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多贵都能随便糟践。
产生这种心理后,她轻易就答应了同班一个二世祖的告白,人家带着她潜水、冲浪、坐快艇、打高尔夫,给她买各种名牌衣服,但用别人的钱心里不舒服,出去玩总苦着张脸,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生疏。
终于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同时在和另一个女生交往,一气之下把身上能还回去的东西都照对方的脸扔了过去,让第一任男朋友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从此对这些王孙公子深恶痛绝。
她再也不理文佳惠了,连后来用那么多年感动她的贺弛也只能勉强做朋友。
她靠着自己的实力进了北影,人家在睡觉,她无声无息地爬起来练功,人家留十滴汗,她的衣服能拧出一斤水。
她忘了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今天,稍微发达便开始骄纵懈怠……
可若有一天,她迷途不知返,一定选择做回十年前可爱的她。
叶盛昀夫妻起了个大早,是为了去集贸市场买纸、笔、剪刀,这些材料。
春节降至,按习俗得剪窗花。
陈熙彤用铅笔画图,兄妹俩照着轮廓剪,但剪出来完全是不一样的效果。
叶盛昀剪出来的标标准准,每一刀都正好压着画的线,可叶西宁每张图都加进了自己的想法,看着成品哈哈笑。
就算她飞扬跋扈,蛮横不讲理,陈熙彤依然觉得这姑娘是十分美好的女孩子,纯洁得没有一丝污点。
哪怕因为性格招致了灾祸,也有人守护她、喜欢她、为她着想。
她想和谁交朋友就和谁交朋友,想崇拜谁就崇拜谁,想讨厌谁就能讨厌谁,就连犯错也是犯无伤大雅的小错误,自在得令人嫉妒。
陈熙彤看着兄妹俩晾着剪好的窗花对比互损,只觉得岁月静好。
新年,就要到了。
第46章
还有四天才是春节,可文佳惠等不及了,儿子女儿说好了似的,就是不去看望她老人家,她心急火燎地跑过来掺和,黎明即起,扫洒庭除,差点把叶西宁逼疯。
叶盛昀买的房子也就三室一厅,餐厅是客厅用隔断割出来的,三间房最小那间做了书房,剩下两间,一间主卧,一间次卧,当客房用。
文佳惠来了以后没地方住,只有跟女儿挤一张床,年纪大了呼吸系统有点儿小毛病,晚上睡觉鼾声雷动,叶西宁不仅睡不着,躺在床上还能感觉到自己跟着那鼾声张嘴巴。呼吸困难,像嗓子里卡了一口老痰,困得脑仁疼,耷拉着眼皮死活睡不着。
三点左右好不容易撑不住睡过去了,文佳惠醒得比她哥嫂都早,五点钟拉着她说话聊天,问她在人艺的生活。
“我讨厌过年。”叶西宁顶着黑眼圈边擦玻璃边抱怨。
叶盛昀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跟她讲:“你出生没俩月的时候天天哭,妈都是半夜爬起来哄你,一天睡不满四小时,没日没夜地工作挣钱,顾不上你,叫我带,母乳都是提前吸出来存着的,看着就疼。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到一天就开始嫌弃了。”
叶西宁撇撇嘴:“我也就没睡好心情不好,发句牢骚,你能保证妈当初带我的时候没抱怨过吗?当初她天天怨爸,我又不瞎。”
叶盛昀正色:“你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长辈是你能议论的吗?”
叶西宁小声嘀咕:“老古董。”
叶盛昀皱眉:“你什么态度。”
叶西宁负气不吭声。
叶盛昀把话撂这儿:“你不乐意听,我也懒得说你,反正再过几年我就是当爹的人了,教自己的小孩肯定比教你用心。这是我说的最后一遍,你爱听听,不听拉倒。过了年你就二十五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规则,这个世界容不下自私的人,你有脾气,别人也有,让着你的人要么素质高要么背后使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连好赖都分不清。别说你们那个圈子,干什么你都走不远。”
叶西宁被她说得红了眼眶,拽他袖子:“哥,我错了,你别不管我。”
叶盛昀抬手挣开,托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哭,哭有什么用?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说了你听吗?听了你改吗?一说你就可怜兮兮的低头,这年头要是可怜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乞丐跪一天要不到一分钱。”
叶西宁哭出声,抹着眼泪说:“现在本来就没发行一分钱。”
叶盛昀被她气笑了:“洗把脸去,别让妈看出来,也别当着她面别摆脸色。不管她多不好,都是生你养你的人,不求多感激,至少别伤害她。你要是认我这个哥,就听我的,不然以后你喊谁叫妈都无所谓,自己过自己的去吧。”
他把叶西宁训得服服帖帖,连吸鼻子都不敢:“知道了。”
文佳惠不愧是当年的劳动妇女,干起活仔仔细细,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等他们一起床就把被子掀了,底下垫的褥子抱到阳台晒,边晒边用撑衣杆掸,一拍扬起满天灰。洗衣服、擦地、喷消毒水,清掉厨房瓷砖上的油污,跑到浴室擦镜子,陈熙彤过去帮忙的时候文佳惠正在整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她的日用品都在卧室,这些都是香水,浴室阴暗潮湿不易挥发,洗完脸正好喷点。
文佳惠边忙活边问她:“也不知道哪些过期了,你过来看看。”
陈熙彤不确定香水有没有保质期,反正放久了她是不会再用了的,回答:“这些都是结婚以后才买的,有半年了。”
脚边堆了十好几瓶,说完她还怕婆婆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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