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年,努力了这么久,都是为了姚遥。
可是她想不通,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喜欢才会去亲一个人,明明白汧水有喜欢得不得了的人,为什么昨晚还要吻她。
现在想想当初姚遥远走他乡,有一部分原因也在李南方。
如果是怨自己害他们分开,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也未免太记仇了。
那个时候,初中生谈恋爱是曝不得光的,他们的校规第一条就是不准早恋,发现了要被开除。规定写是这么写,其实暗地里眉来眼去的数不胜数。这其中就包括白汧水和姚遥。姚遥是学校里公认的小美人,偷偷喜欢她的男同学很多,有时候一群男生聚在走廊的栏杆上,最喜欢玩的游戏是在人群里找姚遥,找着找着,有一天姚遥的身边就多了一个白汧水。他们一起做早操,一起去小卖部买辣条,下了晚自习还要一起去操场跑步,课间总是形影不离,姚遥每次买早餐都买两份,白汧水每次打水都要带两个杯子。也不知是哪一天起,学校里就有小道消息说姚遥和白汧水好上了。其实谁和谁好也没什么,可是这次是白汧水啊,好不容易绯闻里的主角是李南方认识的,以前听的那些风花雪月都是只识名字不详其面高年级学生,这次主角就在自己身边,她觉得要不酣畅淋漓地八卦一下都对不起老天爷给的机会。于是,她时常在借完白汧水的历史书后顺便写上“我爱姚遥”“love遥”“挚爱一生,遥”的留言,又比如虽然听到的是“他们一起回家”,但从她嘴里传出去就成了“他们一起牵手回家”,最神奇的是,每次她神神秘秘地给别人讲八卦,过几天这个八卦又会被别人神神秘秘地讲给她听,每每遇上这种情况,她总会以拳击敲掌心,瞪大眼睛,了然一声“喔唷,可不是嘛”,把原来就已经被添油加醋的小道消息又胡说八道了一番,成了“他们一起牵手回家,还打了个啵儿”。
然后有一天,不知怎么的,有人说白汧水把姚遥带回了家。
当有人向李南方求证事件的真实性,她整个人是懵的。
原来说牵手打啵儿还是小看白汧水了,她想。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居然坚定地点头道:“真,比真金还真。”
然后又有一天,白汧水的爸妈来到了学校,那天李南方假意留下来要帮劳动委员搞值日,等到黄昏的时候,看见哭着从校长室跑出来的姚遥和追出来的白汧水。
姚遥一个星期没有来学校上课,她最后一次出现在学校里,是办转学手续。
她听人家说姚遥去了美国读书,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叫做姚遥的姑娘了。
当白汧水气势汹汹地质问是不是她传的谣言,她心虚得说不出话。
她想或许自己对白汧水莫名的惧怕还来源于曾经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姻缘给毁于一旦。自己年纪轻轻便配得上蛇蝎心肠这四个字,真是三千祸水中的一瓢子好祸水。
好在白汧水自己也争气,有了姚遥这个信念,心里可算有了些奔头,在美利坚过得很不错,算是因祸得福了些。
她从没想过这两人的婚礼愿意邀请她,就像她没想过白汧水会一个人回国一样。
她不知道他在美利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没把姚遥也一块带回来,又想着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还是让她一头雾水。
该不会是姚遥得了那种治不好的病死翘翘了,白汧水决定回来纠缠她后半辈子要和她死磕到底吧?
想到这里,李南方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她思忖着要不要回农村老家避一避,或者去少林寺带发修行。
工作日的上班时间,因为天气炎热,连像她这样的闲散人员都不在大街上晃。家肯定是不能回了,公寓也不能去,这两个地方百分之八十要碰到白汧水,公司假也请了,何况自己也着实没有心情工作,还是不要去公司了。思来想去,她决定去辛向楠的小洋楼,这个点辛向楠应该去公司了,所以小洋楼是安全的。
不知是不是心情太烦躁的原因,直到她站在小洋楼大门前,她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她无望的抬头望天,何止是没有小洋楼的钥匙,她连家里的钥匙公寓的钥匙办公室的钥匙都没有。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漂泊无依的浮萍,无处可去,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悲凉。
她转身正要走,“咚”的一声碰上了一堵肉墙。
原来闻太多消毒水的味道耳朵也会不好使啊,李南方想。
辛向楠揽过她的肩,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南南。”他叫她的名字,“你能来找我,我很开心。”
李南方默不作声,她不敢纠正他错误的会意,比起白汧水,辛向楠这边实在是好太多,在她什么钥匙都没有的情况下,小洋楼无疑是最好的避难所。
她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推开一点他们的距离,委屈兮兮地望着辛向楠说:“我饿了。”
果不其然,本来因为被推开而脸色阴郁的辛向楠急匆匆地拉着她就往小洋楼里走。
李南方坐在餐桌前,望着桌子上热腾腾的冰糖肘子咽了好几口口水,她不得不说辛向楠准备的东西真是与她的心灵十分契合,之前喝白汧水给她的粥纯粹是为了生存,对她来说在辛向楠这里吃的才能称得上正餐。
辛向楠把最后一叠清炒丝瓜推到李南方的面前,此时的她正与一个肘子较劲。
她咽下嘴里的肘子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能开口说话。
她望着那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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