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见洛舒朗字句间皆有撩拨婉儿之意,有心要走,正要告辞,却听见洛舒朗道,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今夜由我做东,宴请二位到鹊海楼一宴?”
霍启自然不愿答应,这边江婉却已经率先拒绝了,
“感谢洛公子的宴请,只是天色已晚,我和启儿哥哥皆要回府了,也免得家中娘亲记挂。”
洛舒朗嘴角依旧是那温软笑意,半点被拒绝的不悦也没,颔首点头道,
“既是如此,洛某只等下次有机会再宴请二位了。”
霍启不想久留,抱拳告辞后便拉着江婉离开,江婉亦步亦趋的跟着,终还是没忍住回头望了一眼,正巧洛舒朗也看她,眉眼含笑,在灯火阑珊处,搅乱一池春水。
待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江婉才问道,
“表哥,刚才那公子真是洛舒朗?”她实在无法想象方才的洛舒朗就是平日里京中相传的浪荡公子。
今夜与洛舒朗一会,霍启心里便有些郁郁,或是因他无意间提及洛青阳去了太子府,此刻又见江婉问起他来,心里又不免有些担心,洛舒朗的闺阁手段哪是江婉能抵御的?
“不错”
霍启想了想又加了句,
“婉儿,此人是京中有名的纨绔,你该知道的,他不是良人。”。
“恩,我知道。”
江婉红脸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她还想问些什么,可见霍启皱眉模样,只好又憋了回去。
周遭灯火流光,二人却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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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洛舒朗:我该出本书,叫《把妹一百式》!(??????)??
霍启:纨绔膏粱,不是良人。[○?Д′? ○]
青阳:老攻消气嚯。(?w?)
霍启:还有你,你去太子府干嘛???[○?Д′? ○]
青阳(委屈ing):……
第48章
东宫太子府。
太子府门不似禁宫,也不似皇城,府门前清清静静,毫无装饰,既没有张灯结彩,也无人来往拜谒,寂静得有些异常,上元节的节日气氛似未能将这里感染。
偌大的府里偶有掌灯的仆人走过,也都衣着朴素,脸上没带着节日该有笑意,而是低眉垂首,快步急行。
管事走到承运殿,发现殿外的两个小子正偷懒,倚着柱子睡觉,管事眉头一皱,上前一脚将一个小子踢醒了,另一个也跟着醒来,他二人见是管事,忙爬起来请罪,小声道,
“管事,您怎么来了?”
管事狠狠剜他二人一眼,但不好此刻发作,只强忍了脾气,低声骂道,
“胆敢玩忽职守,小心我治你们的罪,”他又看了看承运殿紧闭的大门,问道,
“太子可还在殿内。”
“在呢,已经待了许久了,方才又叫人送了酒进去,奴才数了数,已经是第三瓶酒了。”他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管事脸上有些忧心,望着殿门愣了几秒,而后叹口气,吩咐道,
“皇上指不定会派人来送点东西,要是让宫里的公公见到殿下这般模样,只怕又要嚼舌根了。你们仔细照看着,勿要偷懒,再让我看见,小心扒你们的皮。”说道最后,他又骂起人来。
二小儿瑟缩脑袋,应道,“知道了管事,再不敢了。”
“恩,”管事点点头,又问道,“世子可在里头。”
“在呢,进去了就没出来。”
“恩。”管事点点头,走远了。
承运殿内仅燃着几只白蜡,帷幔无风自动,烛火闪烁,光影斑驳,本当与府中妻妾共度元宵的洛天成萎靡的半躺在一根朱红主子旁,发冠有些微松散,鬓边碎发零落,颓废得不似平日严谨模样。
洛天成软着半边身子为自己倒酒,一手执着酒壶,一手拿着白玉杯,可能嫌弃白玉杯口径小,抛了小杯,拿着酒壶,对着壶嘴就要往嘴里塞,旁边一只手及时阻止了他,
“天成哥,你少喝些,没准一会皇伯伯还得传你进宫。”到时候一身酒气,难免皇伯伯要想些什么。
一旁还坐着洛青阳,为了方便与洛天成说话,他也径直坐到了地上。
洛天成眼神飘忽,看了看洛青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扯到自己怀里,抛了酒壶,低垂着头,
“青阳,没有人记得,没有人记得今日是母妃的忌日。”
洛青阳本想将手抽回,可听见他这般言语,心里终是不忍,劝慰道,
“怎会,天成哥不是一直记着皇伯母吗,我也一直记得。我永不会忘记,当年若不是皇伯母将我误吞下的毒酒引出,我怕是早已殒命,可明明皇伯母自己也已中毒,如果不是为了救我,耽误了时辰,说不定皇伯母就不会去世。”
听见洛青阳这般自责的话语,洛天成忍不住安慰他,
“同你又有多大关系?就是没有你,母妃饮下的毒酒太多,也只能回天乏术,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贱庶人姚氏,心思歹毒,蛇蝎心肠,毒害我母妃。”
看着洛天成颓靡的模样,怕他又要陷入当年的回忆不能自拔,洛青阳也强打起j-i,ng神来安慰他。毕竟,若论丧母之痛,他也感同身受。
洛青阳的母妃也在他十岁那年生病去世。
“天成哥,你该从回忆里走出来,不能只活在痛苦里,你连静安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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