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她的儿女都很好,这便够了,”
看向薛泽,粲然一笑,“何况还有你,上天给了我最好的补偿,我再无怨恨。”
薛泽拥紧怀里的人,下巴蹭着她的额头,轻声道:“饶恕别人,就是饶恕自己,我的阿觅聪慧。”
椒房殿
太后屏退左右,拉着沈觅的手,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帕子把妆都擦花了。
“我等着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曾以为今生再不得与你相见,没想到,你竟然这样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是眼瞎了,蠢瞎了,竟然没有认出我的亲生女儿,害你受了这么大委屈,你怨我是不是?我知道你怨我,你阿爹想必恨透了我......我这个当母亲的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阿爹,阿疏,不,阿觅,我的女儿,你怨我吧,是母亲不好。”
沈觅看的心酸,为她擦泪,“太后娘娘,我不怨你,真不怨,莫哭莫哭。”
太后一把握住她的手,急切道:“还叫太后,叫什么太后,我哪里是你的劳什子太后,你这孩子,叫母亲,叫母亲。”
沈觅张张嘴,却发不出声,十几年没喊过母亲,如今梦里一般。
太后急的话语说不出,“难道你竟连母亲都不愿意喊我,我,我,我那时抛下你一走了之也是被迫的,我也是被迫的呀,我带你回娘家那日,你外祖母非要让我也应选宫女,可,可我那时已经有了你,有了......,我也不愿意去,你外祖母以死要挟,说几日前有个算命的说我命中注定是贵人,不止以死要挟,还拿你来要挟我,我迫不得已上了采选的车架......想着半路下来的,哪里知道他们看得那么严,我又不敢说出实情,怕连累家人,就那么一路到了长安城,还进了宫,后来,后来......阿觅,母亲有不得已的苦衷,母亲不愿意抛弃你,真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母亲好不好......”
沈觅抱住太后,张张嘴,轻喊:“母亲,母亲,我不怨你,阿爹也不怨你。”
这声“母亲”勾起了太后内心深处的痛,捂面嚎啕大哭,沈觅也在一旁不住抹泪。
原来,有母亲的感觉这么好...
原来,母亲是被迫离开自己和阿爹...
原来,母亲这般爱自己...
殿外,皇上与信阳公主面面相觑,几番欲敲门都被阿照斗胆拦下。
“皇上,公主,太后心里苦,哭出来反而好些,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吧。”
信阳公主问道:“阿照,沈太医是母亲的女儿,可是真的?”
阿照笑笑:“回公主的话,太后和沈太医在殿内已经有一阵子了,想必再过三两盏茶的功夫便会召公主进去。”
这是太后的秘密,曾经的秘密也是秘密,只要太后自己不公布,那当宫婢的阿照自然不会说。
刘彻对阳信道:“阿姐,错不了,你看沈太医的眼睛,和母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再看看她对母亲的身体那么上心,定然是早就知道这事的,若非今日遇险,沈太医恐怕也不会说出来。”
阳信点头,沉吟道:“是啊,沈太医一直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子,许是想救得母亲一命,略尽孝心便出宫去,毕竟,她一直不喜欢待在宫里。”
刘彻一笑:“阿姐如何得知她不愿在宫里?”
阳信瞥他一眼:“她自小在民间长大,四处周游,有教她成才的父亲,有爱护她入骨的弟弟,如同自由飞翔的小鸟,怎会愿意待在如狼似虎的宫里?......我都不愿意,她自然更不愿意了。”
刘彻调侃:“知道你不愿意,谁都知道,这不早早的把你嫁给曹寿了么。”
阳信娇笑,假意拧他。
阿照的话还是很准的,大约过了三盏茶的功夫,太后带着浓浓的鼻音喊门外边的人进来,自然是她的一儿一女和女官阿照。
阿照打水给太后净了面,又换好干净的帕子,早前那块早被搓揉的不能看了。
沈觅欲给刘彻阳信二人行礼,太后拦住,道:“彘儿,阳信,这是你们的长姐,虽说早前已经见过多次,但今日是以你们长姐的身份重逢,你二人见过长姐。”
沈觅推拒,这哪行,正要起身相拦却被王娡摁住,“你坐好,弟弟妹妹见过长姐是应该的。”
刘彻和阳信恭恭敬敬行了礼,沈觅又站起身给皇上公主见了礼,王娡这才露出些笑容。
“阿觅是我在民间的女儿,当初我进宫并非自愿,都是你们外祖母自作主张,这些年阿觅受苦了,彘儿,阳信,母亲欠她的必定要还,若是母亲百年之后,你俩也要好好替母亲爱护她,这是你们的血亲。”
王娡这阵子身体一直不好,不经意便说出些不吉利的话语,刘彻忙上前安慰:“母亲说的哪里话,长姐是从你肚里出来的,又不是我肚里出来的,您不能把债放儿子头上,您得好好活,补偿大姐姐百十来年才行。”
一番话把大家逗笑了,太后戳着他的头,笑骂道:“不正经的,都当皇上了还和孩子一样,你何时才能长大。”
刘彻趴在母亲怀里,仰起头,嘻嘻笑道:“儿子这不是高兴么,阿姐回来了,您还不准儿子撒个娇了?母亲偏心不成?偏要撒。”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认~女~儿~啦~
金银财宝房子地契美男~开挂啦~
从现在开始,请不要拦作者君,因为作者君要撒糖!撒撒撒~
☆、窦宪再出妙招求娶佳人
太后的女儿寻回来了,这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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