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暴露行迹的李昭笑得甜美如花,嘻嘻笑道,“路过,路过!”说着还一脸好奇地看着江源,在她眼里李曦一直都成熟稳重的不像个十三岁的少女,今天大开眼界,原来她阿姐还有如此小女儿姿态,热恋中的女人啊!
江源见李昭眼里全然的陌生和新奇,叹道,“阿昭真的不记得我了。”江翰和李徽同地为官多年,两家原就是通家之好尤其谢氏和江母交好,小辈打小一块长大,感情甚笃。江源也是看着李昭长大,不想两年前那场高热让李昭前尘尽忘。
“现在又记得啦。”李昭脆声道。
江源弯腰,笑的温润,“很荣幸被小六娘又记得。”
李昭下意识伸出爪子,看江源讶异的神色,反应过来,这里可没有握手礼,正想收回,不想江源也伸手握住她的手,还无师自通地上下摆动几下。
李昭笑得眉眼弯弯,这个未来姐夫看起来很好玩哦!虽然没人和她明说,但是看这架势,说他不是李家定下的毛脚女婿,打死李昭都不信。
于是李昭大发善心的一手拽李湛,一手拖李灏,甜甜道,“我们走啦,你们慢慢聊啊~”
李曦又羞又恼,暗恨她人小鬼大!
江源通体舒畅,诶呀,小六娘越来越可爱了!不愧是阿曦的妹妹。不过喜出望外的江源马上就不喜了,李昭都已经和地面成六十度角了,李湛还跟桩子似的戳在那干嘛!干嘛呢!要打架呢!
江源瞪李湛,眼神驱逐。
李湛完全免疫,誓要做电灯泡到底的架势。
左摇右晃荡秋千似的李昭发大招,软着嗓子喊,“大哥~”当爱迪生的发明是要被驴踩哒。
李湛血槽被清空,瞪一眼胳膊向外拐的李昭,又意味深长扫一眼江源的爪子,冷哼一声之后才高抬贵脚。
就是有李家人行方便,李曦和江源相聚的时光也短暂,第二日一早江家父子便辞行,李昭寸步不离李曦,插科打诨不停,就盼着她少点离别愁绪。李曦岂不知她那点心思,哭笑不得,又觉这妹妹到底没白疼了。
李昭正彩衣娱亲,眼尖发现博古架上多了一约莫三寸见方的象牙骰子,问,“阿姐最近在学这个?”眼下赌博是作为名士fēng_liú通脱旷达的一种标识,有时候李昭真心觉得所谓名士是一群闲的蛋疼的流氓,酗酒、嗑药、赌博……各种不羁无礼都被他们归为名士风范,不以为耻深以为荣。
“没有,”李曦赶紧否认,六娘年幼,过早沾染这个有弊无利,暗恼自己一时大意,竟将此物放在显眼处,又恼江源送什么不好送这个玩意儿。
李昭眼珠子动了动,顿时冒出一个想法来,又见李曦神情不同寻常,不由促狭心起,颠颠跑过去,拿了骰子道,“那我要学,阿姐教我,咦?”李昭晃了晃骰子,“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她是见惯好东西的,立马就看出其中机关,手指灵活的动了几下,‘咔哒’一声,骰子一面就应声而开,低头一看,立刻冲着李曦挤眉弄眼,“哦,红豆啊!”尾音拖得长长长长。
把李曦恨得不行,作势要拿她。
李昭见状拔腿就绕着博古架跑,一边将骰子举在胸前当护身符,一边不要脸的要挟,“别吓我啊,我一受惊就会手软,一手软是会出意外的。”
李曦哪里信她,追着她跑,一幅不收拾她不罢休的架势。
李昭一瞧,不妙啊,恼羞成怒了!把骰子往苏叶怀里一塞,一溜烟冲出门口,跑了。
李曦自然不会再追,只倚在门前恨恨道,“人小鬼大!”还不解气,回身就让苏叶把骰子藏箱子里去。
细看,却见她隐着一抹笑意,苏叶强忍着笑应诺。
弄得李曦不好意思起来,最后自己也绷不住,嘴角忍不住往上跑。
韩凭夫妻死,有红豆梓木生于二冢之端,旬日而大盈抱,屈体相就,根交于下,枝错于上。又有鸳鸯雌雄各一,恒栖树上,晨夕不去,交颈悲鸣,音声感人。宋人哀之,遂号其木曰‘相思树’,其果曰‘相思子’。
过了一会儿,有丫鬟进来说道,“六娘让人送了一碗红豆沙来,说是可甜了!”
李曦,“……”
有李昭捣乱,李曦已经没功夫伤感离愁了,她现在只想把那臭丫头逮住揍一顿。只是可怜了江源,旅途枯燥,相思病入膏肓,只能三五不时的写封信寄点东西回来纾解纾解。
这信和礼物自然是要经过长辈手的,崔氏笑眯眯的放下信,“阿源这孩子就是孝顺,这才离开两天就寄信来了。”
李曦的脸微不可见的一红。
崔氏看的好笑,又老怀安慰,他们这样的人家婚姻有着诸多盘算,本人的意愿反是其次,小两口能情投意合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崔氏又将江源为各人备下的礼物分下去,“阿源有心,准备了些沿路的土仪,你们都拿回去吧!”又一指桌上的信封,“阿曦待会儿给阿湛捎回去!”江源贼精贼精,寄来的信大大一个封皮,里面有崔氏一封问安信,有好基友李湛一封,当然李曦那封最厚。如此一来也不会令李曦太尴尬。二娘等只以为是李湛的信,压根没想到还有李曦的,唯独李昭秒懂,笑的一脸挪揄。
崔氏看她那小模样,爱得不行,招过来搂在怀里狠狠搓揉了一番,嗔道,“学个妆奁之术怎么都不开窍,这会儿怎么就脑子转得快哩。”
“哎呀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嘛!”李昭扭着身子躲,咯咯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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