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光’啊之类的故事了。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喝酒,而是和不知多少人赔笑。冬天不知有没有一件破了洞的棉袄,夏天没有冰,只有蚊子和农活,那什么的时候用树叶,没有树叶就用麻绳……”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猥琐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睛里就闪烁起了泪花。他伸手去擦眼睛,说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又嚎啕大哭起来。
他哭得动情,贾环检查了一下墙壁,发现隔音效果很好,声音传不出去,也就淡定地坐下来,捡了筷子吃起了菜。
等他吃饱了,薛蟠的哭声还是没有减弱的趋势。他有些烦恼,也有些佩服,只好说:“穷人有穷人的过法,富人有富人的烦恼。做个富人不一定就比做穷人高兴多少啊。”
他知道自己说得不好,因为薛蟠马上就抬起头来,通红着一双眼睛,哑着嗓子怒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给我灌毒鸡汤了行不行?”
贾环没办法,只好也使出他之前用的那一招来,伸手压了壶倒酒,劝他说:“行了,大老爷们的,别哭天抹泪的了,要是哭能解决问题,我能陪你把长城也哭倒了!有什么事儿喝一顿,比净知道哭好点儿,心里也能好受点儿。”
薛蟠又是一气喝了,连喝空了三壶,才打了一个酒嗝儿,情绪平定了些,趴在桌子上,看着贾环,问他:“你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虽然我不了解,但是想想也能知道,贾家这样人多的地方、绝对、不如薛家、适合、人类、生存。”他又打了个酒嗝儿,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贾环偏头躲开了他说话时喷出的酒气,起来叫人煮醒酒汤送来,才回答他:“还能怎么过来呢?不过是熬罢了。熬着长大,熬着到能自立门户的那一天。庶出的少爷,不过是空有个少爷的名儿罢了。我唯一的幸运之处,就是我们老爷还算靠谱,不像贾家别的一干大老爷们那么行事颠三倒四净不干人事儿。”
薛蟠张大了眼睛,疑惑的问:“哎?是这样的吗?我看的很多文里,都说贾政是个无能又爱面子的伪君子,不分尊卑,霸占荣禧堂,仗着贾母的偏心压在兄长头上。”
贾环翻了个白眼:“那是不是还说我大伯父其实是个圣人,出于对母亲的敬爱一直不断忍让退避,甚至是故意隐藏才华,就为了让偏心眼的母亲满意?这不是很老的梗了吗?”
薛蟠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本来应该是他的台词,但被贾环这么讽刺性的说出来,意思立刻就变了味儿。他抓住一点试图反击:“那为什么是身为嫡次子的老二住在正房,袭爵的老大反而要窝在偏院里?这正常吗?难道姨父现在不是住在哥哥家里住吗?”
贾环瞟了他一眼,平静的说:“我要纠正一点,我们家和大伯父还没有分家,而且,只要老太太还在,就不可能分家。那不是大伯父愿不愿意或者我们老爷愿不愿意的问题,他们是嫡亲的兄弟,母亲尚在而分家,这不体面。另外,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们老爷住了荣禧堂,长辈们的事不是我们能知道的。我只知道一点,就算是大伯母,也没有对这桩事多说过什么。你……应该知道大伯母是什么样儿的人吧?”
邢夫人是什么样儿的人?对于薛蟠来说,这还真是个好问题。这个邢夫人可不是穿越的那些拥有灵泉空间名器修真功法的邢夫人,也不会□□贾赦收拾王夫人打脸贾母,只会安排亲信搜刮银子,对贾赦千依百顺,对王夫人也要维持妯娌间的和睦,在贾母面前更是说一句话都要看看眼色,她的威风,就是在继子贾琏和儿媳妇儿王熙凤面前,也不敢太随意使。
薛蟠是真的读过原著的,红楼梦里的邢夫人是什么样儿,他不是不知道。他垂头装死,贾环却不肯放过他,又讥刺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大老爷,怎么不多去亲近亲近?想必他认识了你这么个大财主,一定会引为至交的。”
薛蟠仍是垂着头一动不动,只有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黑历史求不扒啊!这人怎么这么敏锐,再说下去,他内裤都要被扒了啊。
贾环却又歪了歪嘴巴,说:“不会叫我说中了吧?”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绝对是薛蟠的黑历史没跑了。如果他想接荣宁二府的势,跟贾政说一声儿,绝对比和贾赦说要靠谱。薛家是有名的“珍珠如土金如铁”,在贾赦看来,还不知有多少银子呢。依着他的性子,薛蟠凑上去奉承,哪有不狠宰一笔的道理。反正彼此间既是世交又是亲戚,花他两个钱,料想薛蟠也不能太计较。
适时的敲门声拯救了薛蟠。薛家的小厮端了醒酒汤儿进来,伺候薛蟠饮了,又出去。薛蟠捂着嘴,跑去屏风后大吐一通,不知怎么弄的,出来后竟没什么味儿。贾环猜后头应该是备下了香料。这么贵的酒楼,服务是应该周到些。
薛蟠收拾了一番,叫人来撤走残席,重新上了各色果品,泡上香茗,两人对坐饮茶。薛蟠含了一口漱了漱,吐在痰盂里,感叹说:“好茶是好茶,比起家里喝的还是差了不少。你喜欢喝茶吗?”贾环垂眸吹着茶水,答道:“从前喜欢家乡的那个味儿,只有那个喝了身心熨帖,能体会到饮茶之乐。别的就算了,漱口解渴还行,喝多了身体就不舒服了。现在没有那一味了,可惜家里都是备的香茶,想喝一口温水都要特意去倒,太麻烦,所以渐渐的就改了。”
薛蟠喟叹了一声儿:“不是自己家,就是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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