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门在外,便是洗个脸也得去烧水, 现在身边还多了个大小孩,阮心唯觉得自己一瞬间就操劳了起来。
好在叶弛比真的小孩子省事多了,大多时候都默不作声。虽然阮心唯也可以把他交给底下的人照顾,不过为了保全他的帝王颜面,还是自己带在了身边,像个背后灵一样,走哪儿都有。
谢三舅紧赶慢赶,终于在一月后到了流沙城,看过方乔远的伤势后只说了一句话:“伤到脑袋了。”
这伤到脑袋的事可大可小,阮心唯急忙问:“那三舅觉得可还有救?”
“没救的话也熬不到现在了,两贴药下去就好办了。”谢三舅说着提笔就写了个药方。
众人都大喜过望,忙又把还傻不愣登的叶弛带了过来,谢三舅看了看,照旧还是一句:“也伤到脑袋了。”
阮心唯看着谢三舅龙飞凤舞地只顾写药方,朝谢靖身边靠了靠小声道:“我怎么觉得三舅像个骗钱的江湖郎中?”
整整昏迷了一个来月的人,他只略略一看就下了两贴药,怎么看都不像是靠谱的……
谢三舅似乎是听到了阮心唯的嘀咕,头也不抬道:“那是这里的大夫太不靠谱,你要回京随便找个都能治。”
阮心唯吐了吐舌头,觉得这里穷成这样,叶弛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屯兵的。
“那三舅你估摸着叶弛什么时候能好?”
谢三舅听到她直呼皇上大名,扬了扬眉,“内服外敷,再扎两针,然后听天由命。”
阮心唯撇了下嘴,觉得他越发像个江湖郎中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众人心里悬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如今小杨太后的野心逐渐暴露,与朝中的老臣正互相拉锯,大曜的兵马也虎视眈眈,还就盼着叶弛赶紧主持大局。
“幸好我来了,若不然你那帮老实兵指不定得找你找到猴年马月去,到时候你也就留在这里面朝黄土背朝天了。”阮心唯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头上插满针动弹不得的叶弛脸上戳啊戳。
叶弛直勾勾地看着她,彷佛在说她的举动有多么幼稚。
阮心唯咬唇道:“闭上眼!”
叶弛反应了一下,真的就乖乖地闭上了眼。
“睁开。”阮心唯见他如此听话,反有些上瘾。
谢三舅撩起眼皮提醒:“别把针碰掉了,不然你的皇上怕是要傻一辈子了。”
阮心唯闻言,连忙移开了手,呐呐道:“没那么严重吧……”
谢三舅调侃道:“那你可以试试看,反正傻了也不要紧,我看你现在不亦乐乎的,好像压根也不在乎。”
“我也没有不在乎。”阮心唯看了看叶弛,总觉得只要见到他四肢健全能走能动就放心了,至于他变成什么样子,反而都在其次。
“那还急着叫我来干什么?”
“这不是还有一个在床上躺着呢。”
“听起来,你关心小侯爷倒是比皇上多一些。”
阮心唯连忙冲自己三舅比了个不赞同的手势,又去看了眼叶弛,见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才鼓着脸颊道:“许久不见,三舅你怎么就尽学着小舅胡说八道了,要是被别的人误会了,我还有好日子过么。”
“你的好日子多着呢。”谢三舅收了自己的针灸包,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阮心唯想想现在京城的状况,不置可否。
有谢三舅在,躺得快脱水的方乔远没几日就醒了,两碗粥下肚就能赖着姒娇耍赖皮了。
阮心唯这才开始着急:“方乔远都醒了,怎么叶弛还不好?”
“我不是说了听天由命。”谢三舅悠悠哉哉说完,见阮心唯一脸着急,“你不是也挺知足常乐的,这会儿又急了。”
“我那不是相信您妙手回春么。”阮心唯嘟囔了一句,看着旁边木头桩子似的叶弛,总算明白得不到回应的苦衷了。
“再等个五六天看看。”
阮心唯见他掰着叶弛脑袋看的样子,张嘴就道:“再等五六天是不是就熟了?”
谢三舅没斥责她胡说,倒是把叶弛的脑袋看了个囫囵,道:“你还别说,皇上这脑袋长得也不错,额头饱满,前后有漩,是个聪明人。”
阮心唯反而叹道:“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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