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把它放回去。”
骆羊拼命的把地上的印渍擦去,“妈妈……”
她从未见过杨晓清如此冷酷的拒绝自己。
“妈,我真的很想很想照顾它,真的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骆羊站起来与她平视,恳求道:“求你了。”
即便是感情非常好的母女,骆羊也几乎很少对杨晓清用到“求”这个字眼。
她是真的急了。
但杨晓清似乎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语气缓和了不少,只是态度依旧坚决,并且站的离骆羊和猫有一段安全的距离:“小羊,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妈妈不喜欢家里有宠物。”
杨晓清一向温柔,骆羊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杨晓清又说:“我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回家以后,妈妈不想再看到它。”
她也看了眼自己口中的这个它,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的神情,很快又消失了。
骆羊眼圈有点泛红,可她从未尝试过跟杨晓清争吵,这次也是一样。
她轻声的恩了一下,把烬烬抱回了自己房间。
晚饭任凭杨晓清怎么敲门,也没出来吃。
后半夜的时候,烬烬出现了呕吐的状况,但因为胃里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也都是清汤寡水的。
骆羊担心的一夜没睡好,又不敢给它吃什么药。
好不容易折腾了许久,又是温水又是揉肚子,终于到了天亮的时候,烬烬睡着了。
骆羊也累的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是个周末,杨晓清很早就出门了。
骆羊起床以后看到餐桌上摆好了一瓶牛奶,还有她最喜欢的鸡蛋饼,是杨晓清自己早上起来揉了面做的。
骆羊心里觉得难过,妈妈在讨好自己,可是对于烬烬的态度还是坚不可摧。
骆羊泄气的咬了两口鸡蛋饼,又看看烬烬。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对着电话本上的那个名字看了好久。
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响了五下,电话被接通。
那头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刚被人从梦里头拽醒,还带着明显的不耐:“喂……”
骆羊轻轻的道:“薛烬……”
那边唔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薛烬带着疑问般的喊她的名字:“骆羊?”
其实自从有过他的号码,骆羊还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是我,”她问:“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没,”他那边大概是坐起来了,慵懒的声音清晰明确了很多,“出什么事了?”
骆羊想了想:“烬烬它一直吐,好像身体不好,我一个人去宠物医院怕……被宰,”她不好意思的请求他:“你可以跟我一起吗?”
她不确定薛烬是否会答应,可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他。
毕竟是他们一起找到了烬烬,令她生出同壕战友的感情来。
沉默了三秒有余。
骆羊捏着手机的手腕有些酸,还在等待薛烬的答案。
只听他声线清冷,问:“烬烬是谁?”
骆羊瞬间满脸通红,“那个,那个……”
薛烬已经猜到八分,“是昨天捡到那只猫?”
“恩,是它……”
“九点半,我在环岛四岔路口东边等你。”
骆羊挂了电话,心里砰砰直跳。
原本打算养在家里的小猫,叫什么名字也只有自己家人知道,这下人算不如天算,她有些担心过会儿见面后薛烬会不会想揍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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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岛路就在平江中学的北边一点,跟骆羊所在的弄堂是两个方向。
但古城区里四通八达的,面积不大,因此也不远,步行过去也只有二十分钟左右。
骆羊想,薛烬约在那个地方见面,大概也是考虑到她比较方便。
她带着小猫到达的时候,薛烬站在一个路标的边上,低头看手机。
她还没走近,他就像额头上长了眼睛似的,一抬眼,就看见了她。
和她的猫。
骆羊跟他打了个招呼:“早啊,吃早饭没?”
薛烬忽略了这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只说:“你昨晚给它喂了什么?”
骆羊愣了下,然后跟上他的脚步,边走边说:“就一点点牛奶,还是温的,别的什么都没有。”
“初生的小猫最好是喂羊奶,”薛烬想了想说:“用针筒喂。”
骆羊有些愧疚道:“是吗?我不知道,都怪我……”然后又赞叹:“你好厉害,这都懂。”
“跟你没什么关系,很有可能是它有什么先天性疾病。”
宠物医院门口摆着几个大的笼子,雨过天晴,有太阳,大狗在笼子里打哈欠。
薛烬带着骆羊和猫走进去,早上人不多,挂号很顺利的就排上了。
一番检查和彩超做下来,医生告诉他们,烬烬身上确实有不小的毛病。
“它是先天性心脏病,你们看,它的心脏比寻常猫咪要大。三尖瓣发育不全,房中隔缺损。”医生指道:“情况不算好,而且加菲的肠道系统脆弱,尿道短,食物方面得要谨慎。幸好,现在还没有引起其他并发症。”
骆羊听得心里一紧:“严重吗医生?”
“虽然情况不好,但也不算很差。猫咪还很小,我们暂时可以进行保守药物治疗,接下来如果有合适时机不排除做手术,你们还是学生吧?”医生道:“手术倒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骆羊刚要开口,薛烬却先她一步:“我们可以负担。”
医生莞尔:“行,我给你们开一个疗程的药,记得每周定期带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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