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震惊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颤着声道:“是……皇上?怎么会?”
苏雪云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就是他,这些年也是我蠢,他这么明显的变化我都没看出来,还一心一意的对付那些女人,想挽回他的心。他大概在心里看我笑话呢,他刘彻从头到尾都没把我放在心上!”
夏蕊张了张口,迟疑道:“娘娘,您是不是误会了皇上?您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皇上他再怎么样也不该害娘娘啊。会不会……是卫子夫挑拨离间?您是皇上好不容易求娶到的啊,这两年,这两年皇上可能是因为想要皇子……”夏蕊说着说着也发现了刘彻这几年的变化,有些心寒的道,“难道皇上他没有心吗?如果没有娘娘,他……”
苏雪云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慎言!隔墙有耳,皇上怎么样你都不能议论,心里知道便是了。从前是我看不清,被他蒙骗多年还当他是真心待我,就连他抬举那些女人我都以为是太后逼他的。我真傻,刘彻那么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听太后摆布?他分明是借太后来堵我的口,让我因无子而无法反对。可我至今无子却是他害的!”
“娘娘!”夏蕊红了眼眶,蹲在地上握住了苏雪云的手,她虽然是仆,但她陪伴主子多年,如今听到这样不堪的真相,她为主子心疼,对刘彻则是满腔恨意。
苏雪云沉默了一下,微微笑道:“我没事,我不会倒下的,我也不会闹。我要慢慢的报复他,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夏蕊连连点头,“娘娘想做什么就吩咐奴婢去做,就算赔上奴婢的命,奴婢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在夏蕊心里,要对抗皇帝那就是九死一生的事,说不定要赔上性命,但她毫不犹豫,这份忠诚的心让苏雪云心里暖了一下。她在心里说:阿娇,你看你一生也不是毫无温情的,至少你还有两个能干的心腹死心塌地的追随着你。
苏雪云拍拍夏蕊的手,笑道:“快起来吧,等一下春兰回来了别被她瞧出什么来。我今日在房中想了一天,终于想通了,既然过去我的种种方法都对付不了敌人,那今后我就换一种方法。卫子夫安插细作,我也可以,我再不会当面和刘彻吵闹了。”
夏蕊看苏雪云真的没有闹起来的打算,心里放松了些,也理解主子的这种转变。也许伤心会令人崩溃痛哭,但极致的伤心过后,也有可能让人性情大变。从前她就觉得主子太过骄傲没有心计了,总是担心主子吃亏,如今见苏雪云打算暗中对付敌人便放了心,也在心中盘算起要如何安插细作了。
两人刚说完话,春兰便带着一众宫人将饭菜呈了上来,满满一桌子菜,光看着就奢侈,这也是刘彻不喜原主的一处,卫子夫勤俭节约,一对比就显得原主奢靡无度,每次看见都能让刘彻想起小时候阿娇所受的宠爱,那是他从未享受过的宠爱。
在阿娇天真骄傲的童年里,刘彻却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忍耐着一切,还要讨好祖母、讨好父皇、讨好姑姑,甚至讨好阿娇。那是刘彻最反感的时期,那些讨好的情景都是他的耻辱,每次想起他便更厌恶阿娇一分,越来越不愿意同阿娇一起吃饭。
苏雪云看着满桌饭菜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现在还在压着反胃的感觉,面上若无其事全赖她演技好,其实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不过好的演员本身就什么都能演,胃口不好也能做出胃口大开的假象。苏雪云悠闲的品尝了几道菜,连鱼汤都喝了,春兰在旁边看着越来越诧异。
春兰在心里反复回想下药时的情景,确定阿娇是真的喝下去了,而且没多久就不舒服要睡觉。可现在看着苏雪云的样子,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药拿错了?不然苏雪云怎么一点要吐的样子都没有?她犹豫了一下,想要开口试探试探。
夏蕊站在春兰旁边,一直用眼角瞄着春兰的举动,见状便将手中的汤碗倾斜了一下,惊呼道:“好烫!”然后手忙脚乱的将汤水洒到了春兰身上。
春兰被烫了个激灵,差点尖叫起来,不停扯着衣服想要让那热度下降一些。苏雪云撂下筷子,夏蕊急忙把碗放回桌上,跪下请罪,“娘娘,奴婢有罪,扰了娘娘用膳,请娘娘责罚。”
春兰心里骂了几句,也只得跪地恭敬的请罪,“娘娘,奴婢失礼了,请娘娘责罚。”
苏雪云沉默片刻,淡淡道:“算了,你们也不是故意的,下去歇着吧,春兰烫到了好生养两日,不必过来伺候了。”
春兰想到事情还没办成,不愿修养,忙道:“娘娘,奴婢没事,只是一点汤水而已,奴婢……”
夏蕊打断她的话道:“春兰,你就听娘娘的吧,万一你被烫坏了我就无地自容了。等一下我拿药膏给你,你休息两日,你的事我都会帮你做的。”
话说到这份上,春兰想不应也不行了。她心里把夏蕊骂了一通,焦急的想着怎么把怀孕的事闹开,夏蕊却已经扶起她出声告退了,“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先把春兰送回去看看她的伤。”
苏雪云点点头,挥手命她们退下。春兰除了行礼居然再没机会说怀孕的事了,回房后打发掉夏蕊,她便开始焦急的在房里转圈,然后趁人不注意,找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说了几句话,那小宫女很快便往卫子夫的住处去了。
夏蕊藏在阴影处把一切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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