓道:“这倒是不难。那位逐月公子啊,在下见过他。瑶儿若想要他画像,在下等会儿便可为你画上一副。”
凤瑶点点头,满目深邃,继续道:“还有一幅画像,本宫想求。”
东临苍深眼将凤瑶凝望,“什么画像?”
凤瑶回眸过来,深沉的双眼径直迎上了他那双漆黑的瞳孔,“颜墨白娘亲的画像。”
这话一出,东临苍瞳中有惊色滑过,却又是片刻后,叹息一声,“这许是有些难了。在下自小到大,不曾见过姑姑,且家中也无姑姑画像……”
凤瑶瞳孔一缩,不待他后话道出便出声打断,“你娘亲可会画画,若会的话,可否劳你娘亲动笔?再者,颜墨白娘亲的公孙家,虽已没落不少,但并非覆没,你差人去公孙家查探一番,要一张颜墨白娘亲的话,该是能要到才是。”
东临苍稍稍噎住后话,“今日拜月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再度忍不住极为直白的问了这话,且直觉凤瑶今日问的这一切都定然与拜月殿内所发生的事有关。
却是这话一出,凤瑶也不打算再隐瞒,仅是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开口便道:“拜月殿内,看似荒凉,实则,却是井井有条,连带地上的青石板路都干干净净,连枯叶都不曾落到上面。若不是有人经常清理,何来那般干净。”
东临苍神色骤变。
凤瑶继续道:“你也该是知晓,拜月殿啊,本为禁宫,除了太上皇一人,无人能入。想必那拜月殿的道路与地面那般干净,许是出自太上皇之手。再者,拜月殿的四面墙壁,有女子画像,画像栩栩如生,女子娴雅之至,气质出众,且殿中,有女子尸身立在正中,那女子的面容,与墙壁上的女子画像如出一辙,虽无生气,但肉身却是不腐,就是皮肤极为薄弱,稍稍触碰便可皮肉翻开,暗色之血淋漓。殿中角落,有处柜子,柜中躺着两名孩童,柜子四壁绘着黄符咒,弯弯拐拐,似如鬼符,且那些孩童还活着,只是身上带血,那血染着极为浓烈的药味,与女子身上流出的暗血的药味如出一辙。”
凤瑶说得极为缓慢,语气也极是幽远沉寂。
东临苍越听脸色变得越沉,待得凤瑶这话稍稍停住,他脱口的嗓音突然变得厚重低哑,“那拜月殿内,竟有不腐的女子尸身,还有符咒,孩童?”
“嗯。”凤瑶低沉而应,“整个拜月殿主殿,处处都极为诡异慎人,血腥与药味也令人作呕。本宫从不曾料到,那拜月之殿,所谓的大英最为神秘的禁宫,里面,竟会是那般光景。只奈何,本以为眼前一切以是诡异到了极致,却不料,极致的,竟还在后面。正待本宫要离开拜月殿时,大英太上皇突然入了拜月殿院子,本宫来不及出殿,仅得在殿中躲避,不料那太上皇入殿之后,眼见殿中女子尸身流血,焦灼之至,不仅为女子的伤口撒药,还要用孩童的血来为她补药,只可惜,孩童的血,也缓解不了那女子症状,不久,那女子伤口溢出之血已然发黑。那时,大英太上皇犹如癫狂发疯,焦灼抱着女子尸身离去。”
这话一落,东临苍面色早已沉得有些发白。
凤瑶转眸过来望他,将他的所有神情全数收于眼底,幽远无波的道:“大英太上皇,唤那女子为月儿。这也该能说明,大英太上皇将宫中所有公子以‘月’而名,该是与那女子有关了。”
东临苍终于回神过来,脱口的嗓音极为难得的有些发颤,“所以,瑶儿要让在下去寻颜墨白娘亲的画像,是在怀疑那拜月殿中的女子,是颜墨白的……”
话刚到这儿,因为后话太过震撼惊愕,难以再道出。
“本宫的确怀疑那拜月殿中的尸身,便是颜墨白娘亲的尸首。倘若当真是,那便证明,这么多年来,大英太上皇心底也是有魔怔,也是有心结的;倘若不是,又许是这场大周与大英之间的恶斗,全然未有我们想的那般狰狞与难以实现,就如,或许稍稍攻破大英太上皇的心防,从那女子尸身下手,便可鞭笞太上皇的软肋,令大英太上皇癫狂妥协。本宫让你寻颜墨白娘亲与公子逐月的画像,便也是想验证这二事。”
凤瑶回答得极是干脆。
东临苍也听得极为明白。
突然间知晓了这么多,纵是心态强大,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将所有突然知晓的一切全数消化。
他需要时间来理清所有线索与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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