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搂在怀里,想要揉进骨血里一般,仿佛这些天所有的劳累和失望都有了停泊的港湾。
范香儿只容许他抱了自己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你快放开我,你难道嗅觉失灵了,闻不到自己身上什么味儿吗?”
方时君这才松开他,举着一条胳膊,自己闻了闻,然后终于笑了出来,“是够臭的,难怪我一靠近彤宝就哭。”
“那你还不快去洗洗?”范香儿也笑了,没好气儿的翻了个白眼。
方时君一把把人给捞了起来,打横抱着,“陪我一起洗吧。”
“你混蛋!哪个要陪你一起洗?”范香儿蹬着腿,却如蚍蜉撼大树,没有半点用处,被人家轻松的就给抱走了。
久违的欢愉过后,方时君暂时放下了公务,被老夫人大骂了一顿之后再次踏上了寻找名医的路。
好在这次时间不长,不足十天就回来了。
这回不用问,范香儿只看他的脸色就明白了答案。
她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感觉他整个人都在细微的颤抖着。
“怎么样?还是不成吗?”
方时君坐下灌了一碗茶水,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昨天其实我就回来了。大夫请到了,仍旧是治不了。你不知道,就在昨晚,佩琬割了手腕,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她这条命就没了,鲜红的血流了一床,再晚一会儿人就不成了,当时我看到那个画面,我……”
他痛苦的抱着头,把十指插进了头发里,紧紧的抓着,他当时看到那个画面好像当年的噩梦重演了一般。
范香儿上前把他揽进了怀里,心内却一片冰凉。
她在心里设想了一下,她是否能与人共同拥有他?答案是否定的,只一瞬就被她给否定了。
就算她是妻,别人是妾也不行!
如果那个男人不是方时君,而是换成其他人,她想她或许还可以接受,哪怕她自己当个妾呢,也不会这般难受。
可一想到他会对别的女人做同样对她做过的事,说同样的甜言蜜语,她只是想想都觉得像有刀子在割着她的心头肉。
一行泪不知不觉的滑落,她自己毫无感觉。
她的手无意识的轻抚着胸前人的后背,心里却有些想念以前在麟州的日子,那时候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忧无虑。
冷静下来之后,方时君说他要再尝试一次,这回要走的远些,横竖只有这一回了,如果这次还不行,他就让人慢慢的找。
范香儿只说了一个好字。
“你和彤宝在家好好等我,我离不开你们。”
“嗯。”
花园里的花都开了,范香儿带着彤宝和小如在花园里晒太阳。
春天的阳光并不浓烈,微风吹拂在脸上,让人有种人世美好如斯的错觉。
范香儿抱着彤宝,注视一朵花已经很久了。
小如见兰初景走了过来,立即上前去阻止。
兰初景说道:“我只是想劝一劝你家姑娘,她的状态很不好,你不会看不出来。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何逾距的事儿,不过是三五句话而已。”
小如还是不许。
范香儿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见是兰初景,心里有丝诧异,莫名的又有些觉得理所当然,他这个人出现的怪,说话乖,行事更怪。
他总是以那种形容不上来的眼神儿看着自己,她不多的聪明才智也分得清那眼神儿绝不是爱慕,那是一种无所求的、欣慰而温暖的眼神儿。
她很好奇,他到底是谁?为什么独独那样看她?
“小如,让兰公子过来吧,你在那边继续守着,有人来就告诉我一声。”
小如只好放他通行。
他毫不客气的在她身边的长椅上坐下,见越加壮实可爱的彤宝正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不禁笑了起来。
“孩子越来越像你了,能给我抱抱吗?”
范香儿知道他没有恶意,便把孩子交到了他手里,“这是个傻孩子,谁都跟。你把她脖子这里扶好了就行。”
兰初景怀抱着彤宝,伸出一根手指到她的小手里,玩一小会儿,才把目光转向魂不守舍的范香儿。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想怎么办?如果俞佩琬那里不解决的话,你们何时才能过自己的日子?你看你自己这段时间瘦了多少?你还记得上一次笑是什么时候吗?”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范香儿的内心,心头募的酸软震颤,但他一个男人说这话实在是过了。
她有些硬气的问道:“你以为自己是谁?我过的好不好,瘦不瘦与你何干?”
兰初景见她除了对方时君之外,对别人原来也不是那般绵软好欺负的,便有些气笑了。
“我当然有资格管了。兰初景只是我长大后的名字,你知道我小时候叫什么名字吗?”
范香儿有些不解,她明明是在骂他,他怎么扯到名字上去了?
“我哪知道你原本叫什么?我连你这个人都不怎么认识。”说完就要把彤宝给抱回来,兰初景一躲,没让她得逞。
“她正躺的舒服呢,你现在情绪波动太大,容易弄哭她。我告诉你我小时候叫什么吧。我原本出生在江南的一个小镇,家里有爷奶父母兄弟,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也和和美美。娘总是很厉害,我别的记不清楚了,但印象里总是有她的喊声,铁根!跑哪儿去了?赶紧给我回来!”兰初景说这些都是带着笑的。
范香儿听了大惊,他说他竟然叫铁根!他是她那从小丢了的大哥?这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她第一次仔细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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