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惜才之心顿起,想要与公冶肆意聊上两句,然而后者此时心情正烦乱,又哪有心思与一个路边乞丐搭话?偏偏陆久通又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当真如同一个乞丐一般对公冶肆意夹缠不清。甚至后来干脆耍赖将这少年直接抓走,软磨硬泡要他拜自己为师。
公冶肆意自然不愿,且不说陆九通这会儿看起来不修边幅的很,横看竖看都不像个高手,就说正常人也不会这样随随便便拜个绑架自己的人为师。偏偏陆九通便犯了那个倔劲儿,就是不肯展现自己的武力值,双方很是磋磨了一阵儿,此间细节就不详谈了。
总之到了后来,公冶肆意终是磨不过阅历丰富的陆九通,逃不出去又说不过他,最终还是拜了师。
心愿达成后,陆九通心气儿一顺,便正经八点开始授徒起来。
他这一正经,公冶肆意才发现陆九通的确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至此才心甘情愿叫了那一声师父,跟着陆九通学起武来。学武本就是根骨毅力缺一不可,还需勤加练习。如此一来,少年自然也就没时间再去莫西南那边,再加上他心中原本就对之前的事情有所抵触,所以越发不愿前往南绝馆。
久而久之,莫西南才会发现少年来自己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得知了这个因果,莫西南一时之间也有些啼笑皆非。他当然无法从时间回朔中感受到公冶肆意的一些微妙心理变化,但从表面上来看,这孩子这段时间忙于学武,也确实很累了。
联想到之前在公冶肆意身上看到的他与花街之间的气运连接,不难猜出他的气运多半便是系在这位佛手神丐身上。这是他的机缘,莫西南只有赞成的份儿,当然也不会去打扰。
确定他那边没有异常后,莫西南也就放下心来,开始专心研读医书。医学是一门博大j-i,ng深的学问,若非他在以前的世界中曾经接触过,再加上从原主燕葭那里得来的记忆传承,想在短时间内有所成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他有金手指加成,可以用灵力探查别人的身体状况,再结合医学药学,短短几个月的学习,本事也不比寻常大夫差到哪儿去。
如此便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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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莫西南所等待的东风就此到来。
这天晚上南绝馆接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走路虚浮,面色酡红,看起来颇有些病态的模样。不过他算是花街老客了,之前为了得到莫西南的垂青,也曾一掷千金,却被他所拒绝。
好在这人是个识趣的,试了几次未果以后也就不再强求,专心寻起了其他乐趣。
这天那位叫做肖进的客人来后,点了个小倌儿进去一夜fēng_liú。不想到了半夜之时,那小倌儿房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这会儿正是夜深人静时分,南绝馆中也只有寥寥几个房间中人并未睡下,这声音一响起,顿时将许多人都惊醒了。
众人纷纷赶往声音发来的方向,就见之前伺候那位客人的小倌儿匆匆忙忙推门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莫西南门前,哐哐敲响了他的房门
“燕葭?燕葭你在吗?!快开门!救命啊,快开门!”
那声音喊得急切又焦急,莫西南之前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会儿听到那人声音急切,便走过去打开门:
“出什么事了?”
那人一身衣衫凌乱,满脸惊慌的模样,眼角还隐约留有些许桃红,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受到惊吓便匆匆跑来找他。他一把扣住莫西南的手腕,拉着他便匆匆往回跑:“我,我的客人出问题了!快跟我去看看!”
在花街中,若是客人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身为贱籍的姐儿倌儿们也经常会遭受连累。客人的家属亲眷不会放过他们,有时官府也会把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扣在他们头上。
这也是燕葭之前作为一个大夫能够在花街经营起人脉的主要原因之一。一般的大夫都不愿出入花街,以免污了自己的名声,所以燕葭这个土生土长的“自家人”自然也就更受青睐。
这会儿莫西南跟着那人跑到他房间,就见那个叫肖进的客人正满脸苍白的坐在床上,见他过来,目光闪了闪。
莫西南见他神志清醒,先松了一口气,将匆忙拎上的药箱放在桌上,走过去道:“您这是怎么了?”
那客人神色很是难以启齿,支支吾吾,倒是一旁的小倌儿急忙解释道:“刚刚我起来的时候客人正起夜。我凑巧看了一眼,就发现客人他、他、他排出的尿中带血!”
尿中带血?
莫西南挑了挑眉,这个症状倒是常见于各种肾病,他看了一眼那人的面色,道:“可否让我为您把个脉?”
那客人此时正一脸虚弱,闻言倒是乖乖将手伸了过来。莫西南伸手扣在他手腕上,一边观察他的面色,一边像模像样地询问起对方病史。
据那位客人所说,他尿血的这个症状其实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之前也去看过大夫,用过些药却都没见起效。以前尿血的症状并不严重,所以他虽然担心却还不至于害怕。
然而今日不同,刚才他尿出来的尿y、e中已经不像以前只是少量血色,而是夹带了不少血块儿。这些血块随着他排尿而排出,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无怪乎那小倌儿被吓到了。
莫西南见那客人说的支支吾吾,显然还有所隐瞒,心中诧异,便故意板着脸色道:“客人可不要讳疾忌医,对我有所隐瞒,否则的话,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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