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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青沉默了一下,又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一些,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热茶才觉得缓回来一些“事先跟他商量,可能演不出那种着急上火的情绪……”
叶青青是认真的,她真的是认真的,卫旭都要哭了好不好,什么着急上火,你们常人找不着老婆是着急上火报官府,南裕泽找不着老婆是拿刀杀人抄家了好不好。
突然觉得皇后娘娘教会了自己一个道理,老婆这种东西,能不娶就不娶,单身一个人多好,更何况……卫旭不确定自己能活多长时间。万一明天就死了呢。
想到这里,他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三十二赞,悠悠随叶青青坐在地板上,度过这安静,又平凡的一个夜晚。
福米整个粮馆都搜透了,南裕泽见到存粮库了,那特么视觉堪比万毒山,粮食多到迷茫,然而这不是重点,他没找到叶青青,方华紧跟在他身后“我说了我没有抓叶青青,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粮库里有油灯,南裕泽随手抄起一个泼了方华满身油,身形略了几分扼住她脖颈抵在墙上,他俩从没有这么近的距离过,方华呼吸深了许多,是被吓的。
南裕泽手上有灯火,方华身上有灯油,他咬牙“你藏在哪里?”
“我……”方华被掐的一阵猛咳,火光映面,她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不知哪里就来了火气“我就是抓了她了怎么了?你今日若是烧死我,叶青青就一尸两命。”
她气的脸色通红,恨南裕泽如此。她及早就认识南裕泽,那是他是一个无所事事一无所用的越王,为着合分疆土认识的,但没那个胆量嫁给他,现在他做了南沼的皇帝,倒是想嫁给他了。
恨不过当时无知,怒其次有眼无珠,过于亦步亦趋,除了错过,好像没别的感慨了。
南裕泽渐渐松开了手“我要你的粮食,你放了她。”
意料之中,她知道越王殿下会服软,但没什么把握以后不会死在他手上,你看白曼,莫名就死了,还不是因为追杀叶青青。
方华从墙上滑落在地,一阵猛咳“抱歉,我现在不卖。”
“哦?”南裕泽冷眸“我现在相信你没有劫持叶青青了。”
他手一松,灯火掉下去,方华本可以打个滚躲过去,南裕泽踩着她脚踝,瞬时体内筋骨酥软,任由大火烧在身上,灼热的焦烫,她大吼“我卖!!!”南裕泽立刻拽起她脚踝,扔进外面瓢泼的大雨里,不久,几缕青烟,方华除了头发烧了部分,衣服有了些破洞外,毫无损伤。方华深喘着粗气,好在几分内力护体,她隐隐觉得头痛欲裂“这库中粮食都是为
你而存,你要多少就取多少。”
南裕泽从影卫手中拿了一把伞,撑开了丢出去,稍帮她遮了些雨,淡淡道“谢谢。”
事后,第二天早上,叶青青和卫旭,俩人站在板凳上头顶满碗水面对南裕泽,每洒出一滴,加罚一个时辰。叶青青不服“粮食的问题没有解决吗?为什么还要罚我?”
“闭嘴。”南裕泽简直要气死“我没抽你就很给你面子了。”
叶青青还是不服“我觉得我这个办法挺好……”南裕泽脸色又黑了一层,她仿佛已经看见南裕泽抽出两米长的大纲刀……不过南裕泽确实不得不承认,他早就有抢粮食的想法,只不过是师出无名而已。顿时就觉得叶青青的身形高大伟岸起来,然而这并没
有什么卵用……
“站好了!!!”
粮食在三天后被黑市的镖局送往南沼,价钱折中,南裕泽觉得这个解决方式有点儿不要脸,叶青青就站了三四天的板凳。粮食送走后,卫旭和卫天跟着粮食走,南裕泽说带叶青青去看一个故人,就是天老儿了。早先在看到青黑色玉佩时,就想到那个人,他现在不叫天老儿,上次见他时,也没能问出他的名字,没想到他就是
昔日武宗陈天,今日叶青青的生父。
有一段渊源了,因着江由才认识的,曾和江由有过几分来往后,与江由见过一次这个隐世的老人,当时眼拙,没能认出来,是一个老人守着一座坟。武宗宗主张弛说出地址后,着实惊讶了一下,还真是他。南裕泽在知晓那是叶青青亲爹时跟江由通了一封信,江由说登基后前段时日去看过他,与其说起了自己的父亲东衡,陈天满是感慨,众多五湖四海的兄弟里,就属东衡最重情谊,后来他们一家子迁到三九城,渐渐失去了些联系,在后来也不知是听谁说了一家子被灭门了,陈天难免觉得惋惜,奈何身子又老,一直没能到三九城看看他家,与他的荒坟。
江由那时想说什么来着,说自己的身世,但见天老儿早已不问世事,本就安静祥和,多说无益,就没说出口,老人很健康,酌情说话。
南裕泽横竖掂量了下,问起叶青青的看法,她除了这几天站的腰酸腿疼,没什么别的看法。南裕泽一时无语了很久“真的就没别的吗?”
“看上一眼就好。”叶青青很看得开,若说感情?谈不上什么感情……天老儿住在大瑶,陆县旁边是赢城,一个小城,景色不错,谈不上山水皆好土地丰沃,比不上南沼郸平毒宗那块的风水,但也比大瑶淮阳水渠要好很多。每逢日落,夕阳的金光重叠,金光笼罩,薄薄一层
暮辉,抬头皆云海,身旁穿堂风,无山洪。静穆的屋与树,黄土的一丘木碑,挺好。
叶青青恍然觉得这样的场景该出来一个白眉老道的仙者,不负恍若的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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