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了属于爱人的气息,颜子钰终于满足地放开了他。看着眼前之人虽然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又略带风尘疲惫之色,却依旧不掩帅气和英挺的眉目,颜子钰心情大好,问道:
“平安回来就好,没受什么伤吧?其他人怎么样?”
颜君行这奔波数日劳心劳力,一回来就被主人揽进了温暖的怀中,只觉全身心的重量都有了着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松了些许。
他微微低头,看着主人惊喜又关切的目光,心想,不枉我连夜快马赶回,有这样的主人在等我回家,当真是……此生何求。
“自然没有伤到,诸位兄弟也是没有损伤。”
他没说的是,因为在众人中属他武功最高,所以其实在任务中他身先士卒,所有可能有危险地方都是他执意先查探排除过了,自然不会让凌雪阁的兄弟们受伤了。
不过这个嘛……既然主人没有主动问起来,那他便不必跟主人汇报了——他已经可以想象的到主人知道后恐怕又要生一次气了。
寒暄两句之后,颜君行得知主人最近在着手准备教材,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有些不满,又不敢直说,只得温言软语地劝了一句:
“主人……您想收徒属下自然支持,可主人也不必如此废寝忘食……这医书明日再写也是一样罢。”
随后颜君行四处看了看屋子,见到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三四盘只动了几口的饭菜,剩了大半盘,眉头似乎又深了些:
“这……主人,属下不在的这几日,您这是连饭都不好好吃了么。还是容与做的不合您口味……?”
颜子钰自然不会把这锅甩给容与:
“没有没有,他这几日挺尽心尽责的,是我忘了吃……”
没错,颜子钰就是正大光明地承认了君行一走,自己就饮食作息不规律的事实。他看着颜君行,果然颜君行虽然十分不赞同,但又哪里敢直接怼主人,只得欲言又止地看着颜子钰。
颜君行此时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以前从来也不见主人如此耍赖作态,更不会如此随意对待自己的生活,可自从自己愈加细心地照顾主人之后,似乎主人对自己的依赖也越来越深了……
虽然于他私心来说,这是他所期盼的,但自己这不过离开短短的五六天,主人这就饭也不好好吃,大半夜的也不睡觉,如何能让他放心的下。
他想了想,忽而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垂眸道:
“是属下之过,没有嘱咐好他们要认真服侍主人。属下这就去问问容与,他这是怎么执行命令的……”
“唉算了算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行了吧……你这人……也太认真……”
见到主人终于应了,颜君行这才缓缓展了眉。
“行了,你大半夜地奔波这么久,一回来就数落我,还不赶紧休息。”
“……是。”
谁知两人洗漱沐浴过后,颜子钰刚躺进床里,却清清楚楚地听得一旁从热水中出浴的颜君行忽然打了个喷嚏。
颜子钰皱了皱眉。
过了半晌,待颜君行掀起床边的帷帘躺了进去,下一瞬间就被他的主人直接反手扣住了脉门。
“…………”
颜君行瑟缩了一下,似乎想抽出手臂,终究没敢,老老实实地任主人攥住。
颜子钰脉门一上手,顿时就气笑了:
“我说,你刚才还好意思数落我呢?染了这么严重的风寒怎地不跟我说……?”
随即他又伸手抚上颜君行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而且你都生病了还敢在这么冷的深夜里快马赶路,嫌冷风没吹够是吧……?!”
“我……属下……”
颜君行自知理亏,只得低了头任主人发火。而颜子钰嘴上骂得厉害,心里也着实自责的不行,他都回来这么一会儿了,居然要自己把了脉才发现。这风寒与受伤不同,血条既然没见少,他竟是一时没有发觉。
“说吧,怎么就突然染了风寒了?”
“是……属下当时去探查一处湖底,但那湖底的地层中似乎有些极为寒凉之石,属下在湖水里泡得时间久了些,就……”
“你……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我怕跟主人说了,主人您会生气……”
颜子钰一听更气了:“那你瞒着不说让我发现,我就不生气了吗?”
“…………”
只不过颜子钰也就说这么几句而已,看着颜君行又愧疚又小心翼翼的眼神,想着他还发着高烧,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叹了口气,颜子钰直接掀起帘子下地。
“主人……?”
“你给我好好在这躺着,我去给你熬药,一会儿回来。”
“…………”
颜子钰的一会儿就当真是一会儿,脉象和药方早已了熟于心,飞快地抓了药之后又用内力催动药炉,不过片刻便煮好了。
看着他将温热的药汤喝下之后,颜子钰便把他按进了被窝里,而后用被子严严实实地把他包了起来。
“睡吧,睡一觉就好多了。”
然而颜君行还在试图挣扎,将身体稍微凑过去一点:
“主人您……您今晚不想要我吗……我还特意赶在今晚回来……”
颜子钰却是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以前君行没有离开过这么久,而这次他出了一趟远门……他冒着冷风拖着病体也要赶回来,竟是为了这个?
又想到慕北鸿来求医那天,他想借调凌雪阁几天,自己当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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