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小杨太后尚在宫中,他有所顾忌,平日行房都有所注意,所以这都一年了才有了动静。
叶弛体谅她年岁小,初为人母定然心中慌乱,柔声安抚:“不必担心,万事有我。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管吩咐身边的人,不用觉得受用不了。”
叶弛前脚放了通行令,阮心唯后脚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我想吃螃蟹。”
这季节的螃蟹最肥美,蟹肉鲜香清甜,光是想想就口中生津了。
叶弛顿了一下,只得哄着她道:“螃蟹性寒,孕妇不宜,等以后你想吃多少都行,这时候就忍忍好不好?”
阮心唯把砸了下嘴巴,委屈地嘟囔:“你现在就光顾着孩子了,以后哪还有我什么事。”
叶弛也没想到,往日那么省心的一个贴心宝贝,怀了孕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要多难缠有多难缠。他哄了半天,都快没辙了,才让阮心唯把注意力从螃蟹上绕开,秋凉的天气愣是出了一头汗。
有叶弛百般迁就,绿衣他们就是看见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谢夫人进宫探望时,却着实抽了几口气。
“你啊你,还真恃宠而骄了不成?把堂堂皇上当佣人使唤,也就你能耐!”谢夫人看着闺女懒洋洋地卧着,外间那里是被她支使出去剥栗子的叶弛,不由压低声音数落了几句。
阮心唯咔擦啃了一口手里多肉多汁的桃子,含糊不清道:“他至己要做的,又不是我逼着他。”
谢夫人嘿了一声,又絮叨了几句,不过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头也足,心里还是挺安慰的。
孕妇初期大多因为害喜,精神反而萎靡不振,换到阮心唯这里倒是没有这些顾虑。除了偶尔贪嘴想些不能吃的东西想得心里疼之外,倒是能吃能喝。
谢夫人看着阮心唯咬桃子时鼓动的白嫩脸颊,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觉得比往日都肉了不少。
阮心唯听她如此说,立马就停下了咀嚼的动作,让绿衣给自己拿镜子,左右一照满脸担忧:“好像是胖了不少,怎么办?”
谢夫人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的担心怪多余的,“什么怎么办,怀孕的时候能吃就吃,你肚子里那个也需要养分的,你若不好生养着,不到生的时候你自己都剩不了二两肉。”
“那不是正好,可以不用胖成球。”
“尽说傻话!”谢夫人训了她一句,转而笑眯眯地从带进来的布包里拿出了两件小衣服,“也不知道是小子还是姑娘,我都做了两件。”
明年就是兔年了,孩子出生也在那时,谢夫人在小衣服上绣了两只白胖的兔子,衣带上还用兔皮缝裹了两个小球。
阮心唯想起未进宫前,姒娇在她生辰时送的兔子布偶,想着改日再托她缝两个小的给孩子玩。
“我给孩子缝了小鞋子,上面的装饰不知用什么针脚,娘您帮我看看!”阮心唯嘴上嫌弃众人都只顾着孩子不顾她了,可是做起这些事情来,压根连自己都忘了。
叶弛剥好栗子,见娘俩正捧着绣绷子交流,便没去打搅,兀自静坐在正对里间的椅子上,看见阮心唯脸上的柔光,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再无所求了。
闲坐无事,剥好的栗子倒全进了叶弛的肚子,自然又招来阮心唯一顿脾气。叶弛只管低声下气,捧着一攒盒的栗子再次不厌其烦地剥起来。
阮心唯有孕,叶弛大肆封赏,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整个后宫都知晓了。
方婕妤如今倒学了常充容的佛性,不该奢望的早就不奢望了,每日打打马吊种种花,日子倒是比往日那种削减脑袋想争宠的状态轻松多了。
这人精神一好,自然心态也就豁然开朗,看什么事情也都释然了。
“皇后娘娘有孕,想必皇上都要高兴坏了,现在京城中怕是没人能比得上太师府显贵了。”
常充容闻言,也是羡慕了好一阵,道:“皇后娘娘怕是全天下女子都歆羡的对象了。”
“谁说不是呢。”方婕妤整着牌,见柔昭仪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愣在旁边,心里也不禁替她可怜。
皇上的心都给了皇后娘娘,这柔昭仪还在变着法儿地期盼,看着都叫人心累。
“昭仪最近还在练舞?若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方婕妤说罢,见柔昭仪没有反应,又叫了几声。
柔昭仪一副如梦方醒的样子,反应过来之后也没注意方婕妤说了什么,脑袋里蓦然嗡了一下,看见手里的牌面都重影,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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