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通那些人看上她什么。尤其是陈睦,心甘情愿给她砸钱。”
经过那一闹,她对张诗婷的厌恶已经入到骨髓。
但谢闻没有像之前那样嘲弄技能大开,跟着她一起吐槽耻笑。
下意识瞥眼,见到他棱角分明的侧面,顿时敛去了笑意。
不知何时,谢闻的面色已静如死水,透着些许压抑。
他身形笔直,好似公路旁挺立的白杨,嗓音也深沉如山:“因为喜欢啊。喜欢的时候,明知她烂得像滩泥,还是喜欢。”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步行道上人来人往,多是举家出行的游客。邓芮茗和谢闻并肩站在食品商店前的台阶上,展现出与行人们截然不同的消沉。
活像两根挺立的大苦瓜。
夜幕低垂,谢闻的脸在路灯照射下更显苍白。
回顾方才在商场里的对话,她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张诗婷有问题的?”
“和你一样,很早之前。”
邓芮茗没想到他会这样坦然,张嘴半天,想不出可接的话。
他倒十分直率,“所以我也是个傻子。”
兴许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他还作出“哈,想不到吧”的轻巧语气。可惜并未让彼此乐呵,反而将氛围变得更丧。
同时,信任、遐想、好奇……种种迅速充填彼此间短短几寸距离。看着他幽暗的眼眸,她仿若能深刻了解到他身上发生过的、与自己相似的故事。这只字片语就像是深藏在心底的未知重量,勾引起万千心绪。
他沉下气,“说实话那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很搭。只不过刚在一起那会儿,瑕疵总是被遮蔽,时间久了矛盾才显露。但这时候感情已经深了,不是说想放就能放下的。”
于是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思想纠缠,还是选择拖延刑期。
她耍性子,那他就哄;她摔东西,那他就捡;她爱撒娇,那他就听。就连她和人在微信上互撩被发现,也是哭着道歉保证,就轻而易举得到他的原谅。
感情这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人丢弃,一个人捡拾,看谁先劳累。
可往往都是迁就的那个人被摒弃。
“她以为我只发现她跟别人聊天,但其实很多事情只要一查都能知道。全看我想不想去查,想不想跟她摊牌。但最后都跟自己说再等等,觉得她会悔改。感情上太侧重于对方,不是好事。”
说到这,谢闻瘪了瘪嘴,无语言说。只想狠狠揍从前的自己一顿,把脑子里进的水打出来。
明明也是有脾气的正常人,却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让自己变成卑躬屈膝的无脊椎动物。
一切都因为最初对方也是真心的,所以认为这份真心不会磨灭。
然而无论开始时有多神乎其神,当激情褪去后总会觉得倦怠。贪得无厌的缺点就像墙皮脱落后的斑驳,逐渐暴露直至无法遮蔽,狼藉又不忍挖掘。可当时感性赢过了理性,强行将疑点转变为盲点,掩瞒了视线。
“既然决定出轨,当初又为什么要在一起呢?”邓芮茗想起自己的经历,迷惘皱眉。
“最先总归是喜欢的。谁会跟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在一起?”谢闻轻吐气息,看向高楼顶上的圆月。
奈何对方索取的念头太重,不管怎样付出都满足不了ta的需求。濒临渴死的鱼总想回归大海。
和陈睦相恋最初的甜蜜情节浮上心头,邓芮茗不由慨叹。
一方想要郑重温柔地对待、给予彼此愉快,另一方则以爱的名义自私自利、要求对方替补自己的内心空缺。这种关系从头至尾都不对等,甚至毫无意义。
“像我姐姐,一开始只当黄益达那个家伙在外面撩妹,所以有点放不下。而且钱财方面也不是说分开就能立马分清断绝的,因此拖了很久。还好她经济上还算独立,离婚没有吃亏……咳咳咳。”谢闻偏头咳嗽两声,接过邓芮茗递来的纸巾,擤去鼻涕。
邓芮茗说:“果然在恋爱中必须独立,尤其婚姻,这样才不会任人宰割。”
鼻腔开始不太通畅,谢闻带着鼻音说:“不光经济,感情上也要独立。天平太倾向对方,就会像我们一样不肯放手。可是呢,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话,对方也会太过谨慎。”
如此,最后两个人都只拿到半分的爱意。如何在关系中保持平衡,让情感交融最大化是一道无解题。
她泄气似的垂下肩。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由于双方不是同类的缘故。”他垂头看她,轻笑道,“好在那两个同种人类在一起了,虽然目测他们就快闹掰。啊,说起来真丢人,那时候居然傻成狗。我已经傻过一次,不会再傻了。”
邓芮茗也乐了,大力赞成,“傻子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变成天才。找个相似的傻子一起过傻气的日子,谁也不亏欠谁,这种选择才是正确。”
谢闻斜眼,“智商跟你同等水平的高富帅怕是稀有珍宝,你确定找得到?”
“我又没说非得是有钱人,家境差不多就行。”她做起大头梦,“我要求很低的,高帅就行了。”
他嗤笑,不屑一顾,“醒醒。还以为你多出息呢,原来又想找个一米九几的珠穆朗玛峰。”
前者反驳,“不用那么高好嘛,整天昂着头很累的。其实我要求真的不高。一米八以上,也不用特别特别好看,帅破宇宙的话我会害怕。哦,对了,必须得聊得来……”
她掰着指头瞎数,越数越觉得这种理想对象并不难寻。说穿了,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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