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问。
“嗯。”魏子渊轻轻应了一声,自己坐起身子来,老总管打了帘子进去,取过屏风上的衣服过去伺候魏子渊穿上。
“今日也是咳的这般厉害呢!”老总管心疼地看了一眼魏子渊,“不如再请太医来看看吧?”
“罢了。”魏子渊苦笑一声,摆摆手,“看了也是如此,别总是去宫里叨扰母后,如今皇兄刚登基不久,朝政尚且不稳,母后他打理后宫,难免分神,本王不过是咳嗽罢了,没有大碍的。”
“王爷总是宅心仁厚为别人着想。”老总管这般说着,伸手替魏子渊系了衣带,又招呼宫女们端水进来伺候魏子渊洗漱。
“王爷,该吃药了。”早膳十分,便有宫女呈来了药丸。
魏子渊侧头看了一眼装着药丸的盒子,皱了皱眉头虚弱地说:“这药吃了也没什么用,还是不吃了。”
“王爷,太医说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药是帮您调养身子的,您本就身子虚,若不用这药养着,有个三长两短的,奴婢们可没法向太后交代!”呈药的宫女低头说着。
一时间屋子里的侍女跪了一片,皆低着头说:“请王爷用药!”
当时的老总管还只是魏子渊跟前的太监,看屋子里乌泱泱地跪了一片,迟疑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魏子渊迟疑了一下,扫了一眼跪着的众人,暗叹一口气,转头绕过站着的王府总管,对跪在地上的老总管说:“温公公,你起来服侍本王用药吧。”
老总管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起了身,挪步到药盘旁边,小心翼翼地取了托盘里的木匣子,送到魏子渊跟前,见魏子渊伸手取了药丸,连忙放下木盒子,端了一旁的茶盏,取了盖子,送上去。
魏子渊迟疑了一下,将手里的药丸送入嘴里,喝了两口温水,便将药丸送下了肚。
“好了,都起来吧。”魏子渊轻声说,屋子里的宫女们才窸窸窣窣地起了身,按着往日的情形,伺候魏子渊用膳。
“王爷今日身体不适便不要出门吧?”膳后,王府管家上前问候。
“今日天气不错,本王想出去走走。”魏子渊轻声说着抬头瞟了一眼院子角落,刚抽枝的嫩柳映着春日的杨光,散发出柔和的鹅黄色光彩,看得人心境大好。
“那奴才让人去安排随驾。”王府总管忙说。
“不用了。”魏子渊抬手阻止了他,“本王只是想出去散散步,不用虚张声势,让温公公跟着本王去就可以了。”
王府总管侧头瞟了一眼缩在一旁的温公公,随即轻点一下头,“也好,奴才让人备马车去。”
“王爷想去哪?”老总管坐在车外,轻轻撩起帘子角,朝车里面的魏子渊问去。
魏子渊正在看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听到老总管的的问话,回过神来,朝着他轻轻一笑,“让马车停到湖边上去,你去替本王租一画舫,本王想去湖上泛舟。”
“是!”老总管连忙应着,轻轻地放下车帘。
如今尚是早春,游湖的人不多,老总管很快就租到了画舫,知晓魏子渊不喜人打扰,并没有点歌姬,只有他陪着魏子渊上了船,再者,便是撑船的船夫了。
魏子渊上了画舫,让老总管将两侧的船板打起,又放下竹帘来,既可以欣赏到外面的风光,又不至于自己的行动完全曝光于他人眼里,在矮桌上扑了长长的一张宣纸,一旁摆好了笔墨,老总管知晓他这是准备兴起时赋诗,便静静地在一旁将墨研好。
“春光无限好。”魏子渊抬头看着外面,苍白的脸上现出笑容来。
“王爷可是想到了好诗?”老总管见他今日心情如此好,也小心翼翼地搭了话。
“有点眉目了,却并未想好,且看完这风景再说。”魏子渊轻轻说着,转了转头,换了一下视线。
老总管见他如此,便闭了嘴,安安静静地研墨。
在不远处,也有一只画舫,若是细心观察,便能发现这只画舫一直都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画舫上只有两人,一老一幼,年轻人掌着舵,目光飘忽,时不时地瞟一眼魏子渊的画舫,然后调整一下方向。
“掌门师尊,我们到底要做什么?”少年微微有些不满地看向船屋里悠然饮茶的老者,瘪嘴问道。
“收徒。”老者信然回答,头也不抬,依旧品着茶。
“那画舫里到底坐了什么人,需要您这般费劲心思地想要收他为徒?”少年越发的不满,自己跟着师尊走南闯北的,师尊都没同意收自己为徒,却执意要收那画舫里的人为徒。
“那人武功很厉害?”少年问,老者淡笑着摇头。
“那就是他根骨奇特,适合练功?”少年又问,老者依旧淡笑着摇头。
“那他……”少年话未说完,瞟了一眼前面的画舫,停下手里的动作来,“师尊,那画舫里似乎有人在喊救命!”
回头一看,船屋里早已经没了师尊的人影,再看向前面的画舫,掌门师尊不知何时已经立上船尾了。
少年眉头一皱,极度不满地瘪瘪嘴,丢掉手里的船桨,脚下一蹬,轻踩着水花便上了前面的画舫。
之间画舫里有一人,神情慌张地叫唤着,声音尖细,好似宫里的太监,让少年不由得皱了眉头。
再看向一旁,一位穿着华丽的公子昏倒在桌上,面前的白纸上还染了几滴鲜血。
老总管见忽然有人闯进来,连忙作势要起身,用慌张的口吻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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