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笔直,下巴倨傲的微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老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嫁到我公良家来,就得守我公良家的规矩。”
樊筱游冷笑一声,“难道你公良家的规矩就是要儿媳妇起早摸黑的做一些下人干的活儿,稍不顺心还要被你打骂,用滚烫的茶水淋?”
这些都是她在下人处探听来的,老夫人是对舒平芜有多差,樊筱游刚刚来到嶂南镖局一月多就已经将这些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
下人们很是喜欢温柔好说话的夫人,是以经常在背后为她打抱不平,暗暗的帮助,但却也做不了太多。
“你不就是因为平芜说她是个孤女,没权没势,并且成亲一年多肚子也没有动静而嫌弃她吗?”
公良竺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他这是第一次知晓原来自己外出时,母亲是这样对待他的媳妇的。
现在想想其实也有迹可循,多少次他碰芜儿,她却好像被刺痛了一样躲开,掀开衣服寻看又找不出什么伤痕。可他太过于粗枝大叶,平日走镖又太忙,一回家倒头就睡,从来没有去仔细关心过她。
“你为何不同我说?”
舒平芜一双明眸盛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簌簌的往下落,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看的人跟着心碎,“我如何没有同你说过,可每次你都当是些小事,从不放在心上,甚至还……”
樊筱游替她将话接着说下去,“甚至还默认了你母亲为你纳妾,你可知那些女人被抬进来时,平芜是该如何伤心吗?”
公良竺头一次见到虽然温柔但向来坚韧的媳妇哭成这样,心也跟着揪着痛,手足无措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可我没有碰过她们啊。”
“正是因为你没有碰过她们,才让你的好母亲给我女儿下了此毒。让她陷入沉睡,若不是倪少主,她到现在还躺着呢!”樊筱游走到他面前,揽着舒平芜的肩膀,拿出一方手帕细细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手下轻柔,口吻却是生冷,“若不是因为对你有感情,她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忍下这些称得上是非人的待遇。”
公良竺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被岳母大人“抢”了过去,正还想说什么,却看见舒平芜抱紧了樊筱游,像个小孩子一般埋头在她怀里嚎啕大哭,似乎要把所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心里十分难受,这会儿他也知道倪絮的身份了,看向她,“倪少主,我岳母说的是真的吗?”
想来问的是樊筱游先前说的老夫人拦下了音离谷的大夫的事情。
倪絮无奈点头,“是的,想来老夫人是怕我们谷中的大夫将夫人身上的毒解了,便想方设法的阻止我们前来。也正因为此,我这番才做此装扮,装作是个江湖大夫。”
冬禺其实并不难解,若不是老夫人派人阻拦,舒平芜应该早就醒了过来了。
公良竺颓然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声音低沉沙哑,“娘,为何你要苦苦为难芜儿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个孤女,迟迟没有怀上我的孩子?不惜对她下毒?”
“我养你这么多年,是让你如此对我说话的吗?”老夫人横眉,呵斥道,“你娶回来的媳妇,难道我还奈何不了?再说了,传宗接代乃是天经地义,公良家的香火可不能断,我为你纳妾,你又不碰她们,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这番话说的实在是理直气壮,气的倪絮都不禁咬牙。
这在别人家娇养宠着的女儿,嫁到你们家难不成就成了你们家的奴隶?活该被欺?真不知同为人母、□□的老夫人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话的。
蔺可聿揽着倪絮,不发一言。
公良竺摇摇头,“可公良家的香火,不是还有二弟吗?您又为何执着于我呢?若是不喜欢平芜,那二弟说要接您过去的时候,您就该与我说了。”
他现在只觉得身心疲惫,对自己妻子是无比愧疚,不曾察觉母亲对她的不好,又因为孝道而任由母亲为他物色妾室,真真切切的伤了她的心,更甚者,他母亲还给她下了毒……
可他又不能对母亲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夹在中间他真是里外不是人。
樊筱游轻拍着舒平芜的背,内心的怒火随着对她的怜惜、心疼愈燃愈旺,多少年未曾看见平芜哭得如此伤心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竟然被人视如草芥。
“你若是能够对平芜上心一些,又何至于到今日才知道这些事情。”
“芜儿,你……你是如何想的?也想离开吗?我可以让二弟将母亲接走……”言下之意自然是希望她能够留下,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为了这个女人,你要把娘亲赶走?”听到公良竺这样说,公良如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声指责道。
“你给我闭嘴!”公良竺不能对老夫人发火,不代表他不能对公良如发怒,更何况这件事与她也脱不了干系,“有你这样说嫂嫂的吗?”
公良如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嘴硬道:“她这可不就快不是了吗?”
“无论如何,今生我的妻子只会有舒平芜一人,她永远是你嫂子。”公良竺一扫眼瞪过去,公良如讪讪的闭了嘴,“还有,去与倪少主道歉,我为你寻的这个鞭子,不是让你不知道青红皂白就冲人挥鞭的!”
“我可没错!谁让她先对母亲不敬的!”一说到这个,公良如好像又有了底气,别想她道歉,更何况她竟然是倪絮!
自从几年前见了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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