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正走进她的心里。
“脱掉它,我要你。”烈风的声音喑哑低沉,他不知该如何帮她解开那道桎梏,慌乱中又怕弄疼了她。
“不行,真的很难看,我不想你看到。”她在他身下求饶似的低喃。
“素素,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只爱你。”他的眼泪滴在她的脸上,温热而坚决。
那三个字,足以烫穿一切坚冰。冉云素终于妥协,“把灯关掉。”
她不知烈风按了沙发旁边的一个什么按钮,满室灯光骤熄,只余窗边的一缕暗影。
她的衣物随着一段本不该属于她的肢体一并褪下。黑暗中,冉云素的身形苍白瘦削,让人心疼。烈风很温柔,只要感觉到她微微地僵硬,他便停下来亲吻她,待她放松后再试探着接近。
整个过程显得有些艰难,但他们最终还是在彼此的拥抱中一同飞向了从未企及的高空。他带着她爬升、盘旋,体会翱翔的快感,然后放任地极速坠落,最终跌在一片温暖柔软的羽毛之中。
冉云素倚靠在烈风的胸膛,毯子一直盖到脖颈,全新体验的活动已经结束,她的身体还是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栗。
“冷吗?”烈风揽紧了她。
冉云素摇摇头,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心碎了,即便她下一秒就会失去烈风,失去生命,失去一切,只要记得这一刻的感觉,她便再没有什么遗憾。
“我们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他把冉云素用毯子裹着,直接抱到一楼的浴室,这里的一切都改造过,令她吃惊。浴缸的旁边安装了矮凳和扶手,地上铺满了防滑垫,一切的用品都放在随手可得的高度。这里被他变成了一个适合残疾人的卫生间。
“以后,我们的卧室就设在一楼了,你喜欢吗?”
冉云素点点头,“这里很好,我可以自己来,你先出去。”
烈风一脸委屈,“我这么做是为了方便你,不是为了方便你赶走我。”
他解开她身上的毯子,刚刚黑暗中没有注意到的一片淤青此时清晰地呈现在冉云素右侧的肩胛处,烈风叹了口气,“素素,你摔成这样还说自己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我出去工作一走很多天,让我怎么放心你?”
“那你要帮我洗澡可不可以快一点呢?我真的很不好意思这样站在你面前。”
*
冉云素和烈风并肩躺在一楼卧室宽大的双人床上,“这里,还会疼吗?”他的大手覆住她那片愈合已久却从未康复过的伤口上。
“不会,疼痛的时候,都是那些已经不在了的部分在疼。我想那是一种幻觉,是我的大脑里还记得缺失那一部分曾经存在过,还在下意识地怀念它。”
冉云素觉得,这种疼痛和爱情很像,如果她曾经拥有过烈风,如果她后来失去了他,那么之后的岁月里,每每想起,她曾经被他占据的那部分也一样会有如刀割般疼痛。
“你很快就又会去外地工作了吗?”她靠在他身旁轻声地问。
烈风用下颌微微萌出的胡茬蹭她,“嗯,大概两个星期之后,会有一部新剧集要开机,在鲥市,有一点远,但我会抽时间就飞回来看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到鲥市去探班。”
“你今天一整天都吃得很少,做了运动会不会觉得肚子饿?”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滑向他坚实的腹肌。
烈风笑她,“是你这个平时从来不运动的人做了运动肚子饿了吧?等一下,我去煎蛋给你吃。”
他矫健地跳下床,捣鼓了半天端出来一盘形状诡异的煎蛋,看不出鸡蛋的形状了,清黄也有些揉在了一起,说不定还刻意剃掉了一些煎糊的部分。
“味道还不错,吃得出来是煎蛋。”她违心地赞美他,“你也吃一点吧。”
“我不饿。”烈风钻进被子看着她吃,“其实,我最近要节食,因为新接的戏里我要饰演一个病人,那个人需要一直坐在轮椅里,所以肯定不能看上去太强壮。你看我已经有些天没有去健身了,有一点点效果吗?”
冉云素有些吃惊,“你是说,你的下一部戏要演一个残疾人?”
见他点头,她接着道,“为什么接这样的戏?是觉得我可以给你一些心理辅导?”
“当然不是,我想挑战自己,那些扮酷耍帅的角色通常没什么技术含量,随便哪个长得好看些的面瘫都可以来演。”
“就因为这?”
“嗯,还有就是片酬高。”
“嗯?”
“没有床戏,因为男主角不方便嘛。”
“嗯?”
烈风被她质疑的眼神逼得没有退路,缴械投降,“好吧,是因为我想了解你,我想知道你会害怕什么,会渴望什么,我希望我可以体验到哪怕一点点你受过的伤害,或许这样我才能跟你更近一些。”
冉云素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你是觉得,我们之间还不够近吗?”
“嗯……还可以更近一些,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做一点运动?”烈风轻盈地一个翻身,虚虚地盖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驾驶技术,你们还满意吗?
为了不被锁掉,也只能酱婶儿了!
☆、你在,随处是风景(二)
大年初二一早,烈风在满室阳光中醒来,看见阻光的橘色窗帘已经被拉开,只余一层薄薄的纱帘遮住窗外的一片郁郁葱葱。冉云素没在他身边,他抱过她的枕头,用力地嗅了嗅,上面还留着她洗发水的味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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