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和她母亲的墓安排在了一个院子中。
这可能就是天意吧。
陈宗缦和江桁向前走了十几米左右,就看到了陈庆民的墓碑。
面对陈庆民,陈宗缦的情绪颇为复杂。
站了半响,她都一声不吭。
面前的男人的照片是他去世前不久照的,和陈宗缦记忆中的父亲毫无二致,这是陈庆民去世以来,她第一次来看他。
她不知道该对父亲说些什么。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不管生前做了什么,现在都已经再也见不到了。似乎有再多的埋怨,再多的委屈,都在那张黑白照面前烟消云散。
她已经不想知道父亲是否背叛了母亲,也不想知道他是否真心爱过江婉之。千帆过尽,也只是一抔黄土。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弯腰,然后定格。
良久才起身。
“我们走吧。”她转身,这样对江桁说道。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表情。
“先去车上等我。”江桁走过来,伸手替她理好飞舞在空中的头发,“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你父亲说。”
陈宗缦点点头。
毕竟两个人也算是忘年交。
江桁目送陈宗缦的背影上了车,这才转过头,看着黑白照片上的陈庆民。
然后,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您,把陈宗缦送到了我身边。
对陈宗缦来说,您可能不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但对我来说,您却送给了我生命中最灿烂的部分。
命运送来的这段缘分,我一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珍惜着,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我将给她我的所有,就像我当初对您承诺的那样。
然后起身,转头向车上走去,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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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是安格斯出院的日子,陈宗缦知道这件事以后,就主动把送他汇集的活儿揽了下来。
江桁是司机,两个人从墓地出来后,就开车直奔医院。
为了保护安格斯,警队在他醒来的那一天就把他转去了一家私人医院休养,只是再私人的医院毕竟也是人来人往,还是回家比较妥当。
江桁的车在医院门口刚刚停住,就看到小商和安格斯从医院门口走出来。
为了遮他那一头耀眼的红发,安格斯戴了帽子和墨镜,小商也打扮的像个小男生,两个人走在一起倒像是大明星与小助理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陈宗缦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或许,安格斯和小商有可能……算了算了,她摇摇头,自己还是不做这个媒了。
先不说安格斯是不是曾经喜欢自己,别人的姻缘还是别人自己来操心吧,自己多嘴反倒可能多事。
“江医生,好久不见。”拉开车门,安格斯隔着墨镜和江桁对了个眼神。
江桁点点头:“恭喜你出院。”
“哎,我说你干嘛急着出院啊。”陈宗缦皱着眉头回头看着他依旧很苍白的脸色,“你才醒过来几天啊,这样走来走去的真的没问题?”
安格斯没说话,倒是身边的小商笑的没心没肺:“哎呀没事的,枪伤和别的伤不一样,只要醒过来基本就没什么事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饮食上注意一些,好的虽然慢,但是却不怎么影响日常生活。”
陈宗缦点点头,眼神不自觉的在安格斯和小商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
啧啧,怎么看怎么像是会发生奸情的一对啊。
像是看穿了陈宗缦的想法,安格斯摘下自己的墨镜,冷冰冰的眼神直接对上了陈宗缦的,把她吓了一跳。
那眼神好像在说:“少管闲事。”
陈宗缦讪讪一笑,转过身去坐好。
车里一时间气氛沉寂了下来。
半响,坐在驾驶座上的江桁突然脸色一变,平静的说道:“坏了。”
“怎么了?”陈宗缦随意的问道,还以为他是忘了什么事。
江桁一边操纵着汽车闯了个红灯,一边不停地更换着档位,表情有些凝重。
安格斯坐在后面,发现江桁的动作有些怪异,眉头皱了皱,脸上瞬间结了一层冰。
“刹车失灵。”江桁又闯了一个红灯。
“什么!”陈宗缦不小心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她转头看向街边倒退的风景,感觉到越来越快的车速,心脏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
“现在不是想原因的时候。”在这样的情况下,江桁依旧是一边冷静的操纵着汽车,一边对身后的人说道,“现在的情况,这辆车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能跳车。”
安格斯赞同:“前面那条路正在修路,车不多。”
江桁立刻会意:“一会儿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开车门跳下去。”
两个本应是情敌的男人,在这一刻有了完美的默契。
陈宗缦和小商两个人紧紧抓着门把手,听到耳边“咔哒”一声,是门锁打开了。
即使实在车里面,也能感受到现在的车速是有多么的快。
江桁单手操控着方向盘,冷静的说道:“一会儿下去的时候,一定要抱着头打滚,不要犹豫,知道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看着前方,他的另一只手,伸过去搭在陈宗缦的手背上,重重的握了一下。
什么都不用说。
陈宗缦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就听着江桁那边传来的倒数声:“三,二,一!”
四扇车门同时打开,四个人同时从飞快的车上跳下。
陈宗缦在原本设想好的动作在开门的一瞬间全都化成了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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