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惹事生非。然而,据村里消息灵通的大妈大婶们阐述,三人越长越大以后,虽然表面上关系一同往常,但相互之间随着世事变迁的脚步,关系中早已经生了间隙。
三人原本都在村落附近的东陵化工厂上班,但在几年前,许峰跳槽到数十公里以外的一个电镀厂上班,平日偶尔回来跟两人聚着喝酒打牌。而张庆林一直和李顺留在东陵化工,两人相处模式也是始终不变的喝酒打牌撒酒疯,平日打架也不少,但总是过两天就又厮混在一起了。完美诠释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道理。
何小曼和姚池直奔许峰的家,向其家人了解情况后还要再回许峰的工作地找本人进行问询。而剩下的程思明和唐筱则自然而然地组队去张庆林家调查。
这几日正逢秋季降温,乔南区又因为依山傍水本就比市里要冷上许多,强劲的秋风毫不温柔地掠过人们耳边,呼呼乍响。
唐筱边快步走边捋开不停往她脸上飘荡的发丝,心里埋怨着自己粗心大意把发圈给弄掉了。
程思明一如既往地健步如飞,隐隐感觉身后的脚步声弱了下来,他转头看见掉他一大截的唐筱,停下脚步,冷声道:“快点。”
唐筱长长“哦”了一声,烦躁地干脆用手捂住耳边的头发小跑着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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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张庆林家的时候,他正和三个人围坐在院子里搓麻将。
他上身穿着件洗得又白又皱的老式格子衫,下身还穿着工厂发的宽长黑色裤子,嘴里叼着半截烟,伸在桌下的双脚踩在拖鞋上搓来搓去。
之前打听到,这个张庆林三十六了都讨不到老婆,跟父母分了家后就一直独居在这个小破院子里,除了平时一起跟他混日子的那伙朋友,邻里都对他是避而远之。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他笑嘻嘻地“啪”一声把牌推倒,黝黑粗大的手掌得意地在那堆牌上猛然一拍:“杠上花!”
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得意立刻烟消云散。
他连忙拿掉嘴上的烟,条件反射地站起身,紧张地看着院门口。他只注意到穿着警服的程思明,而一身便服的唐筱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警察同志,您来是?我最近可没再敢犯事儿了……”
程思明上前出示了□□后,递给他一张李顺的照片,挑挑眉:“认识吗?”
张庆林狐疑地望了眼程思明,迟疑地点点头:“认识。”
“他被杀了。”
张庆林一脸惊讶,嘴巴微微张了张,最后小声嘀咕了句:“不会吧。”
“进屋谈谈?”程思明和唐筱两人犀利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张庆林的表情变化,各自若有所思。
程思明和唐筱坐在一张靠墙的木沙发上,张庆林拖了张凳子,蹑手蹑脚地坐到两人斜对面。
“死者李顺是你什么人?”程思明边说边望了一眼身边的唐筱,看她已经很自觉地在记录了,又转过头去观察张庆林。
“我兄弟,最好的兄弟。”张庆林微微低着头,眼里隐隐泛着点泪光,一句话像是憋了很久:“顺子他……是怎么死的。”
“氰.化.钾中毒。”程思明平淡地告诉他这个事实,看他驼着背坐在凳子上沉默着,表情掺杂着愤怒和忧伤。
程思明眯着眼打量他,问:“10月19日早上9点到12点,你在哪?正在做什么?”
张庆林抬头,正对上程思明的视线,目光停滞了片刻,又微微仰头想要收回眼里的那几滴泪水:“那天我是下午的班,所以早上八点多起来后去朋友家组局打牌,打到中午,跟牌友到东陵厂附近的小餐馆吃饭。”
“吃饭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认识的人?”
张庆林怔了怔,拧着眉头想了几秒,说:“没有。”
“你们在小餐馆,吃的什么?”唐筱抬眼望她,板着跟身边的程思明同款的扑克脸,认真地问。
张庆林被这搅乱画风的问题梗得一愣,打量了还穿着一件黑色背带裙的唐筱,微探着头道:“小丫头,好好记你的就行了,别捣乱。”
“她问你,你就答。”程思明尖锐地目光扫过张庆林的脸,字字斩钉截铁。
张庆林才发现自己探错了风向,连忙挤出个笑容给唐筱:“不好意思啊,警官。”他挪了挪凳子,道:“我们那天点的是小炒肉,清炒菜薹,鱼香茄子,还有一份番茄蛋汤。”
说着,张庆林的目光在唐筱身上徘徊了几下,直到程思明带着警戒意味的眼神抛过去,他才战战兢兢地恍然间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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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庆林家出来,两人又按照张庆林报给他们的名字,把10月19日早上和他打牌和吃饭的人都调查了一遍,几个人的口供倒是都对得上,并且对答如流,甚至是一字不差。
仁义村又是贫困村,根本不存在监控探头这种东西,村外的野路上更是没人管。他们那天吃饭的小酒馆是附近厂员们经常去的地方,每天人来人往,老板完全记不清前几天他们一群人是否来过,他们俩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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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村边的小路上,一言不发,各自若有所思。
灰扑扑的路旁是随风微波的金黄麦浪。有三两农夫穿着皱巴巴的布衫,提着灰黑的布袋,在秋阳下眯着眼走过两人身边,浓浓的乡音和微风,温柔地飘过两人的耳畔。
唐筱紧紧皱着眉,咬着扣在笔上的笔盖,分析着一上午采集来的信息。
这件案子里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监控录像,让她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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