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她看着他说:“没有想听的?那我点了。”
边秦眉头挑了下,扯了扯唇角。
景黎点了首老歌,老旧缓慢的抒情旋律溢满车厢时,一时间把谈话的人都勾了回来。
制片人回忆说:“这歌是零几年,我当时那公司出的……当时卖得很火,别说,还是以前的歌有情调。”
景黎身旁的龚新语调侃:“有代沟啊,零几年我们还小呢。”
制片人愣了愣,回神后笑骂:“拉倒吧你。”
一车人笑开。
龚新语偏头问景黎:“是吧,那时候才几岁?”
景黎想了想:“也不小了,读中学,男孩女孩抄歌词表白呢。”
一群人纷纷边又笑了起来边看向她。
景黎淡定的回看了一圈,表示:“……我好像是没有,我懒,但别搞得你们多纯似的,都是狼。”
制片人拍着方向盘大笑,连带着副驾驶座的人眼中也浮起笑意,隐隐从后视镜里瞥了后座一眼。
有人兴致高昂,一个个质问下来,还真是都不纯呢。最后到了前面驾驶室里的人,制片人孩子都多大了,就没人去逗,转而剩下了边秦。
边秦悠哉悠哉的听完圈内明星们各色各样的料,等到别人盯上他时,他的手搭在车窗上,手指悠闲的轻扣着,淡定的说:“不记得了。”
众人:“……”
回神后后面的人一叠声的不甘心,都知道他显然是不愿意说,腹黑啊!
但虽嚷嚷着,众人却又都明白,在这个圈子,要杜绝绯闻,简言慎行是第一。
难怪人家一身清爽从无负面,拒绝绯闻……从聊天做起……学习了学习了。
别人讲话时,景黎靠在宽大舒适的座椅里,原本准备洗耳恭听呢,闻声后不免笑出了声。
一首歌正好放完,边秦往后瞥了眼,正好撞入景黎投向他的笑眼中,他有点意外,却也没说什么,错开眼神后语气平淡的问她:“还要听什么?”
景黎靠上去,语气含笑,状似有些漫不经心的念了首歌的名字。
她话落,边秦轻扣着着车窗的手顿住,错开的眼神不到两秒,被迫又移了回去和她对视。
她说了那天布兰登晚会上他唱的那首。
边秦有些意外,顿了顿后云淡风轻的表示,“手机里没有这首。”
她才不信。
但车里人多,景黎只是一时兴起故意闹他,这时候要是真放出来,话题就多了。
既然他先想到这点了,她当然不会不给面子。
车里的人都在谈天说地,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待众人被新曲拉回过神来时,景黎懒洋洋的躺倒在座椅里,面上惬意。
目的虽没达到,但他知道她真正想听的是什么就好了。
而且,她点的新歌他播放器里根本也没有,还不是去曲库新下载的。
下次如果没外人,他不下就她来。
新的歌曲,厚重的旋律如深河里的水流,引人入胜,放到中间时,景黎闲着没事哼唱了起来。
车里众人听得入神,纷纷安静了下来。一曲放完时,车子刚好到了制片人一朋友开的茶餐厅楼下。
下车前,制片人由衷感慨了句:“那天怎么你没上去??不怕得罪人,圈内女演员,论唱歌,没人能你比。”
景黎没去理会,因为她因这话想起来最近要找个时间去给边秦录歌了。
车内几个则大饱耳福过后,此时一听回过神来,纷纷表示无异议。
龚新语也不解的表示:“终于有人问出我心声了,我等了一晚上,愣是没唱,真是……”她扭头看景黎,问,“不应该边秦唱完后,你后面来个前后呼应吗?”
“……”景黎被迫回神,忍不住失笑,完了敷衍了句“别损了”就推开车门先跳了下去。
结果这一跳太猛,脚扯了下筋,疼到她吸了口气。
手机刚好这时候响起铃声,景黎索性靠着车门拿出了手机。
是一个多年好友,约她见面。
许久没见,对方难得来这儿,她倒是想见来着。
但眼下实在不方便,最终只能两句话说了她和人在外面聚着呢就挂了。
结果电话刚挂,紧接着又来一个。
景黎一看,是“明日杂志”的负责人。
“陈总?”她划过接听键,微笑着出声打招呼。
“这称呼,真客气。”电话那头的陈郁语气熟稔,不屑的一笑。
景黎大概知道陈郁找她什么事,无非请她去拍一期电影专题的杂志,再顺便问问她的伤。聊了几句后,也确实所料不差,就是没料到快挂电话时,她提起了边秦。
挂了电话后,景黎收起手机,脚已经感觉好点了。
正要进去,忽然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她回头一看,看见了边秦。
他今天晚上穿了件飞行员夹克,人高腿长,衬得越发帅气利落、惹眼非常。
边秦绕过车头,餐厅门口此时除了停着的几辆车,四面空荡荡的只有几束光,他的视线自然而然轻易的就与景黎相撞。
风吹起她薄薄的衣裳和一肩柔软垂直的发丝,光照在背后,她身姿高挑,艳光四射,整个人像世界里幽静的一点星光,美得不可方物。
边秦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稍一想就想起来了,两个小时前看的那个视频里,那天那场晚会上她的样子、放映在巨屏上的模样,就和此刻这一幕基本无差——遗世独立。
景黎有些意外,眼尾一挑,问他:“还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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