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离谱,简直在发光,几乎让崔季明忘了嘬忘了爱,嘴角淌奶。
崔式蹙了一下眉头,崔季明心里也跟着一抽,开口却幻灭了:“他娘的,咱俩的血统是让狗吃了么,我还想着生个天仙儿出来,结果——”
崔式无语凝噎。
崔季明心里头给补了一句:结果却生了个天线宝宝!
好丑。
又皱又红,脸还挺大。崔式不忍直视,还是眼睛瞥过媳妇的胸口,心中稍感安慰。媳妇爱生就生吧,好歹他也能饱眼福饱口福。
幸好是个闺女,要是个带把的儿子,他这会儿就能把孩子从他媳妇胸口扯下来扔给奶妈。
“我觉得还是自己喂她比较好。”贺拔明珠也是容姿明媚极妍,面容上看明显是个胡人,贺拔是鲜卑大姓,自前朝风光了许多年,也算是关陇集团势力中强劲的一支。
如今这几十年,虽然整个姓氏有些凋敝,但其父贺拔庆元好歹也是位国公,贺拔明珠也被赐予郡主名号,倒是荣光。
不过那时候的崔季明并不知道她父母这一对儿夫妇在世人眼里是多么奇葩的组合,高傲的敢拒绝公主的清河崔家,二房嫡长子崔式竟然娶了位鲜卑姓氏女子。
然而被强塞道羞愤麻木的崔季明,开始默默接受不吃奶就等死的现实,她也不太知道自个儿投胎运气这么好。
她在离开长安的路上出生,见都没有见过长安城一眼,十三年后才返回。
长安坊间的繁华与轻浮快意,黄土飞扬的脏兮兮大道与过于洁净凛然皇城,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新奇和陌生。
行在各坊之间的黄土路上,崔季明没来得及多感慨人世浮沉,就先被马车掀起的浮尘糊了一脸,嘴里一呸全是灰:“长安怎么脏成这样,呸,吃了一嘴土啊!骑马就这点恶心。”
言玉没说话。他就不补刀了,这地上的灰或许被沾满马粪的车轱辘碾过,或许被哪个随地大小便的……
所以他一向佩服那些一边骑马,一边油纸包着胡饼路上吃早饭的大小官员啊。
这么说着,进了坊内,坊内倒是黄土不多了,可街道上仍然也有屡禁不止的各家生活垃圾,最近责罚的力度加大,情况稍微好了一点,倒没有污水横流。崔季明来不及感慨这些,将马停在了贺拔家的勋国公府前,跳下马走进了府内。
勋国公府并不算大,只占了一坊内八分之一的大小,灰瓦木窗,朴素到有些灰秃秃的。长安城内官员或贵族的家境水平实际悬殊的都有点大,如五姓七望的本家,大多不仅占有近一坊之地,而且还在城南有别院大宅;而寒门出身的官员,纵然有的已经位高权重,或许住的地方还没有人家马棚大,穷的叮当响。
外公贺拔庆元算是不富贵但兵权在握的那种,房子里头几进几出,没有什么园林景色,只是很简单的有几条走廊,崔季明顺着廊下走进内院去。
贺拔庆元跪在屋里头念佛,他放下佛珠,起身就是一尊铁塔,五十多岁却丝毫不能影响他的硬朗,回过头来看向一身红色骑装都没换下的崔季明。
崔季明今儿是惹了事的,平时还敢笑说两句,如今是看着他就腿软,往常的嬉皮笑脸不敢露,干脆的过去,也往小佛像前头一跪,先拜了佛,再回头跟外公承认错误:“阿公,今儿惊了马,我不小心伤了位殿下……”
贺拔庆元深色肌肤,两鬓斑白,这会儿却很感兴趣的抬了眼看她:“是太子泽?”
“不,是位痴傻的九殿下。”
贺拔庆元略显失望:“伤人都伤不到个位高权重的,九殿下估计皇帝都记不住当年给起了什么名的,你瞎担心什么。”
第5章兄弟
崔季明一听她外公这狂妄的话,立马没骨头似的跪坐在蒲团上,转脸把藏起来的嬉皮笑脸贴回了面上:“哈哈哈是我没眼色,下回我瞅着哪个能让圣人记住的踩?”
贺拔庆元不轻不重的拍了她脑袋一把:“混账样子。”
鲜卑人大多信佛,崔季明虽不信仰这些,却也跪下去仔细地再拜了拜佛像,这才随着贺拔庆元走出佛堂,往饭厅走去。
仆厮们鱼贯而入,两人分作两边,各自面前有个案几,勋国公府的口味也偏好西北部胡人,多以炙烤羊肉、芹韭菹齑与面点为主。
贺拔庆元面前两个胡饼一个蒸饼,再加上各种菜肴,吃的也不算少了。而崔季明面前却放了两个盘子上,足有十五六个胡饼,羊肉的分量也是贺拔庆元的三四倍。
贺拔庆元道:“就你这样的,幸好家底还算厚实,养得起你。要是普通乡民,你一顿能吃五口之家一天的口粮。”
这个丫头以男子身份行走也罢,不过那么瘦长的身子,饭量顶过好几个大汉,等到成年了岂不是能吃下一头牛。
崔季明嘿嘿一笑,拿起胡饼两三口便是一个,容姿俊朗一张脸,吃起东西来嘴里塞得跟只猴一样鼓囊。
从七八岁开始,她就跟喂不饱一样,一顿饭吃到别人目瞪口呆才能稍微感觉到饱意。吃得多,力气也奇大,否泽她怎么能在宫里的时候拉得动那般肥硕一匹马。
贺拔庆元是开始吃饭了,就不许再有人说话,典型的军队作风,这顿饭才吃了一半,崔季明刚吃了七八个胡饼,就看着言玉紧皱着眉头小跑着走过门槛,跪坐在门边手里捏着封信,面色绝不算好。
“国公爷,宫里头出了大事。”言玉小声道。
贺拔庆元瞥了他一眼:“三郎这不才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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