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恩公何出此言?那陈世美罪恶滔天,香莲将他告上大堂,何错之有?”
望着秦香莲一脸怒容,金虔心中蓦然一叹,又开口问道:“香莲大姐,你可知为何我会与你母子三人同关一牢?”
秦香莲显然没料到如此问题,摇了摇头。
“你们古代——咳,我是说,这里可有男女同关一牢的习惯?”金虔不自在问道。虽然不甘心,但从目前见到的众多古代人反映来看,自己八成是被当成了一个年轻且雄性的丐帮成员——可叹自己一届成熟职业女性,一到古代就迅速变性外加返老还童。
“香莲只是听过,凡监牢,应有女牢男牢之分。”秦香莲回道。
看来自己的历史知识还没过时。金虔堆了堆眉毛,又道:“那可就不妙了。”
秦香莲一惊,急忙问道:“恩公何出此言?”
金虔手指轻揉太阳穴,感觉头痛异常。
要不是刚才那两个小鬼左一声“神仙哥哥”右一声“神仙哥哥”的叫,自己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目前的表面性别问题;若不是小鬼的一声“爹爹”,自己也不会突然如醍醐灌顶,头脑一片清明。再加上三流编剧的俗套定律,这种情况显然只有一种解释:
此时恐怕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你我男女有别,此时却同处一牢,恐怕是那个蔡州知府,为了灭口方便才有此举。”为了说得清楚明白,金虔特意将自己的推测加工成了文言文。
不出所料,秦香莲一听此言,顿时脸色惨白,茫然失措道:“恩公,你此言当真?”
“当真,当真!”金虔急忙点头:比地球是圆的还要真!
“为何会如此?”秦香莲不觉提高声音。
“哎呀,你真是死脑筋。”金虔一拍脑门,摇头道:“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官官相护?何况你告得那位可是驸马,说是各级官员的总头也不夸张!如今你一状告上府衙,知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邀功请赏的大好机会,如今我们早死晚死,恐怕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秦香莲双目圆瞪,直直看着金虔,双臂紧拥子女,口中不知所言何物,似自语,又似相问。
看到秦香莲如此,金虔不觉心软,又放轻了语气:“其实也还有补救的办法。如今那个知府还没动手,恐怕是想方设法和陈世美去互通消息。如今你有命案在身,那陈世美也不敢太过放肆,恐怕我们还要过堂再审。到时候,你只要认定韩琪是自杀,再决口不提陈世美的事,没准我们还有救。”
听到此言,秦香莲却像突然决定了什么,挺直脊背道:“不,香莲决不姑息陈世美那杀妻灭子之徒。”
“等等,我还没说完,正所谓: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以……”金虔急忙补言道。
“香莲主意已定,恩公莫要多言!”秦香莲毅然转身,不再看金虔,许久又沉声道:“恩公所言只是推测,香莲不信。香莲相信天存公理!”
金虔心中大呼“要命”,这秦香莲的脑子,比铁镍合金还要顽固。此时自己敢打赌,如果自己推断错误,从此就跟改姓“梅”,叫“梅虔”。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支持,俺一定会努力加油的!!奋起状a
最近一直烦恼一个问题,包拯字“希仁”,展昭字“雄飞”,那公孙策字什么啊?
下一回展昭就可以出场了!兴奋!兴奋!
喜欢这个故事的读者殿们,别忘了浮上来冒个泡啊……
☆、第三回酷刑下顿时风范荒野中又见昭月
结果金虔的半吊子推测不幸言中。
第二日,金虔与秦香莲一上大堂,金虔就感觉到异样的倒霉气氛笼罩其顶。
二人刚伏下身,身子还没跪稳,就听堂上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秦香莲,你可知罪?!”
秦香莲抬头,一脸茫然问道:“敢问大人,民妇何罪之有?民妇乃是原告啊!”
“住口!”知府大人大吼一声,惊堂木巨响,堂上三班衙役一听,自知是到了亮嗓子的时候,立刻齐声呼喝“威武——”,声音比那合唱团还要整齐划一,想必是多年训练有素之成果。
金虔一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直打哆嗦:
一句话就讨来一个“下堂威”,恐怕今天是前途一片黑暗。
再看那秦香莲,却依然是拔直腰板,凛然一身。
待堂威声过,知府大人才正色说道:“大胆秦香莲,你私通韩琪,后又谋杀奸夫,还敢自称原告,实在是刁蛮至极,来人哪,先打她五十大板!”
令声一下,大堂两旁走出四个衙役,手持杀威棒,前两根夹住秦香莲上身,后两根放于秦香莲腿根处,气势凶狠。
秦香莲被夹住上身,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大呼:“大人,民妇冤枉!民妇从未杀人啊!”
堂上知府大人哪里肯听,一根鲜红令签顺手掷下,命令道:“给我打!”
执邢衙役一听,严令已下,手里也不敢怠慢,用足力气,就朝秦香莲的股间砸去。
顿时闷声作响,秦香莲哀号连连,一个府衙大堂,竟透出几分阴森之气。
那杀威棒,粗比腿骨,不过几棒下去,秦香莲的股间就隐隐透出血红;三十棒下去,腥红飞溅,惨不忍睹;再加施刑,秦香莲早无哭喊之声,双目紧闭,竟已昏死过去。
可那蔡州知府徐天麟,却视若无物,见秦香莲承受不住、丧失意识,却嘴角上扬,唇若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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