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地送客了,而且此时后院那还传出那等惊慌声。都是出身高门大户,各自心里都明白面子比什么都重要,特别是涉及内院,故这等时候是不能再留了。
一干人向几位大香师一一告辞后,就有些恋恋不舍地随景大爷往外去了。只是寿王从安岚身边经过时,还是忍不住停下,道了一句:“前段时间有人送本王一块奇楠香,说是极好的绿奇楠,但本王瞧着却像黑奇楠,过几天打算找几位好友到府里仔细看看,安先生若是得空,能否赏脸前来指点几句?”
安岚道:“天枢殿有位姓叶的香师对奇楠香很是痴迷,其见解亦是不凡,王爷定下品香的日子后,我让叶香师前去赏鉴可否。”
寿王心里一阵失望,笑了笑:“那就有劳安先生记着,届时本王恭候叶香师光临。”
安岚微微颔首,寿王这才转过脸,看向白焰,顿了顿才道:“镇香使实在像本王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白焰只是淡淡一笑,不打算应这句话。
寿王想了想,终是作罢,揖了揖手,就转身离开了。
跟在寿王后面的那十来位贵客,亦是有些踌蹴,只是看到白焰面上的表情实在太过淡然,便也都选择将疑惑都装进肚子里,客气地告辞。
不过今日他们出了这个门,都不用等到明日,外头关于景府,长香殿,镇南王府以及南疆香谷之间的恩恩怨怨,定会流言四起。包括长香殿上下,也一样会被各种猜测占满。
仅刚刚白焰喂食香蝶一事,其实惊诧的不仅南疆人,就是长香殿的人,包括鹿源,包括蓝靛,兴许还包括别的几位大香师,心里都难免一惊,进而疑惑:镇香使白焰,同南疆香谷究竟是什么关系?
如果当真跟南疆香谷关系匪浅,安先生又对他如此之信任,日后香殿会不会因此生出什么隐患?万一镇香使的心并不完全在天枢殿这边,那后果……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要想拔除,就及难了。
寿王等人刚离开,吴兴就从后院匆匆赶回来,急步走到景二爷身边低声道:“二爷,后院确实忽然出现很多蚊虫,还有很多蝴蝶,一群一群,密密麻麻,怎么赶都赶不走!太太让丫鬟们将门窗都关上,但都不怎么抵用,好些丫鬟婆子都吓懵了,几个小的姑娘哥儿都在里头哭呢。”他说着就把手伸出给景二爷看,压低了声音,“二爷你看,被咬后又红又肿的,二老太太也是吓得慌了神,在屋里直掉眼泪,说景府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太太和丫鬟们都哄不住。”
景仲的脸色变了几变,随后猛地转过身,瞪着川氏三人怒道:“是你们干的!”
川谷冷笑:“我们可没这么闲,景二爷说话要讲证据,陆大人可在呢,难不成景府要当着陆大人的面,仗势欺人!?”
景仲怒冲冲地往前一步:“南疆最擅驱使蚊虫,今日你们又在我府里,不是你们还能有谁!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川谷又是一声冷笑,却不再开口辩解。
而这时,白焰忽然开口:“确实不是他们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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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追赶
景仲愣了一愣,转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白焰,这句话换做任何一个人说,他都不会相信。
陆庸这会儿也已走出正厅,感觉后院那诡异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便道:“究竟怎么回事,镇香使若是知道其中缘由,不妨直说。”
白焰往花嬷嬷那看了一眼,然后抬起眼,看了看天空:“那些东西,其实是玉瑶郡主带来的,没想到在这如此寒冷的冬季,也能唤醒冬眠的蚊虫蛾蝶。”
景仲顿觉头皮一阵发麻,若非是白焰,他都要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而送寿王等人出去的景大爷这会回来,正好就听到这句话,顿时懵了,即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道:“什么,什么什么玩意儿?她,她是怎么带来的?好家伙,她想干什么?这都多少天了?闹了一出又一出!有完没完了,这不是死了都不安生!”
花嬷嬷一声厉喝:“你放肆!”
“你放屁!”景大爷怒目瞪回去,“死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一肚子坏水的老东西,刚刚动手不成,这会儿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你真当景府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不成!”
景仲这会儿总算是换了口气,让景三爷挡住正撸起胳膊要动手的景大爷,又命吴兴带人去后院帮忙,然后再看向白焰:“镇香使能否说得明白些?”
陆庸也道:“镇香使刚刚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焰收回目光,看了花嬷嬷等人一眼:“诸位兴许不知道,南疆那边,身份尊贵的人,死后,入殓前都会用一种叫‘千娇百媚’的香露,据闻此等香露能让尸体不腐不烂,甚至不会僵硬,即便两三个月时间,也能令那尸体看起来就像还活着一样。”
此时忽然刮过一阵寒风,打着卷袭来,有人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景大爷也被这阵阴风吹得清醒了些,同景三爷面面相觑,眼里皆是不敢置信。
玉瑶郡主的尸体虽然一直停在骊园,但自报官后,他们就再未过去看一眼,而实际上南疆人也不会让他们随意靠近骊园,因而他们皆不知道骊园里的情况。此时一听,再细细一想,简直不寒而栗。
至于陆庸,听了白焰这番话倒不意外,他是负责这桩命案的,故玉瑶郡主的尸体是什么个情况,他心里自是清楚,并且他也因此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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