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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引着那几只毒蛙离开之后他心里头就觉得隐隐不对,最后他也没了跟毒蛙周旋的心思,几掌把它们都拍晕了过去之后马上往回赶了。
结果还是来晚了。
什么毒就非要她这么损伤自己来制解药?
谁知道到了四明城之后能不能找到别的解药代替?
实在不行再说。
非要她这么制作解药吗?
他的心都觉得像是被火狂烧着,然后又被丢到了冰冷彻骨的冰水里,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很想对她说,那些人是他的手下,他若不能救,那便是他们的命数,不需要她这样来牺牲自己。
“你可以生吃,”对上他暴怒的火焰,云迟竟然还能笑意宴宴,她看着他,眨了下眼睛,“等我身体养好了,一件一件剥下我的衣服,在床上吃,要不要?”
镇陵王:“”
这个无耻的女人。
怎么能这么无耻?
“但是,现在不可以,否则我只能死鱼一样躺着,你会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的。”
“说够了吗?”镇陵王一低头,猛地一扯她的领口,露出了一小片雪白肌肤,他张嘴一口咬了下去,咬在了她雪白滑嫩的脖侧。
不是那种吃。
他是真的想这么一口咬断她的脖子,咬死她算了。
免得她这般折磨他。
他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激烈的感情,他那颗心,从来不曾如此为一个人疯狂跳动过。
看见她面如纸色,会心痛到想连自己都毁灭的那种情感。
这样的情感,已经失控了,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这样左右着他的情绪的女人,他就该一口咬断她的脖子才对。
免得再为她担惊受怕。
怕她伤,怕她死。
怕没有了她的世界会回到黑暗荒芜,冰冷彻骨。
他也怕了,怕他的命都系在了她的身上,她随便一翻手,就能让他万劫不覆。
他从来没有这样浓烈的感情。
原来,爱能如此令人癫狂吗?
他向来自私得很,她怎能为了别人,就这样不要自己的命?
她有没有考虑过他?
“唔”云迟轻吟一声,声音微微暗哑,带着无比的性感魔力。这家伙是当真咬了,当真咬痛了她。
“你属恶犬的吗?晋苍陵。”
镇陵王还是咬着她不松口。
云迟叹了一口气,道:“我有没有告诉你,现在正是时机,这个药,可以压制你的尸寒之毒,只要不是极品古墓,怨尸寒气,就能保你安然无恙。”
镇陵王身子微一颤。
“我本来不想说的。”云迟声音低低,“如果不是真的不得已用上了引血咒,要我专门给你弄这药,我都不想动手呢。”
这又是什么意思?
镇陵王松开她,双眸幽暗无边。
“弄这个药,是因为我想救你,然后才是顺便救他们。”云迟又说道:“先用上这种药,你便能撑到”
撑到什么时候?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头一偏,晕迷了过去。
镇陵王收紧了双臂,将她搂得紧紧的。
他咬牙切齿,看着她苍白到几乎连脸上的血管都看得清楚,心里震憾还未消散,但是,怒焰也尚未熄灭。
“本王要你救了吗?”
她对他隐瞒了什么?
他的尸寒之毒,其实她是知道怎么解的,是吗?
她的身上,有着重要的药,是吗?
这药,就是她?
那么,跑到这红枯谷遍地都是的山上来,也是她原先的计划吗?
这个女人平时总是笑弯了眼睛对他说尽无耻的话,实际上心里藏着什么?
他真的恨不得狠狠地将她摇醒了问个清楚。
但是最终他却只能放轻了动作,如侍珍宝,珍之重之将她抱在怀里,甚至担心他动作太大会让她不舒服。
“主子,那几只毒蛙呢?”柴叔等人也走了出来。
“晕着。”镇陵王扫了他一眼。
既然不能杀,那就打晕就是了。
“云姑娘已经制好了解药,但是她现在晕过去了,怎么去找徐镜和骨影大人他们?”柴叔很是担忧。
但是他也注意压低着声音,不敢吵到云迟。
云迟的脸贴在镇陵王的胸膛上,所以他看不到她的脸色是白得如何可怕,还以为她就是又睡着了。
“没有了她,你们都不会做事了?”镇陵王眼神都冷了下来。
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手下的这些人,对云迟竟然有了依赖性。
可能就是因为她懂得多,她本事大,她一直在救他们,所以,现在但凡遇到什么事,他们不再是像以前一样立马冲锋陷阵于前,而是都缩在了后面,等着她探路,等着她指路,等着她告诉他们,前面有什么危险。
等着她告诉他们,他们要怎么走,走哪一条路才能避开危险。
但是,没有云迟之前,他们都护着他,怕他有危险,都急着先去扫除障碍。
所以,他们当她是什么?
她是他的女人,不是照顾他们的嬷嬷。
“可是,云姑娘不是知道吗?既然她知道,我们就不用浪费时间了,只要她先告诉我们人在哪里,我们直接去找就好。”
镇陵王怒火烧了起来。
要不是他现在抱着云迟,柴叔肯定会被他一掌拍飞出去。
怕吵到她,怕伤到她,所以他此时并没有任何动作。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柴叔,冰冷地道:“如此,本王要你们何用?”
柴叔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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