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好的。”
“是她追你的?”
“嗯。”
“那后来呢?”
“忘了。”这是实话。
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有照片吗?”
“没有,现在都没什么联系方式。”
看他一脸木讷的样子,她也不想再怎么作,却是让她想到:“会不会……以后再有人问你的前女友,你说我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没了联系方式,也不怎么记得。”
汤胤几乎是无奈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会,以后跟别人说你,都是’我老婆’,还有那么多年的日子要过,我怎么会不记得?”
……
向丁晖妻子确认了丁晖与景深并不认识之后,俞然带着小胡改道去了凤大。
小胡感到疑惑:“俞队,为什么你对这个景深这么执着?除了是同一个行业的,他看起来跟丁晖没什么联系啊。”
俞然:“纪臻霓告诉我薛灿以前很崇拜汤胤,可我看薛灿的态度,不像是完全认可汤胤这个人,他对汤胤的才华是完全肯定的,那么应该是因为点别的。薛灿才进单位没几天,和汤胤没什么接触,你觉得会有人平白无故地跟他说汤胤的不是么?”
“那如果是他自己发现的呢?”
俞然摇摇头,“像汤胤这种人,如果不深交,在为人处世上不会留下什么彻底的破绽。”
“彻底的破绽?”
“比如,一个人不爱卫生,丢三落四,或者总是迟到,这些都是小缺点,不至于改观你对这个人的看法,如果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彻底改观,那只能是从人格上根本的问题,”俞然顿了顿,继续说,“能知道这种问题的,必然是跟他认识了很久的人。”
小胡抓到了重点:“俞队,咱们这是又回到汤胤身上了?”
俞然没有作答。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蜘蛛,吐着丝匍匐前进,来来去去,往往返返,几根丝线尚不成形,只有耐心等所有的丝线连结成点,最终的那张网才能被呈现出来。
他始终坚信有这样的一张网存在。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形状。
俞然到达凤大的时候,景深正在实验室里。他找了个学生进去通传,之后景深很快出来,穿着件夹克,个子不高不矮,身板结实,俞然摆出证件后,他露出讶然。
景深把两位警官请到了自己办公室里,给他们倒上水。
俞然先扫了遍他的办公室,没什么特别。然后发问:“景教授平时看新闻吗?”
景深笑了笑,“工作忙,小新闻看得少,大新闻还是看的。”
“咱们本地的算小新闻还是大新闻?”
“政府的法律法规算大的,平常老百姓的算小吧。”
“那景教授应该不知道上周终南山死了个人的事了。”
“这个,听说过,说是不小心失足坠崖了,”景深而后又说,“你们因为这个来的?”
俞然扯了扯唇,并无笑意,“景教授有个学生叫薛灿,刚进航天院实习?”
“对,怎么了?跟他有牵扯?”
俞然还是没回答,“每年都有学生进那里工作吗?”
“对,航天院和学校合作很多,我也认识不少那里的人。”
“都有什么人?”
“他们周院长,赵所长,汤胤汤主任,还有……”景深一连说了许多名字,没有丁晖。
俞然:“丁晖不认识吗?也是一个主任。”
“不认识。”
“那跟谁最熟?”
“当然是汤胤了,大学同学,认识很久了。”
“大学同学?关系怎样?”
景深一笑,“算很熟了,他之前在美国留学,回国后是我提议让他来凤城上班的,不过平时工作都忙,偶尔聚聚,喝个酒。”
“那就是朋友了,你应该知道汤胤辞职的事了吧?”
景深很惊讶:“辞职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没告诉你?”
“没有。”
俞然:“景教授,我们需要知道你在10月12日晚上都去了哪里。”
“12日?”景深想了片刻,似乎并不觉得这个日子有什么特别,“那就是上周三,下午没有课,李教授的讲座是周三还是周四……应该是周四,那我应该是在四点左右就回家了。后来朋友约我出去喝酒,喝完酒再去了我女朋友店里,之后由她开车,我们一起回了家。”
小胡:“能说一下具体时间吗?”
“从家里出来应该是7点左右,”说着,景深掏出手机翻了翻,再回答,“去女朋友店里应该是11点左右。”
“你记着?”
“噢不是,翻了翻通话记录,朋友在18:43分给我打过电话,我给女朋友打电话是在22:46。”景深主动将手机屏幕转过去。
景深的女友江晓媛开一家美容微整形店,在某个商业区地铁口路边。之后俞然再问了与他喝酒的朋友姓甚名谁,喝酒的店在哪,以及那家美容店的具体地址。
小胡做记录时,俞然起身转了转,在一边的书桌上看到一打叠放的《凤城日报》,问:“景教授不是不看新闻吗?”
景深看过去:“噢,那个是学院硬性定的,每天早上都放在我桌上,我也不看,顺手就拿到那边。”
俞然翻开来看,报纸果然很新,按日期倒叙叠放,包括案发次日报道了的那张。
……
从景深办公室出来,俞然和小胡开车回了局里。
俞然从内侧口袋抽出几张报纸递给他,是他刚才从景深那顺走的:“回到局里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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