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初来乍到的,对这里也不熟悉不是。”
“那走吧。”夏主任回转过了身,抬脚在前面带路前,也不知是不是赵清茹的错觉,朝着站在她身旁的司甜看了好几眼。
这一次,跟赵清茹一道的知青,女生只有六个人,除了吕迎春、司甜、李月荭以及赵小花外,还有个坐在前头车厢,跟青梅竹马的邻居坐一起的张红梅。男生加上谢文乐,一共九个人。
原本,若是火车不晚点,下午一点多就能到站,绝对赶得上回凤瑶山县的班车。现在嘛,自然只能在所谓的招待所里凑合一晚上了。招待所里只有通铺,也不晓得那被褥多久没换了,让本就有轻微洁癖的赵清茹寒毛直竖,没来由地觉着全身痒。
“啊,老鼠~~~”随着被打扰了美梦的服务员黑着一张脸打开某间通铺的房门,才拉亮电灯,便立马惊动了正在“饭后散步”的几只小杰瑞。下一秒,司甜跟张红梅果断来了个高八度的女高音二重尖叫,还略微带颤抖音。
“喊什么?不就是几只耗子嘛。大惊小怪的。”服务员很是不悦地打断了司甜跟张红梅继续半夜尖叫下去。
“就这一间,爱住不住!”话音未落,服务员便扭头就走。
“等一下,这位大姐,不晓得在哪儿打热水?”赵清茹叫住了服务员,随后偷偷地塞了两毛钱给服务员,“我也知道天晚了,打扰大姐休息了。”
“你要热水啊。行,我一会儿就给你送来。”两毛钱虽说不多,也能买俩肉包子。最主要的一点,这种额外小钱,是不需要上交的。
“小汝,你干嘛给这种人钱啊。”吕迎春只觉着赵清茹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若是不给,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有热水呢。一会儿热水来了,先泡泡脚,暖和一下。”
“恩。小汝,一会儿你睡哪头?我要跟你一起睡。”吕迎春见司甜跟李月荭正在挑床铺,便赶忙拉了拉赵清茹的衣服,朝她使了个眼色。
“我今天不打算睡了,就靠在墙边坐一晚上对付过去算了。”
“你不睡正好!”赵小花突然插嘴道。
“我以为我够挑剔,想不到有人比我还受不了这份苦。”司甜不客气地冷嘲热讽道。
“我这不是怕有跳蚤跟虱子嘛。”赵清茹只当没听出司甜的嘲讽。
“不,不会真有那东西吧。”正硬着头皮整理铺盖的李月荭直接跳了起来。
“谁知道呢。”
“那,那我也不睡了。”张红梅立马将自己放在椅子上的被子给抱了起来,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说话间,服务员拎着两个热水瓶,敲开了通铺的房门。
“晚上记得把门反锁好!洗脸池跟厕所都在走廊最里面,左手那个是女厕!”
“哎,谢谢大姐了。”
“迎春,一起泡脚吧。”平心而论,两瓶热水,而且还是并不是很热的水,五个人分还真不够分的。赵清茹也没管司甜几个怎么办,顺手拿起一个热水瓶,翻出洗脚盆,便倒了一大半水。至于剩下的一瓶多热水,司甜几个也没客气。
024挑与被挑
除了那位彪悍的赵小花大无畏地霸占了所有的床铺,赵清茹几个则坚持在长板凳上,凑合着对付了一个晚上。因为连着几天都没休息好,早上起来后,一个比一个憔悴。尤其赵清茹,本就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脸色有些黯黄,这会儿还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
“小汝你还好吧,脸色好难看。”吕迎春担忧地看向赵清茹。
“没事儿。”赵清茹摆了摆手,强打起精神道。
“真困。”一旁的司甜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还是动作快点吧。一会儿赶不上早班车,就只能等下午的班车了。我听我民苏哥说,一会儿坐车去乡里,就算是去最近的镇子,还得走好些路呢。”已经收拾好的张红梅背起了自己那个鼓囊囊的大背包,一手抱着捆绑好的被褥,手腕上挂着打包好的脸盆,另一只手拎起藤竹编织成的行李箱,催促道。
听张红梅这么一说,吕迎春几个也没敢再耽搁。至于身后被这个大大的军绿色大背包的赵清茹只要将打包好却一直没拆封的被褥重新背在胸前,再拎上装着两个脸盆搪瓷杯以及搪瓷饭盆的尼龙网袋,随时都可以离开。
别看赵清茹只比张红梅少拿了一个行李箱,实际上也就是三斤被褥外带尼龙网袋那点子东西,至于那个看着分量不轻的军绿色大背包里,也就是赛了些比较占面积的泡沫袋。要说有多重,也不见得。
“小汝,你说我们能分在一起不?”因为这一路,赵清茹多多少少有照顾到吕迎春。吕迎春自然舍不得跟赵清茹分开。
“不知道呢。”赵清茹一边帮吕迎春将脸盆收进尼龙网袋里,一边回答道。
虽说不是很清楚她们这一批知青,那个夏主任具体会怎么安排,不过有一点,赵清茹隐隐记得负责将她们这十几号人送上火车的那位居委会大叔曾提过,男女知青会酌情搭配着安排到下乡村寨火农场里。
想来也是,像赵清茹这样刚从学校出来的知青,城里的娃娃,有知识有热情,可要说干活,尤其干农活,估摸着还不如个农村里七八岁的娃有用些。这男知青比女娃娃稍微好些,好歹还有些力气,只要勤快些,估摸着能赚个七八分工分,加上知青补贴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可这娇滴滴的城里女娃娃,只怕……
反正赵清茹这个从未摸过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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