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的急切声,仿佛下一刻,便要破门而入。梵天迫于无奈,阻喝道:“是我在夫人房里,你们退下。”
“是。”婢女们惶恐地应答,吹熄蜡烛,立即如潮水般退了个干净。
梵天躬身上床,抓过倾国的身子,沉声喝问:“方才丫鬟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可知,淫妇是要被沉塘的?还是,你以为梵无梦会保你周全?”
梵无梦跨步而上,以掌为刀劈向梵天的后颈。梵天左臂一搁,挡下对方的攻势。同时,左腿斜踢,击向梵无梦的下盘。
梵无梦急退后避,提脚迎上梵天的下腹。梵天斜身翻至床榻的另一头,与梵无梦隔着倾国,冷冷对视。
“梵天,你既然无意倾国,为何不放了她?”梵无梦率先撕破沉静,低喝着质问。
梵天冷哼道:“叔父,这是我和倾国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梵天,刚才我与倾国的话,想必,你也听了不少吧?”梵无梦弯腰坐上床榻,毫不避嫌地揉住倾国娇嫩的身子。“十年前,我把玉佩交给她的那刻起,我便要保她一生。”
梵天不甘落后地占据倾国的左侧,拉开梵无梦揽着倾国的臂膀,讥嘲。“你不是十年没去看过她吗?说什么保她一生,真是戏言!”
梵无梦长叹。“梵天,你不明白吗?让她远离是非,就是对她好。倾国如今在荷园,随时都可能遇袭,你保得住她的命么?”梵无梦暗中握着倾国的手,倾诉。“倾国,你知道,兰姨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吗?”
梵无梦自问自答道:“你生父是燕州名士苏放,兰姨不过是小家碧玉。偶然相逢,她慕苏放文才,委身与他。她以为,苏放至少会娶她为妾,谁知却盼来,苏放迎娶燕州郡守之女的花鼓喜乐。”
“此时,她肚子里已有苏放的骨肉,苏放却弃她而去。兰姨本还想着,生下儿子再登苏府,求个名份。”梵无梦摇头苦笑道:“哪知是个女儿,她万念俱灰。不出一月,苏放之妻也产下一女,名为倾城。兰姨恨苏放绝情,至今未见女儿一面,索性为你取名倾国。盼你花容月貌,压下苏放的正妻之女。”
梵无梦抚摸着倾国的手心道:“当年,我带你去燕州,苏放不想认你。我抬出梵家的名头,并给了他一万两金,才让你成了苏家小姐。兰姨曾对我说,她后悔为争一口气,给你取名倾国。一个女人何必倾城倾国,只愿你平安,她就放心了。”
梵无梦说罢,看向梵天道:“兰姨已惨死荷园,你想让她女儿也死在此地吗?”
“从今日起,我会陪着娘子睡。叔父,不必过虑了。”梵天伸手插入锦被,想握倾国的柔荑。怎料,一摸之下,竟是骨节分明的手掌。梵天指爪一弯,扣住梵无梦的手掌。一脚踢开棉被,拦腰抱起倾国。掠向一旁。“梵无梦,我不管你是否与倾国有婚约,她现在是我的妻。”
梵无梦右臂一撑,跃下床面。左脚飞踢梵天的膝盖,趁其躲闪,步伐不稳之际,探身勾向倾国的纤腰。一带,一扣,臂膀绕过倾国的蛮腰,把她揉进自己怀内。“梵天,何必呢?休书一封,你得你的倾城,我要我的倾国。”
“梵无梦,我是不会休妻的!”梵天一掌劈向梵无梦的脑门,伸手欲夺其怀中之妻。
无梦昂首后仰,避过梵天的手刀。胳膊一展,揽着倾国朝左一偏,躲开梵天的争夺。男人讥讽道:“你不喜欢她,为何不放了她?天下之大,你偏偏娶了倾国,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梵天一击不成,眼看梵无梦揉着倾国溜向秘道。他顾不得反驳,飞身上前阻拦。右手捞向倾国的腰间,企图夺取她的身子。哪料梵无梦左臂一托,把倾国推向他的右臂腕,梵天只抓到倾国睡裙上的腰带。
别走!梵天心中绞痛,右手缠着丝带,狠狠一拉,妄图使倾国回到他怀中。
睡裙的腰带被抽,润滑厚重的绸衣,顿时贴着倾国的肌肤滑入于落地,倾国雪白的身子,猛然映入男人的眼帘。
啪啪!
梵无梦,梵天双双偏过脑袋,只觉脸上的一巴掌,疼入心肺,嘴里泛出一丝血腥。
“滋味不错吧?”倾国甩开梵无梦的臂膀,取过梵天手中的腰带,弯身拾起绸裙,披上身子。他曾是男儿,从没甩过耳光,此番一试,真是爽快。
男人自觉背对倾国,不约而同地相互瞪视,暗恨对方打斗间扯上倾国,使自己展不开手脚。要不,非得往死里揍,才甘心!
倾国原想透过梵无梦,梵天的争辩,扯出小侯爷娶他的内幕。怎奈,两人说几句便动手,还拖着自己一起受罪。倾国拐了二人一眼,转身回床,他可不是受人摆布的玩偶!
倾国掀开棉被,躺入其中。身子半靠于床头,嘴里飘出冷漠的嗓音。“梵无梦,我说过不会走。”
梵无梦眉梢一拧,握紧拳,听着五步开外梵天的嗤笑,心口闷得发慌。恨不得一脚踢翻对手,揍垮男人脸上碍眼的笑。
然,梵天也没能得意多久。倾国的下一句话,便激得他唇舌发苦。
“除非,你能取到小侯爷亲笔写的休书。”倾国侧着身子,柔软的手臂滑出袖子,轻轻托腮。朱唇微弯,狡笑道:“无梦,我可不能带着淫妇之名,和你离开靖州。”
该死的!为什么喊他无梦,却叫自己小侯爷?梵天难忍怒意,一拳打向梵无梦的鼻梁。
梵无梦反手接住梵天的直拳,拐腿扫向对方的脚裸。“贤侄,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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