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嫌恶地说。
一听这话,严锦有点想笑。连忙抿住嘴,点头道,“她确实是不世出的人才……早知你这般厌恶,就我自己去好了嘛!女人之间的事女人自己解决。大不了我学长贵娘跟她打一架嘛!”
阿泰皱眉瞪着妻子,“你省省吧,好人不学!你拿什么跟她打?!不知她有功夫么?”
严锦目光闪烁……
真要是短兵相接,她岂会跟那臭妮子客气!直接甩出万千花丝吸干她!
这念头不知怎么冒出来的,一经产生,就锐利而鲜亮地划过了脑海。
一瞬间,她的体内被激起两种情绪:一种如吃生肉般恶心;一种如本能得以宣泄的痛快!
两者强烈碰撞,令她瞬间陷入极端的恍惚。
一种潜伏在灵魂深处的渴望,“哗啦啦”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她发了疯地想要吞噬!
吞噬灵气、真元、和生命能量,化为自身营养,与天地同寿!
这种邪恶的渴望,让严锦脸色“刷”的发了白。
——她好像把不好的东西释放出来啦!
阿泰见妻子情状,只当她胆小犯了怵,不免软和了语气说:“好了,莫怕。老子可不希望看到你和人干架,好端端的女子学什么母老虎!”
严锦兀自出神,舔了舔嘴巴。
感觉好饿啊……而且对山林的灵气忽然没了兴趣。
太素了!她想要更高级的生命真元!
——她果然还是被食人花“感染”了吗?生出了邪恶的吞噬yù_wàng?!
“锦娘……”
“啊?”
“莫胡思乱想了。一个李燕妮也把你吓成这样!我们长点出息好不?”
严锦勉强回了神。脑中用强大的意志把邪念镇了下去……
心扑扑地跳着。
“大哥……”她抱住他的手臂,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下午就要招亲啦。你那狡猾徒弟不知怎么导这场戏呢。”
阿泰打量她的面色,好一会儿,让步似的说:“你要是想去看,老子带你去。不过,得把脸遮起来……”
“我一点都不想去。”她兴致缺缺,“搞不好又撞上他抽疯,麻烦。我预感他一定会抽疯!”
阿泰撇了撇嘴角。忽然叉住这家伙的胳肢窝,把她抱高,缓步慢摇地溜达起来。
他的头微微后仰,凝望着上方那张天仙似的脸蛋儿……
彼此目光相接……
阴霾迅速都散去了。各自嘴角浮出一丝脉脉的微笑……
恶心也好,邪念也罢,在互相的安慰下,变得都不是事儿了。
她加大笑容,两手摸住他的脸,顽皮地摩挲那些粗硬扎手的胡茬儿。
让一种“喀吱喀吱”的快感在掌心滑动着……
阿泰突兀地接着话头往下说:“其实还没到他抽疯的时候。瞧着吧,下午的招亲还会有反转。”
“咦,”妻子的眼睛惊讶地一亮,“大哥,又要拿你的聪明碾压我了吗……为啥要反转?”
“自己想想。”
“我没脑子。”
“……油嘴滑舌的东西。”他笑骂一句,停顿片刻才说,“那小子兴风作浪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搞臭一个村姑啊。李燕妮虽然浅薄恶心,招人讨厌,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大费周张。”
“这个我明白。但是,不是说要拿她搅浑水,引出这片的地头蛇吗?现在这水够浑了,你瞧瞧——”她指了指村口,“他怎么捉蛇呢?”
“那些家伙可不是蛇。他们是用来造势的麻虾子。他们在那小子的纵容和推动下,搅起一大片浑水黑浪……”
锦娘嘟了嘟嘴,“一个村姑选亲而已嘛,就算泛起一点浑水黑浪,也不至于惊动深水下的大蛇吧?”
阿泰微笑,“所以,事情也该到一个反转点了嘛!”
“怎么反转?”
“这个……我这种乡野村夫可就不知啦。那小子心机深得像个无底洞,揣摩他岂非自讨苦吃?”
妻子盯着他的脸,“就别谦虚啦。你这种成天装粗鲁、脑子深十万八千里的家伙,比他还可怕呢!”
“可怕?”丈夫故意歪起脸来,“好家伙,既如此说,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可怕吧……”
严锦微微瞪大眼,紧张又兴奋地盯着他。
又要抛高高了吗?
她都这么大了,不太好吧。
但是,既然别人都看不见的话……
没想到的是,他把大手放嘴边“哈”了一口气,坏笑着向她腰间挠了过来。
严锦顿时痉挛尖叫。浑身都是痒痒肉的她,疯笑着崩溃了……
——最后,以委屈的小眼泪收了场。
男人没想到玩过了头,眼看要乐极生悲把人惹哭,连忙表示愿意让她挠回来。
妻子气恨恨地双爪齐下,挠呀挠……那身糙皮比野猪的还厚,挠了半天,她爪子都酸了,人家也没迸出一声笑来……
*
到了中午,村民挎着篮子走出家门,向参加“招亲”的村外人士兜售午饭。
大家席地而坐,阔谈风月……骚人豪客们饮酒当歌,吟诗作对,形态颠狂浮浪,尽展平生fēng_liú。
气氛一片和乐,只等那风华绝代的美人出场,各自耍一场快活了!
突然这时,几名佩刀护卫浑身肃杀步入了现场。
领头的那一位生得英俊又冷酷,像个玉面修罗,把威目四下一扫,问道:“里长何在?”
里长在议事堂里吃饭,闻声立刻抖着一身肥肉奔出来,“大人,林大人,小的在此。”
他满脸堆着虔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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