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殿外的脚步声已越来越近,则是不久,一抹浑身气场修条的男子踏步入了殿来。那人,容颜清俊,但却略染几分不容人靠近的冷色,便是那双漆黑的瞳孔里,也是深如夜空,无边无际,平静沉寂,却又莫名的似要将人彻底吸进去一般。
凤瑶目光径直朝他落去,深眼朝他凝望。
他则不卑不亢,缓步而来,整个人清清淡淡,最后终是站定在了凤瑶面前。
在旁的宫奴们极是诧异的朝他扫了一眼,面露震撼。虽为宫中侍奴,但也不是能随时见得这些主子的,这些日子也早就闻说入宫的月悠公子极是俊然硬朗,甚是好感,但却从不曾亲眼见过,如今突然之间,这满宫之人皆知但却鲜少见得的月悠公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瞬时,心有起伏震撼,惊艳之至。
是的,惊艳。
也可以说是他们太上皇接入宫中的男儿,个个都品相上乘,无论是那逸公子,还是这月悠公子,还是琴师葬月,都是如此。只是说来也是奇怪了,如今满宫之人,都觉逸公子正春风得意,该是被太上皇宠冠整个大英禁宫的,但他们仍还是以为,有一人所得之宠,更还在逸公子之上。
只不过,那位新入的公子,不太喜抛头露面,也不喜高调,常日也不曾在宫中各处晃悠,是以备显神秘,着实不如逸公子那般道出走动,惹满宫之人熟识,但即便如此,每番太上皇宠幸一人,皆是三更之际完事,随即回得寝宫入住,但独独那位公子,只要太上皇入其殿,那自然是不到翌日上朝是不会离开的。
思绪摇曳起伏,越想,便越发的想得跑边了些。
却是这时,沉寂无波的气氛里,月悠突然朝凤瑶弯身一拜,低沉无波的道了话,“月悠,拜见姑娘。”
这话入耳,在场宫奴们才蓦地回神过来,面面相觑一番,随即下意识的踏步朝后,恭敬小心的退开几步站定。
凤瑶则满面淡漠,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漫不经心的道:“月悠公子怎突然过来了?”
月悠面色平静,毫无委婉,开口便道:“月悠今日过来,是有一事相求于姑娘。”
有事求她?
这话入耳,凤瑶倒是心生冷笑,倒也不知这月悠是如何盯上她,甚至还有求于她的。说来,今日在那宴席之殿,月悠抚琴,并未离去,是以,当时她与大英太上皇的所有谈话,这月悠自然也是知晓。如此一来,她姑苏凤瑶真正的身份,这月悠一清二楚,难不成因着她特殊身份,这人便盯上了她,甚至还有事想要找她帮忙?
心思至此,凤瑶稍稍敛神一番,淡道:“月悠公子莫不是在玩笑?我与月悠公子不过一面之缘,并非熟识,月悠公子能有何事会求到我?再者,便是当真有所求,月悠公子似是更该去求东临苍,亦或是太上皇才是,这二人无论哪一个,都比我本事了得呢。”
“东临公子虽是风雅之人,但月悠不曾与他接触过,是以不知他真正性情。比起姑娘来,月悠更愿意求助姑娘。”不待凤瑶尾音全然落下,他已不卑不亢的回话。
凤瑶眼角一挑,“你与我也非熟识,更也不知我之性情,你求我,许是我也不会应你。”
“姑娘会应。”他深眼朝凤瑶凝望,回答得极是坚定。凤瑶心生微讽,倒也不知这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竟能这般言话,只是待得思量片刻后,她便也再度敛神一番,漫不经心的转眸再度朝他望来,却不料恰到好处的迎上了他那双平寂深沉的眼。
这双眼,深得无底,更也静如深潭,本像是一派的平静沉寂,但却因着夹杂几分硬朗与冷意,是以令人稍稍一观,便觉莫名心凉。
凤瑶着实是有些不喜这双眼,仅是与他稍稍对视两眼,便已故作自然的挪开了眼,漫不经心的问:“我也已言尽于此,但公子仍是这般执意与自信,也罢,我这人也非乐善好施之人,行事自然要求回报。公子便说说,你求我何事?我若当真帮你了,我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说着,眼风下意识朝地面的国舅扫了一眼,继续道:“只不过,公子若要如你方才所言那般要帮我处置这温内侍,以此来作为回报本宫之事,那便望月悠公子还是请回吧,这温内侍的命,我便不劳你插手了,是以……”
“长公主。”不待凤瑶后话道出,突然,月悠低沉着嗓子出了声,同时也变了称谓。
凤瑶下意识压住后话,目光再度微微而抬,径直落定在他面上。
他脸色则分毫不变,整个人依旧淡定清冷,薄唇一启,继续道:“月悠之求,对长公主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但若长公主当真能帮月悠,月悠自然有重要线索对长公主说,也算是对长公主的回报。”
他这话说得极是认真,深沉弥漫,似是半分不假。
凤瑶落在他面上的目光也稍稍深了一重,待得沉默片刻,终是转眸朝在旁的宫奴望去,淡道:“尔等先出去。”
宫奴们急忙称是,小跑而走。
待得宫奴们全数出得殿门后,月悠亲自转身去掩好殿门,待得一切完毕,才回身过来,神色微动,也无心委婉,低沉道:“不知,长公主可还记得琴师葬月?”
凤瑶未料他会突然说这个,心头略是怔了一下,待得片刻,她才敛神一番,漫不经心的回道:“自是记得。”
那琴师葬月,不就是今日在那宴席之殿内最先抚琴的琴师么?正是因琴师朝她多看了几眼,手中琴弦错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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