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吗?”沈清澜沉声问道。
道格斯点头,“是,回来后她基本就是这样,只要别人不碰她,她就可以自己坐在那里一整天,她现在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语言能力丧失很严重。”
沈清澜瞳孔猛地一缩,“怎么会这样?”
“这在专业上叫做失语症,是癔症的后期体现,不仅如此,到了后面,她会渐渐失去自主行为能力,变成一个不会自己吃饭,睡觉的木偶。”
“道格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道格斯摇头,一脸的沉重,要是有办法,他早就去尝试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意醒来,安,我也没有办法了。”说起这个,道格斯只会更加痛苦。
他医治过很多的病人,也治好了很多人,可是现在却拿自己的爱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的无力感让他觉得崩溃。
闻言,沈清澜沉默,这方面她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就算是想帮忙也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安,其实她现在这样也好,至少不会痛苦,得了癔症的病人,她会下意识地将痛苦的记忆遗忘,任何的行为就跟个孩子一样,单纯而美好,我甚至想要是清醒过来带给她的只有痛苦,那么这样过一辈子也很好,我会陪着她。”
“道格斯。”
道格斯看着颜夕的背影,笑意温柔,“安,你看她现在安静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美好,我看过她恐惧的样子,也看过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比起那些,这样安静的她多可爱。”
“道格斯,这样对你太残忍了。”沈清澜说道,眼睁睁看着爱人如此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折磨或许要维持一辈子。
“没什么残忍不残忍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没有了牵挂,是颜夕给了我一份牵挂,让我觉得很幸福。过段时间,我想带颜夕去其他走走,她喜欢旅游,上次我们一起去了欧洲,这次我想带她走遍国,让她看看自己祖国的大好河山。”
“道格斯,颜夕会这样一辈子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有些得了癔症的病人会突然清醒过来,病就好了,也有一些人,这辈子都没有清醒,在世界中老去,直至死亡,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道格斯语气平静,既然想好了,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沈清澜低着头,看着地面,“道格斯,要是有什么我能做的,请给我打电话。”
“嗯。不会跟你客气的,我已经跟伊登联系过,对于恩熙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
提起金恩熙,沈清澜的眼底划过一抹悲伤,脸上却挂着一抹微笑,“道格斯,我跟你一样,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找下去,只要一天没有找到恩熙的尸体,我就一天不会放弃。”
沈清澜要离开的时候走到了颜夕的身边,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颜夕,我要走了,你要乖乖的。”
颜夕盯着地面没有任何的反应,沈清澜笑笑,伸手摸摸颜夕的脑袋,“颜夕,我等你回来。”
她走了两步,却突然听见颜夕叫了一声姐姐。沈清澜的脚步一顿,眼中迸发出惊喜,“颜夕,你认识认识我了吗?”
颜夕没有又没有了反应,专注地看着地面,沈清澜试图去握她的手,颜夕却像是受惊了一般往后缩,沈清澜失望地收回了手,“颜夕,请你一定要好好的。”
道格斯将沈清澜送到火车站,“路上小心。”
沈清澜点头,“道格斯,你保重。”
“好。”
回到京城,沈清澜给伊登打过电话,知道安德烈已经带茜丝莉离开了,而伊登现在就跟他们在一起。
而在这个时候,道上却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魅再一次出现了。
事情发生在两天前,d国的一个黑帮老大被人发现死在了情人的屋子里,跟他一起躺在血泊中的还有他的情人,从现场的痕迹看,明显就是最近刚刚复出的魅所为。
当山本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和苏晴喝茶,“幸好我当初听了你的话没有去找沈清澜的麻烦,这个沈清澜还真的不是魅。”山本将茶杯放下,感慨地说道。
苏晴闻言,柳眉轻挑,“这话怎么说,你还派人监视沈清澜了?”
山本尴尬一笑,“算不上监视,那里毕竟是国的政治中心,我哪里能随便监视到沈清澜的行为,只是我让人给我留意一下沈清澜的行踪而已,虽然不是一举一动都清楚,但是魅将那个倒霉蛋杀了的时候,沈清澜的人还在京城呢,我的手下亲眼看见的,这件事肯定不会有错。”
“看来山本先生对我的话也不是那么信任啊。”苏晴不紧不慢地说道。
“哎,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对你自然是信任的,这就是道上的人的通病,不亲眼看见了总是不放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苏晴笑了笑,却不带什么温度,”我哪里敢。“”你看你看,你还是生气了吧,好吧好吧,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不应该不信任你,以后保证不会有第二次。“”行了,跟你开个玩笑,我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的,秦妍现在已经死了,她的势力你完全可以全盘接收。“苏晴端正了姿态。
说到这个,山本也严肃了起来,”其实上次之后,秦妍在r国的势力就被我铲除地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就留给其他人一口汤吧。“”看不出山本先生还是个心胸开阔的人。“
山本哈哈一笑,”你看,还是小心眼了吧,不过苏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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