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人外,仍可上去不少。
林氏说完,扭头看向了站在岸边的连二姑娘跟四姑娘,略显敷衍地问道:“你二人可是乘另一艘?”
至于若生,她根本问也不问,早就认定若生是必然指着最好的那艘坐的。
连家剩下的几位姑娘闻言后,便都应声说要乘坐另外一艘。
林氏便也收了声不多说一句。只让人上船。
然而众人渐次上去后。林氏一回头,却发现若生还停在原地,不由得眉头微蹙。狐疑道:“阿九你怎么不走?”
若生用眼角余光瞥着画舫周围停着的小舟,闻言笑了笑,将视线落在了四太太林氏身上,慢条斯理地道:“四婶只管自己去便是。我今儿个就不乘画舫走了。”
林氏一听,愣住了。
好容易反应过来。她居高临下地看一眼画舫四周的小舟,不免踟蹰起来:“过会开了赛,乘小舟可是瞧不清楚的。”
站得高,方才能看得远。
这道理谁都懂。但若生今儿个出来可不是为了看赛舟来的,比起体型硕大的画舫,自然是扁舟更好。
她便摇了摇头:“无妨。瞧不见,大不了上高台去看也是一样的。”
既是比赛。自然得有评判。
沿岸早就搭建了高高的架台,供人观看。
加上赛事本就是连家筹办的,以若生的身份,如果想上高台围看,毫无困难。
四太太林氏一想,这话倒没错,随即就将眉头一舒,笑着无谓道:“也罢,那就随你去吧。”转过身,五姑娘宛音就凑到了她身边,小声问:“三姐不上来?”
林氏微微一颔首:“她只怕是还未出门就想着要上高台去看的,哪里还愿意坐画舫?”
五姑娘闻言跺了跺脚,不悦地道:“她过会八成又要去缠着爹爹了!”
只要一想起上回她爹对她是又训又斥,对若生却和颜悦色、温声细语,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纵使她缠了又如何?”林氏重重点了下她的额头,“那终究是你爹,不是她的。”
五姑娘犹自不痛快,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一扭头去寻了自家兄弟说话。
林氏盯着她的背影,只觉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头疼起来,索性也懒得再叫住她,只准备往里头去。
随行的心腹牛嫂子撩起帘子,问:“太太,当真不管三姑娘了?”
林氏愈觉头痛,停下脚步转身远远看了一眼岸边,却惊觉岸边早已经没了若生的人影,不由一怔,脱口道:“三姑娘人呢?”
“方才就在岸边呢!”牛嫂子闻声亦急忙转头去看,一看竟真的无人,当即又朝簇拥在画舫周围的小舟看去,“太太,三姑娘已走了!”
四太太林氏正四下胡看,听到这话忙问:“在哪?”
牛嫂子伸指遥遥一点:“就在那!”
“这丫头的性子同她那爹简直如出一辙!”林氏这才终于瞧见了若生的去向,“今儿个可切莫给我闯祸才是。”
照理,画舫先行,小舟跟在附近才是,可若生眼下乘坐的那艘扁舟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嗖——”地飞出去了。
牛嫂子劝道:“太太放心,今儿个到处都是咱们家的人,三姑娘就是胡闹,也定然出不了什么大事。”
林氏甩了帘子朝里走,“大事出不了,小祸恐怕还是少不了。”
牛嫂子语塞,悄悄回头朝水面看了一眼。
那艘扁舟,只余船尾一点,转瞬也没了踪影。
而风里,远远的传来了擂鼓声。
日光下,湖面波光粼粼,闪耀着碎金一般的光芒。
小舟距离画舫越来越远,不多时就到了镜湖跟泗水河相连的地方。几声水响动,小舟便出镜湖,驶入了泗水河。
然而画舫上的四太太诸人皆以为若生会命船娘一路将船驶到外河里去,却没想到若生还在内河时便悄悄上了岸。泗水河贯穿京城,分内河与外河,今儿个既是赛舟大会,仅仅只是内河自然是不够尽兴的。所以当大赛开始,这些赛舟就都会如箭矢一般朝外河飞驰而去。
是以人人都以为若生会赶在大赛开始之前,先出内河。
哪知,她今日根本就没有打算出城。
小舟停泊的岸边,栽了一排的杨柳,密密麻麻,绿意正浓。
然而行人。也很快如蚁似的变得密密麻麻。
岸边的人穿着各色的衣裳。没多久便盖过了杨柳的绿意。
扈秋娘寸步不离地跟着若生:“姑娘,今年瞧着似比往年还要热闹一些。”
耳畔人声阵阵,渐渐的。便全成了嗡嗡嗡——嗡嗡嗡——
若生感慨道:“难怪我往年不愿意来……”
这热闹得都不成样子了。
这时,扈秋娘忽然压低了声附耳同她道:“姑娘,苏大人来了。”
若生微微一怔:“我怎地没有瞧见?”
人太多,车马也多。除了衣裳穿的不一样,这些人里头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瞧着都差不离,她并没有看见苏彧。
扈秋娘见她看了一圈还未发觉,也不敢说自家主子眼神不好。只能想着自己指了给她看。但仔细一想,这伸手去指也不成样子,只得道:“姑娘您别找人。往那边停着的马车看。”
若生闻言蹙了蹙眉,嘀咕着:“那么多的马车。你也能分得清哪辆是谁的?”一边朝那一排排停着的马车看去。
苏彧今儿个出来,定不会用定国公府的马车,所以扈秋娘一定不是因为看见了马车上的“苏”字才辨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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