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我今日带你来的目的,你毕竟是长姐的身边人。这件事交由你去做,一定会比旁人都合适。”
“我?”连翘指指自己,垂下了头:“大小姐一向是自己拿主意,婢子实在没信心……”
“不急,你一点一点得向她透露。适当的时候,我会亲自去说。”莫白薇将头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双目微闭。
她嘴上虽这般说,心里却毫无底气。她根本想不出来,长姐知晓真相后的反应,是嫉恶如仇,还是伤心过度?
正因为不确定,她才举棋不定,不知道该走哪一步。
看着莫白薇因为关切而失落的神情,连翘的心底充满了感激。六姑娘跑前跑后,为自家姑娘谋划出力,她更不能退缩。
于是,她咬了咬牙,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道:“劳烦六姑娘费心,婢子一定想办法将那恶人的恶行尽数说给大小姐。”
卡文卡的心力交瘁,加上最近要考试,忙里偷闲吧,尽量多码一点儿,希望各位读者朋友海涵。
第二百四十五章吐露
连翘突如其来的话,倒叫莫白薇吃了一惊。她不自禁的转过头来,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蛋,忽然有些感动。
连翘对长姐是这般,自己跟前的那几个丫头对自己又何尝不是?
前世,她并不看重主仆之间的情分。重活一世,她看透了许多自己曾经疑惑的事情,也渐渐清楚,什么东西才是最珍贵。
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金银财宝,正是这简简单单,看似不起眼的情意。
藏在心里,无论走到哪儿,只要想起来,胸口永远都是暖的。
细雨如丝,缓缓地飘落在青色的瓦檐上。天阴沉沉的,云朵灰得发黑。
一见连翘回来,莫初雪迫不及待地就问她,“薇儿找你做什么,怎么去了这样长的时间。”
“六姑娘唤奴婢过问问小姐您的身子。”连翘垂眸,长长的睫毛被朦胧的雾气沾湿了,变成一缕缕。
一般询问病情,莫白薇总是在亲自来,特意唤连翘过去,倒是出奇。
再瞧连翘的模样,看过去也与平日里不同,躲躲闪闪的似在努力的隐藏什么东西。
她的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蹙了眉头,紧张道:“昨儿你说薇儿身子不舒服,莫非是出什么岔子不成?”
“不,不……”连翘矢口否认,“六姑娘很好,只是,有一件事婢子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只管说。”
莫初雪眨巴着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看着连绵不断的春雨,陷入了沉思。
连翘攥紧了拳头,“昨儿六姑娘确实见到了孙先生,不过,她见到的并非一人。”
“还有谁?”
莫初雪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胸口莫名发颤。
打从装病的那天开始,给孙仁孺的信,那便再未写过。
不过,不知是被连翘半道上扣下了,还是旁的原因,林家的信也未再送来过。
其实,她同李家的婚事一了,她就想迫不及待地告诉孙仁孺这个消息。
连翘却拦下了,只说,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原是等一等的好。
她略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忍了忍。
等着,等着居然等来了李家没落的消息,她一听说,摸着胸膛,连喘了好几口气。
虚惊一场。
幸亏莫白薇出的这一条妙计,若不然,她势必会受牵连。
也是因着这件事,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莫白薇的身上,有一股叫人心神宁静的安全感。
所以,春宴那天,她本打算要亲自去一趟,顺道着瞧一眼孙仁孺。
许久未见,正好有天大的好消息,要说给他听。
然则,莫白薇笑着劝她,长姐,不如我替你去,给你把把关,瞧瞧这孙先生的品行。若能配上长姐,薇儿便当这个红娘。想法子叫伯父伯母答应你们的事情。
她当时就涨红了脸,羞涩道:“甚好,如此一来,倒省去不少麻烦事。”
然则,盼来盼去,好消息没带来,却带来莫白薇身子不适的坏消息。
是巧合,还是故意躲开她?她反复思量了一夜,仍旧没有答案。
及至今天一大早,蔷薇园里的樱桃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说莫白薇要见连翘。
她心头的疑惑,便又深了几分。
“姑娘。”
见莫初雪兀自出神,连翘咬咬牙,高声喊了一声。
莫初雪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脑门,轻轻道:“对了,你刚才说薇儿……还见到了谁?”
“您一直怀疑是婢子将孙先生写来的信藏起来了吧?”连翘并不急着说正题,反而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
莫初雪抿抿嘴唇,不置可否,“是薇儿的意思吧?”
连翘摇头,正色道:“六姑娘只交待不让我再送信出去,从未说过叫婢子藏下写给您的信。”
她的表情难得一见的严肃,一点儿也不像在扯谎。
莫初雪将信将疑,绞着帕子,没有底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您猜得一点儿不错。”连翘攥紧了衣角,心情极其复杂,“那些信,打从您生病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就再未来过。”
若非她今日亲耳听到墨菊的证言,她如何也不敢相信,那孙先生居然人面兽心,道貌岸然。
知道了姓孙的为人,再回过头来瞧当日之事,所有的一切便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兴许是他……他不愿来打扰。”
莫初雪的面色变了一变,不确定的口气,听在她自己的耳朵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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