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了解,她的爹爹的确有鸿鹄之志,也有征战天下之心,只奈何,近年来本是云游隐居之国的大英却突然大反常态的对楼兰缕缕侵犯,又因大英人才济济,且大英之人擅长玄术蛊术,不易对付,俨然是劲敌之国,是以也因此事,自家爹爹终还是卸了与天下争斗之心,反而成日琢磨着该如何应对大英,争取先将大英这心头大患除掉。
是以,这等情况下,她的爹爹又如何能将瞄头对准大旭的长公主?又或许,是这大旭的长公主得罪了自家爹爹,从而逼得她爹不得不杀这大旭长公主。
毕竟,她的爹性子豪迈直白,也不像是喜欢主动挑事之人。
正思量,耳里突然扬来一道淡漠平缓的嗓音,“你爹是担忧颜墨白心系本宫,担忧本宫挡了你与颜墨白之间的关系,是以,他是为了你,才对本宫大开杀戒,却不想,自行丢了性命。”
这话入耳,尉雪蛮瞳孔一颤,面色一白,整个人越发的抖得不轻。
凤瑶终是转眸,淡漠无温的朝她扫了一眼,随即便缓缓抬头,稍稍用力便已将尉雪蛮那架在她脖子的长剑推开。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找本宫寻仇。倘若没其它事,你便走吧,本宫还有事要忙。”
这话一落,修长的指尖再度将放在一旁的长勺执起,却是不及朝锅内的汤药搅动,尉雪蛮便要咬牙狰狞的再度抬手,那一把寒光烈烈的长剑再度朝凤瑶的脖子架来。
凤瑶眼角一挑,手中的长勺顿时变幻方向,恰到好处的敲中了她的手腕。
她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手腕蓦的剧痛,指尖的长剑也霎时落地。瞬时,她当即朝后退了两步,“终是不愿装可怜,终是要和我开打了?你就是这般两面三刀的女人!明明阴狠冷血得紧,却非要装作一副深明大义得模样!你便是用这模样狐媚住颜大哥的吧?就算颜大哥当日真的杀了我爹,定也是你在他面前装柔弱装可怜,变相蛊惑颜大哥杀我爹的吧?”
凤瑶勾唇冷笑,“你是否要对颜墨白弥足深陷,自也是你的事,但若你胆敢肆意找本宫麻烦,本宫对你也不会手下留情!毕竟,你父亲当日还有意要本宫性命,甚至杀尽本宫随行的一千精卫,就凭这些,本宫对你楼兰本已结仇,若你在这节骨眼上有意找本宫麻烦,那便新仇旧仇一起算在你身上便是。”
尉雪蛮怒吼一声,“你以为我会惧你?不用你提醒,我也要与你算算杀父之仇,更还要好生算算,你夺走我尉雪蛮心仪之人这笔大账!”
嗓音一落,修长的指尖蓦的探入袖中,竟从袖中蓦的抽了条长鞭出来,随即也不耽搁,当即用足气力便扬鞭朝凤瑶挥打。
凤瑶瞳孔一缩,顺势弯身将地面那把长剑捡起,随即几个闪身恰到好处的避开尉雪蛮鞭子,而后也不待尉雪蛮歇气,她内力一提,剑花一挽,顿时凛冽的朝尉雪蛮袭去。
瞬时,两人恶斗一起,互不相让,阵状极大。
帐子外的兵卫们眉头一皱,急忙掀帘入帐,眼见凤瑶与尉雪蛮打得不可开交,正要转身去唤赢易,不料还未来得及动作,一道人影迅速冲入了帐子,大声焦急而呼,“长公主快些停手,她的确怀孕了,的确怀了微臣的种。”
这话入耳,凤瑶瞳孔一缩,下意识住手,尉雪蛮面色一狠,手中的长鞭再度朝凤瑶袭去,却也正这时,那道人影再度朝前而冲,竟恰到好处的活生生挡在凤瑶面前为凤瑶受了一鞭。
瞬时,一道皮开肉绽的脆闷声陡然而起,狰狞诡异。
尉雪蛮目光一颤,手中的鞭子陡然而停,但那花谨,却已是疼得跳脚,哇呀啊呀的开始惨呼。
“小爷就知你是小爷的克星!你这是要克死小爷啊!”
花谨嗓音发颤得厉害,这话也俨然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
尉雪蛮满目震颤起伏,但却在强行镇定,眼见花谨胸口的锦袍被鞭子抽开了一条缝,缝内血肉模糊,鲜血四溢,俨然是伤得不轻。
她心底越发的恼怒狰狞,满目圆瞪的朝花谨凝着,“连你也要护她?这女人杀了我爹,难得我不该杀她?”
说着,似是突然反应过来,狰狞震怒的冷笑,“是啊,是了,你自然是要护她的!她是你长公主啊,你又是大旭的臣子,你怎不会护她,你自也是要护他的!既是如此,那你便也为她陪葬吧,你们君臣二人一道入得那鬼门关,互相有伴儿,想来自也不孤单才是,你瞧,我为你们想得多周到。”
这话的尾音未落,手中的鞭子再度扬起,猛的要朝凤瑶袭去!
“你这不可理喻的女人!”
花谨恼得不轻。
这女人疯了,也是想将他花谨一起杀了啊!
他如今心口还疼痛难耐啊,似要疼得喘不过气来一般,这女人竟不手下留情也就罢了,竟还想连他也一起杀!
果然是草原上的女人,性子粗犷彪悍得紧,岂能是他花谨能驾驭得了得!想来他花谨本就不该对这女人心生恻隐才是,毕竟那夜的风月他本就记不得,既是这女人都不愿让他负责,他花谨又何须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负责!
思绪至此,花谨开始咬牙切齿的忍痛朝一旁挪,只是胸口的伤口的确太痛太痛,此番不过是稍稍挪了一小步,竟痛得他倒吸了几口冷气。
凤瑶眼风一直将花谨扫着,沉寂无波的心,终是增了几许森然煞气之意,待得尉雪蛮的长鞭再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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