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联手给咱们演了一出戏?”
司徒镜道:“他们倒没那个胆,是崔飞飞,她回家后能这么乖乖顺从,一点事都不闹,联姻之事进行得如此顺利,倒让我难以相信了。”
川谷这么一想,心里也生出担忧,便道:“所以大祭司是怀疑,崔先生给咱们演了一出瞒天过海?!可这是为什么?”
“我本也想不通她何必多此一举,只是前天我们的东西顺利送入长香殿后,我才忽然想起一事来。”司徒镜冷幽幽地道:“清河离南疆不远,无香花长安这边是没有了,但清河那里,想要再寻出一些来,并非是多的难事。崔大香师亲自去找,不是更简单了吗。”
川谷大惊:“属下这就命人去查!”
司徒镜道:“还怎么查,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六了,他们若是已经找到无香花,这会儿也差不多送到长安城了。”
川谷道:“那,那怎么办?”
“只要不是崔飞飞亲自送回来,仅凭无香花是改变不了战局的,我即便将无香花白送了他们,他们也不会用。”司徒镜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向外面,片刻后才又道,“你让道门的人和你配合好,去拿我的寻香蛊盯着这几日进长安城的人,如果真有人带无香花进长安,寻香蛊会有动静。”
“是!”川谷即应下,“属下一定将他们拦着,夺回无香花!”
司徒镜却道:“若是普通人送过来的,你们加上道门的人,拦下是没问题,但若是崔大香师亲自回来,怕是你们想拦也拦不住,现在这里可还是他们的地盘。”
川谷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大祭司说的没错,如果大香师要进城,他们怎么拦得住。
“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如果真是崔飞飞,你退便是。你是拦不住她,不过玉衡殿上下几百条人命,总能拖住她一阵子。”司徒镜说着就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天玑殿和摇光殿都有我们和道门的人,暗处还有镇南王府留下的那些杀手,即便是刑院全部出动,也是难奈何。安大香师虽是在长安城内,但眼下她差不多已经废了。如今长香殿就只有柳璇玑一人在上面守着,而且重伤未愈,到时就算她真有心,也难兼顾。”
川谷道:“属下明白了。”
司徒镜又交代:“还有,密切监视净尘和谢蓝河那边,此事绝不能有变。”
川谷道:“是。”
☆、第229章策略
腊月二十六,长安城外来了个百来人的商队,带来上好的貂皮和稀有的宝石香料。其实他们本应半个月前就该到长安的,只是今年冬天的雪下得又大又急,路不好走,就耽搁了好些时候,不过好歹是在年前赶到了,趁着最后这几天,手里的货物应该还是能销出去的。
中午时分,领队停下道:“离长安城就十里地了,大家伙在这歇一歇,都吃点东西,半个时辰后动身,天黑之前咱们就能进城了!”
一听马上就到长安城了,原本都已是人累马乏的商队,气氛一下热闹了起来。领队的话一落,商队的人便都原地停下,拴好车马,然后拿出吃的喝的,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歇脚唠嗑。
也有只在车厢里待着不出来的,那多半不是商队的人,是跟着商队一块走的女人和孩子。这个时候,若有出远门的人家,但凡舍得银子的,都是会请几个镖师一路跟着,请不起镖师的,又顾及安全,便会打听有没有口碑不错又正好顺路的商队,托关系找领队地商量一下,花上几个钱,如此便能跟着商队一起走,路上多少能有个照应。
停在商队中间,一辆简朴的马车内,一个不起眼的妇人才拿出干粮,车夫就在外面道了一句:“姑娘,有人找。”
崔飞飞便看了那妇人一眼,妇人不动声色地放下手里的篮子,推开车窗往外看了看,和外面的人交流了几句,然后回过头:“姑娘,是您的堂七姑,据说是前两日和您姑丈出门访友,今儿回城,正巧您姑丈认识那领队的,聊了几句,不想就听说您在这。”
妇人的声音不大不小,隔着车窗,外头离马车进些的人多少能听到几句。
崔飞飞微怔:“堂七姑?”
她确实有位堂七姑,只是二十年前就出嫁了,印象中她就见过一次,那一面至今也有十多年了,她甚至已经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了。之所以会留有印象,还是因为她小时候听她母亲说,她姑姑在崔家时,也就和她七姑姑说得上几句话,别的人,她姑姑都是不爱搭理的。
而在三天前,她收到花容的飞鸽传书,信中说在她进长安城之前,会请人给她送样东西,让她带进长香殿,并强调此物事关系到长香殿数千人的存亡,请她务必留心谨慎,隐匿行踪。
崔飞飞为此心里一直隐隐不安,事关长香殿数千人的存亡?她不清楚花容是有意将事情说得严重了,还是长安那边的情况,确实已经恶化到此等地步!花容托她带进长香殿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当真如此重要?
而眼下马上就要进长安城了,未再见花容的消息,却忽然在此遇到七堂姑,是巧合?还是这位堂七姑就是花容所说的那送东西的人?
于是崔飞飞又低声问一句:“是花容?”
那妇人轻轻点头,然后起身下车去。
崔飞飞心里甚是诧异,在她印象里,以及她母亲的口述中,她这位七堂姑是最不喜沾惹上这等麻烦事的人,也幸得堂七姑当年嫁得好,其丈夫又愿意给撑腰,所以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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