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为了这般……”
梵天冷着脸,举臂扬掌喝道:“我叫你闭嘴,听不明白吗?”
月胧望着男人高举的臂膀,心有所惧,讥讽之言只得吞回腹中。她与梵天虽有兄妹的名份,却因自小分离从未亲近。可倾国没嫁入侯府之前,她和哥哥也不见这么生疏,为了几句话,责打她啊?
梵月胧不甘心地跺脚,反扑于王氏肩头恸哭不止。
王氏轻拍月胧颤抖的肩头,哀叹着劝说:“好了,够了!家里本就不安宁,还闹些什么?月胧,你说话太不知进退,该打!天儿,月胧就算有万般不是,她也是你亲妹子,你怎么就打得下手呐?”
“伯母教训的是。”梵天淡淡扫了月胧一眼,沉声道:“但,小妹她字字句句毁倾国闺誉,我如何不恼?”
月胧听着身后梵天的说辞,肚中怒火又起,她拭了拭眼泪,回头骂道:“你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
王氏见梵天平息的恼意复燃,双目狠狠地剜了月胧一眼,责苛道:“住口,越说越不成体统!你眼中还有没有尊长?”
月胧羞红着脸偏向一边不再作声,王氏刚待说些什么缓和气氛。怎知,院门外忽起吵嚷之声。梵天几人朝入口探去,只见刘氏带着巧儿,推开守院的丫鬟,冲向倾国兴师问罪。
“你说,你把我女儿骗哪里去了?你说呀,你这小贱人!”刘氏撒泼着挥舞双手,想要撕破倾国的脸皮。无奈,被梵天挡于一旁。
王氏竖起眉峰道:“怎么,倾城不见了?你找倾国何干?”
刘氏满脸横肉胀得发紫,圆眼瞪视着倾国,稍稍赏了王氏两眼道:“除了她苏倾国,侯府还有哪个会与我女儿作对?”说着,刘氏推了巧儿一把。“呆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去找!”
“慢着!”梵天左臂一张,拦下巧儿,冷笑道:“刘夫人,你别弄错了。这里是侯府,不是你苏家,你怎可随意查我宅院?何况,是我夫人的院落!”
刘氏指着梵天哆嗦道:“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明明爱我闺女,骗了她的心,却迎娶这贱人。可怜我女儿千里追来靖州,愿为侍妾。可你听信这刁妇之言,毁我女儿清白,还把她赶回燕州。”
“你可曾想过,她这般回府,还怎么嫁人?”刘氏抓着帕子哭喊道:“我女儿可怜呐!正遇家门不幸。她怀着你的骨肉,来靖州相认,你竟让她屈就小妾之位,让这毒妇害她爹怨死。如今,还要让她害倾城吗?”
“无凭无据,你不要血口喷人。侯府岂是你撒野的地方!”王夫人看不得刘氏泼辣,出言诉斥。
王夫人威严逼人,周身又带着一股子贵气,刘氏不禁泄了底气,可仍不干休道:“我不管这是哪里,总是个讲理之处吧?我要你还我女儿!”
王氏闻言转视梵天道:“天儿,这……”
梵天示意王氏不必多言,唤过春风嘱咐。“带刘夫人去看倾城。”
“是。”春风答应着福身引路,刘氏脚下有些迟疑,她瞅着梵天道:“你知道倾城在哪儿?”
“她昨晚陪我赏月,五更才歇下。你去看看便罢,别吵醒她。”梵天挥手,命人把刘氏巧儿请出荷园。
王夫人待刘氏走后,小声责备道:“天儿,我当日就说过,你不该留下倾城。你看看,我们是什么人家?怎能留她这样口无遮拦的人。”
王氏瞧梵天愧不作声,便不再相逼。凝目笑看倾国道:“不知侄媳能否陪我去院里走走?”
倾国勾唇浅笑着回道:“伯母好兴致,倾国敢不从命?”
“我已多年不曾来荷园。想想,也有十年了吧?今日,我定要好好赏赏这荷花池的景致。”王氏感慨着叹息,拉过生闷气的月胧,随倾国步入拱门,踏上小道。
梵天揽着倾国陪同前往,听王氏感叹,出言轻责道:“伯母何出此言?小侄年幼丧母,多亏伯母诸多照应。月胧又是您亲手养大,在小侄心底,您可比家母。只要伯母想,要看这荷花池何难?”
“行了。”王氏难掩笑意,挥手道:“就你会说话,哄我开心。”
“哎呀。”梵月胧捂着小脸轻呼。
王氏替月胧揉着痛处,小声道:“叫你走慢些。看,吃苦了吧?”
月胧依着王氏娇声嚷道:“雾那么大,我哪里知道呀!”
“你这孩子,尽会驳嘴。”王氏点着月胧的额头眼带责怪,随后带过梵天怀里的倾国,取笑道:“好了,把你媳妇借伯母片刻吧?”
梵天无奈由得倾国离身,默默紧跟其后。
王氏与倾国并肩而行,她侧脸端详了倾国小半时,奇道:“还记得我们去茗花湖赏荷,当日你我一般高低。没想,不过数月,你竟比我高了半尺有余。”王氏眼梢瞅着倾国平静的面容,低首盈笑。“也难怪,你才刚到及笄之年,正是长身子的时候。”
“天儿说你体虚,我这个做伯母,自该来看看你。”王氏拍拍倾国的手,目露担忧道:“天儿就如我半个儿子,他的苦我都知道。近来府内不平,屡出丧事,之中有你的爹亲。你是不是想过报官?”
倾国微微点首。“提过。”
“可天儿不允,是吗?”王氏缓缓摆首叹道:“天儿做的对。我们这般的大户人家,可不能叫人瞧了闲话。若有差人出入,风言风语只怕要传到皇城去。天儿的姑姑身为贵妃,有多少人眼红找刺儿啊?这不,正巧给他们抓了把柄。”
“伯母放心,侄媳听相公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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