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狠狠地扯掉了遮面的床纱,疾步朝我走过来。我不理她只管赏玩酒杯,她却又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劈手夺过我手里的杯子倒满酒,拉开袖子全都泼在了我的伤口上,语气无比幽怨地说:“你要别人都可以,但是要她绝对不行!还有你这手啊伤的可不轻,小孩子家家的,还是让妈妈我来帮你包扎一下吧!”
手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我瞬间变回了现代男装的样子,看到了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惊艳,那里面竟没有一丝害怕。
“喔?为何不行?”
“因为我也可以像她一样,变漂亮变年轻,多瘦多漂亮都可以,只要官人你喜欢!”她突然换了一种语气,紧接着抹脸换了个皮囊,竟是月色姑娘的样子!看着那俊俏入骨的眉和玲珑的眼,我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是凉气,只听她接着说道,“官人,你看我这样可以吗?是不是比她还漂亮?”
“我早说了,对你没兴趣。”我冷冰冰地说。
“为什么我变美了你还是不喜欢?果然世间男人皆薄幸,表面自诩为正人君子,还不都是一个德行!腹内全都是只喜欢美貌而厌恶丑陋的粗鄙心肠,都是贱人!还妄自尊称孔孟之道,我呸!”她愤怒地说。
“你所谓的美就是用别人的脸?这样的美恐怕大多数长脑子长眼睛的男人都欣赏不来!至于孔孟之道向来教导的就是儒人文臣,不是色人!”我不理会她的叫嚣,倒了一杯酒自饮,口气不屑地说道。
“你个黄毛小儿知道什么!你只道我用了别人的脸,可知我经历了什么,这是我的脸,我的脸!是别人用了我的脸,臭小子,今天就拿你的小白脸来祭我吧!”她生气地朝我怒吼,伴随着怨气的增长,蜡烛一下子全部都灭了,屋子暗了下来,衣服也满是血污拖在地上,她的指甲变长变黑,向着我的脸直接抓了过来!
我转了一个身堪堪地避开了她的攻击,瞬间转移到了床上,抬手给她下了一个定身咒,看着她被怨气包围面容扭曲,我慢慢地把床帘的皱褶抹平挂好后,才抬头看她,与此同时变回了我自己穿女装的样子:一袭淡绿罗裙,头戴碧玉簪,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你竟然是个女人,到底是谁?”
我不理她,拿起床边小桌子上的紫砂壶,指尖触到温热的壶身,里面还有茶叶的香气飘出来,沁人心脾,开口说道:“不错,是今年新上的龙井茶。”
“官人你莫非是鬼差?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先告诉我你是谁吧?为何盘踞在这百花楼不肯离去?你且放心,我既来了,自是来帮你脱离苦海的人。现在有的是时间,不妨说说吧,月色姑娘?”
我探手拿了一个干净的小茶杯,伸出的手腕光洁细嫩,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我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碧绿的茶汤煞是喜人。
“凭什么告诉你?”她倔强地扭过头去。
“不说?”我解开咒语,转而甩出锁鬼链,黑色的粗链带着金光立刻缠紧了她,收的越来越紧,冒火的链子慢慢勒进了她的皮肉,我继续说道,“百花楼和你如今的情况你是看不到吗?还有,再不说你就要被烧死了!”
她一震,痛苦的表情已然出卖了内心,口中却仍是紧咬不放:“没什么可说的,你看到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我放下茶碗,说:“你以为软硬不吃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如果我说我知道你当年的事并且可以为你伸冤呢?凭你的力量做不了什么,但是加上整个地府呢?如何?你是要继续在这里憋屈地蛊惑世间所有花心男人尽看污尘浊世,还是愿意放下过去开始一段新的﹑干净的人生?你想想,什么才是值得的?什么又是你想要的?”
我放开了她,她被链子捆着位置的衣服已经被磨破了,可是她并没有扑过来攻击我,只是滑坐在了地上,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的鱼一样,捂住脸大哭了一阵后,她才颓然地叹了口气,挫败地说:“我告诉你,都告诉你。其实我找你来就是看你年少英俊与众不同,没想到啊!真是自作孽,送上门来了!”
“不错!自作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自知。”
“官人莫急,请听我慢慢道来!”她坐在地上,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十年前她的确叫月色,是这张俏脸真正的主人,没错,那时候她还是个人。彼时,十八岁的月色正是最好的年纪,长着一张倾城倾国的面庞,且拥有着极好的身材。月色是百花楼的花魁,带领着一众小姐妹使得百花楼门庭若市,热闹非凡。即使是有因为家道中落而被迫入青楼的经历也没有磨去她温婉善良的性子,自然,她还很单纯,所以也导致后来太过轻信于人酿成悲剧。
月色因为美貌、脾性和歌喉名动京城,不知引得天下多少男人想入非非,夜不能眠。她的优秀理所当然地引来了周围花楼姑娘和身边姐妹的明嫉暗妒,但大多数人碍于与如日中天的月色的友谊,以及月色善良的援助和当时严苛的律法,都只是背地里愤恨偶尔使个小绊子,并未敢生害人之心。
不想有一天,百花楼来了一位英俊小生方高,他少年游侠fēng_liú倜傥,且避难与此,引起了大家的广泛注意和喜爱,也带来了一场祸事。
毕竟是年轻姑娘,纵然身在风尘也阻挡不了十八芳华时女儿家的春心萌动,而且还是男方主动的靠近示好。月色的身价是整个京城里最贵的,数十万白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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