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作做得不得体。
江桁喜欢她吗?
喜欢吗?不喜欢吗?
不喜欢怎样,喜欢又怎样。
她是一个精神病人,是大多数人眼中的定时炸弹,而且还有可能是杀人犯,手上曾经沾染上的鲜血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洗不净,又怎么奢望有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牵起这双手呢?
况且,江桁年轻有为,英俊不失魅力,喜欢他的女生大有人在,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有更优秀的人能够配得上她。
陈宗缦曾经在脑海中幻想过,站在江桁身边的那一位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她竟然不希望是自己。
因为她怕糟蹋了江桁。
她是自卑的吧,她这样想着,心底泛起浓浓的酸水。这不是她矫情,而是现实使然。
所以这句话说出口,陈宗缦不后悔。
江桁盯着陈宗缦看了一会儿,眼底的情绪由复杂逐渐化为平淡,像往常一样,淡淡的看着她。
陈宗缦拼命压抑住心头的惆怅,努力维持着表面上轻松的样子。
“我明白了。”江桁的手指缓缓的松开了陈宗缦的下巴。
陈宗缦心头酸得很,眼泪几乎已经要跳出眼眶。她在江桁松开她下巴的一瞬间就飞快的别过头去,用力的咬着下唇,把泪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想知道我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吗?”江桁突然提起她的父亲。
陈宗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江桁会突然提起她的父亲,但她还是忙不迭的点头,因为她害怕几句话过后,自己就会控制不住的哭出来。
江桁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病例,上面陈宗缦的一寸照片清秀好看,像是个高中生。“你曾经问我有没有上过手术台,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有过。”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照片上陈宗缦的脸颊,指尖仿佛感受到了她皮肤的温度,就连目光都柔和了几分,“那年我研究生毕业,进了t市市立医院学习,导师是医院中最出色的神经外科大夫。”
“那时候,我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比我的导师还要成功的神经外科医生,于是我拼命学习,争取各种机会,终于在三个月后,成为了导师的第一助手,站上了手术台。”他的目光好像透过桌上的病例,看到了其他的什么,“而我面对的,躺在手术台上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你的父亲。”
听到这里,陈宗缦的眉头皱了起来。
江桁轻轻勾了勾嘴角:“你一定不知道,你父亲的脑子里,曾经查出过一个肿瘤,不过还好,是良性的。”
“在做麻醉前,只有他注意到了我的腿在有些不自然的抖动,于是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叫我不要紧张。”江桁抿了抿嘴唇,“没想到吧,我第一次上手术台的时候,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
陈宗缦静静的听着,心底突然涌出一种别样的情绪。
“病人安慰医生不要紧张,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他轻笑,“那次手术很成功,手术之后,我和你爸爸就成了朋友,并且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我这个女儿做的很失败。”陈宗缦喃喃道,“连爸爸得过这么严重的病都不知道。”
“是你的父亲不让我通知你。”江桁抬头看着她,“后来你父亲在跟我聊天的时候,知道我离开了市立医院,来了精神病院,就托我去帮忙观察一下她的女儿。”江桁盯着陈宗缦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所以,陈宗缦,其实我在两年前,就已经认识你了。”
两年前?
两年前自己在干什么?
陈宗缦飞快的回想着,自己两年前刚刚上大三,面临着考研和就业两个选择,中文系很少有人本科就业,所以她选择了继续读研。
两年前的现在,她应该是每天呆在图书管里,疯狂地查阅各种资料吧。
而对面的男人……陈宗缦的视线滑过他饱满的额头,微凸的眉骨,尝尝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淡的像是没有颜色的薄唇。
这张脸,曾经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吗?
“所以。”江桁身子前倾,把自己和陈宗缦之间的距离慢慢缩短,“我认识你两年了。”
仿佛是一道惊雷突然在头顶炸开。
“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一时兴起。”他抿抿唇,眼睛里仿佛有整个星空,“而是两年情感的沉淀,变成了现在的感情。”
陈宗缦几乎陷在了他的眼神中,却强迫自己移开目光,生硬的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的。”江桁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笃定,“我不是年轻冲动的少年,你也不是怀春的少女。”
“这一步,你不敢走,我敢。”
陈宗缦猛地扭过头。
他已经看出来了吗?他知道了她对她的喜欢,知道了她对她的依赖,明白了她的害怕,了解她想的所有了吗?
江桁挑了挑眉毛:“不管你喜欢的是谁,我只希望你不要再企图躲避我。”他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陈宗缦,趁她发愣的时候,薄唇印上她的脸颊。
一下,蜻蜓点水,软软的,滑滑的,就像他想象的那样。
“如果你希望,我依然还是你最信任的那个人。”——两下。
“你所有的困难,想不开,还是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三下。
“我会等着你看清楚自己的心。”——最后一下亲在了陈宗缦的手背上。
江桁抬头,撞进陈宗缦惊悚的眼神,轻轻一笑:“现在你知道了,躲也躲不掉了,你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明天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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