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尴尬起来,有点冷场。
汤静之垂着脸,专注地吃着东西,在别人聊冷枫的事情时,她什么都没说,等他们议论完了,她却在众人的意外中说:“我也觉得成绩没什么用,好汉不提当年勇,过去优秀是过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昔日的,竟没有替那个彼此相爱过的人说话。汤静之的表情是那么淡漠,淡漠得仿佛这些年来,自己真的与冷枫没有瓜葛,说的好像,他们的爱情真的只是陈年旧事一般。嘲讽的好像,她对冷枫一直以来都不屑一顾。
“不会啊,是金子总会发光,迟到的出现,也许是为了绽放更璀璨的光芒。”许愿突然提高音量说,口吻隐隐带着反驳。
包间里寂静了十几秒,大家观察着这两个态度仿佛敌对又似是而非的女生,一时不知说什么,班主任轻咳了一下,笑着打了一个圆场:“许愿说得没有错,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这个班主任啊,可是真心希望自己的学生每个人都能生活美好,不指望人富大贵,但求大家永远喜乐平安,这一生就足矣。”
“语文老师说得对,来来,为语文老师这段话,集体再干一杯!”
酒杯刚落,又有人冒出来一句:“许愿,你说实话,在冷枫旁边坐了三年,你是不是喜欢过冷枫?”
此话一出,许愿饮过酒的脸色更加。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在分析,在判断,在看热闹。她看着大家那么多双眼睛,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废话,冷枫那小子帅到无敌,帅到没有朋友,在座女生十个有八个喜欢他,你信不信?害得我们错失多少早恋的机会,简直可恨到极点!”另一个男生大声说笑,轻松化解了许愿一时的错愕。
一个女生接话道:“嫉妒了吧,恨了吧,心理不平衡吧!谁让你们这帮男生长得太不帅呢,一个个歪瓜裂枣,还想让我们跟你们早恋,脸皮厚不厚啊?”
许愿被他们的话语和表情逗得忍俊不禁,含笑间,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听入她的耳朵。
“静之,你现在是做什么的,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我在男朋友的电子公司做事,一个月两万。”汤静之骄傲地说。
“你男朋友开电子公司的啊,工资两万,油水更多呦……”
“嗯。”
“哇,真是美女配土豪,羡慕啊……”
汤静之神情中有着超越周边女生的骄傲,在这些同龄人中,她算是个佼佼者,有一个富有的靠山,似乎就与许多平凡的女子大有不同了。
许愿一点都不羡慕她,反而对汤静之很不满。散伙之后,有车的几个男生分别负责护送这些老师和同学回家,为了送大家方便,他们准备的都是面包车。等许愿要下车时,汤静之突然拉住她的手,“我和你一起下去。”
“你也住这一带?”许愿问。
“我当然不住这里,我有话要和你说。”
许愿点头,她们一起下了面包,跟大家挥手告别。
夜空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周边一片祥和,轻盈的小雪缓缓自空中飘落,许愿把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等待汤静之发言。
汤静之沉默良久,说:“他最近好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
“分手了,就不想联系了。不过,我悄悄到他的店外面看过他两次,后来就没看到过他了。”
许愿怔了怔,直视她说:“是你让他不要再联系你,不要再打扰你,你为什么去偷偷看他,你不觉得自己矛盾吗?”
汤静之仔细地凝视许愿,笑了笑:“你知道的很多啊。我看到你在火锅店里跟冷雪聊天过,那个女人没少跟你讲我坏话吧?许愿,我从来都知道你暗恋、喜欢冷枫,但是我一点都不在乎,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冷枫只爱我,他的心是不会变的。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否则你高中坐在他身边三年,他怎么会那么无视你!前几天我生日,他还发了条短信给我,生日快乐。只要我现在回头对他招一下手,他还是会温顺地像只狗一样来到我面前,呵护我爱护我,对我忠诚。我们在一起九年,九年的感情,我们彼此相爱、熟悉,从人到心到身体,我们都是绝配的,你只是一只丑小鸭,虽然现在比小时候好看了一点。”
许愿被她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热,反驳道:“你也记得你们在一起九年,你也配信誓旦旦讲你跟冷枫相爱,你抛弃了他就没资格说相爱!你长得好又怎么样,绝美的脸蛋就有权永远蒙蔽别人的心灵吗?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个小肚鸡肠、妒忌心重且爱慕虚荣的庸脂俗粉!你不爱他,你爱的只不过是你的虚荣心!你甩掉了他,却要求他的心永远属于你,你拍拍投进别人的怀里,却想要在心灵上的住冷枫,你真是个小气的女人,我许愿一点都看不起你!”
“谁说我不爱他!谁规定的,爱一个人就要为对方搭上一辈子,一穷二白地毁掉自己的幸福!”汤静之大声说。
“是吗,你觉得留在他身边不会得到物质的幸福吗?”许愿摇摇头,“那你就那么认为吧!”说完转身跑进小区。
汤静之在原地驻留很久,茫然地望着街道。
一路跑上楼,房间,许愿便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早知道汤静之是来挖苦她,就不让她跟下车了。
冷枫还是联系了她,汤静之那么自信,得意,骄傲。
擦去眼泪,深呼吸几下,让自己波动的情绪恢复平静。许愿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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