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黙函说:“是姓程的一位医生,好像还是副院长呢。那人挺好的,今天还来和我们聊了半天呢,嘘寒问暖的,这不,刚刚才走。”
张生微微点头,姓程的副院长就是程风云一人,别无分号,程风云同时兼任医院血液内科主任,血液科在人民医院属于比较强的科目,程风云初来乍到,自然要表现出他胜任这个职务,所以才会主动负责一些病患。
不过倒也想不到,程风云对病人还挺负责的,但怎么想,他也不是这种人,事情好像有点蹊跷。
正说话间,李父从病房出来,有些焦急的说:“默默,你妈的烧总不退呢,好像越来越烧了,你看着点,我去找护士。”
“张生,好了,你忙你的吧,我就不说谢谢了。”李黙函说着急急进了病房,却不想,张生也跟了进来,而且坐到了他母亲身边,手又搭上了他母亲的脉搏。
李黙函怔了下,但也不好说什么,可能张生真懂点医术呢。
李母的额头很烫,不时低声咳嗽,迷迷糊糊的,眼睛半闭半合,张生微微蹙眉,想了想对李黙函道:“伯母以前有肺痨,嗯,就是肺结核的病史吗?”
李黙函迷茫的摇头,说:“我,我不知道啊,应该是没有,从我记事起,没听说我妈得过肺结核。”
张生点点头,说:“把阿姨的骨髓片子给我看看。”
李黙函又是一呆,但还是依言从床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档案袋,说:“这里面都是,我不知道你要哪个。”
张生接过,一张张拿出来看,又问:“化疗一个疗程了,骨髓象和血检结果出来了吧?怎么没有?”
李黙函挠挠头,说道:“不知道啊?没给我们。”
张生嗯了声,没说什么。
大概十几分钟后,和李黙函吵过架的那位中年护士跟在李父身后,满脸不情愿的进来,听李父对她的称呼,护士姓李。
“先量量体温。”到了病床前,李护士拿出了温度计。
“喂,你让让啊!”李护士用手捅了下张生。
正沉思的张生猛的回神,问李护士:“郑风云的电话是多少?”因为潘牡丹的事情,自己和郑风云及其舅父李洪昌也算有了过节,自己虽没想怎么样,但那边看起来对自己可不善,刘经富都受牵连被调去了省卫生厅闲置,自己的院长门诊也被撤了,在卫生局分管的工作也被收回。也亏了自己现在主要在上学深造,又是外地人,他们一直拿不到把柄,不然,可不定怎么为难自己呢,就现在,背后还不定怎么给自己使绊子呢。
是以郑风云这位副院长的电话号码,自己一直没有,也没必要有。
李护士听张生问呆了呆,说:“郑院长?你找他有事?有事跟我说!”
张生笑了笑,说:“跟你说不管用。”
“不管用就别说,起来啊,我量体温,耽误了病人你负责啊?”李护士恨屋及乌,其实她平素也没这么蛮横,但和李黙函吵了架后,连带着这家病人家属都成了她的眼中钉。
张生点点头,站起身,走到了窗前拿出手机拨了贾有道院长的电话。
很快,贾院长接了电话,笑呵呵道:“张生,我正想找你呢,明天吧,咱们坐坐。”迫于外来压力撤了张生的院长门诊,贾院长一直想找个机会跟张生交交心,免得这个年青人记恨自己,快退的人了,得罪年轻后进干部的事犯不着。
张生笑道:“几时都行,不过院长,我是为了一个病人的事情,我在滇南大学一同学的母亲,在咱医院住院呢,诊断为慢性白血病,化疗都做了一个疗程了,但是呢,我有点疑问,想跟郑院长拿复查结果看看,但是我没有郑院长的手机号,您看,要不您给我他的号码?”
那边贾院长琢磨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叫他联系你。”顿了顿,说:“有什么事情慢慢沟通,好不好?”
张生说:“我知道。”
挂了贾院长的电话没几分钟,便有个陌生号码打过来,“张生,我郑风云。”语气极为不善,“我说,到底什么事情?非得经贾院长?”
张生说:“你有个病人,毛翠红,她是我朋友的母亲,你应该知道是吧?据说你对她的病症挺关心的。”
郑风云好像怔了下,说:“你朋友?”
张生说:“是,这不她化疗也一个疗程了,也该出院了吧,化疗后的检查结果我想看看,在你那儿吧?”
“你看个什么鬼?你一个中医师,会看什么?我说你懂不懂规矩?我的病人你插什么手?”郑风云突然大光其火,随后嘭的挂了电话。
张生蹙眉,想了想,对李黙函招了招手,说:“黙函,你跟我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李黙函正关切的看着李护士给母亲量体温,但听张生的话,还是跟张生走了出去。
……
一个多小时后,贾院长、张生和郑风云都进了贾院长的办公室碰头,李黙函则被安置在院长办的办公室喝茶,有一名副主任陪着他聊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黙函迷迷糊糊的。张生就跟他说,医护人员问起,叫他坚持要化疗后的复查结果,然后,也没什么医护人员来问他,跟着张生来到医院的行政楼,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张生和郑院长好像认识,一起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进了院长的办公室。
“你是张局长在滇大的同学啊?”院长办刘副主任笑呵呵的问李黙函。
李黙函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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