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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大哥,粮食找到了吧?”严锦惊奇地问。
“傻家伙,怎么可能找不到?”
“诶?!为毛啊?”
“笨。肯定能找到嘛。”
严锦纳闷极了。
仿佛被灌下一口鸡血,身上来了力气。
男人略微后仰,瞧瞧她精神起来的样子,不由弯了弯眼睛。
接着,又不客气地数落她:“所以你这家伙过去到底瞎凑了什么热闹!除了把自己吓得呕吐,半点门道都没瞧出来,是吧?”
“门道……啥!有阴谋?”
男人对她叹为观止似的,夸张地“噢”了一声。
“你说呢,那小子为何要大张旗鼓摆宴?”
“他说,为了罪己还有抚民啊……”
严锦说完,难为情地咧了咧嘴。果然有点蠢,居然相信这种假大空官话!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嘻嘻笑道,“你别讲,让我自己想想。”
丈夫非常瞧不起地哼了一声,张嘴叼住她的手指头,嫌弃道,“切,全是酒味……”
严锦由着他吃手,一边开动脑筋,一边嘀咕道:“反正有一点我是看出来了。他欺骗了村民的感情,拿酒把人家的秘密骗了出来。真狡诈!而且一点不以此为耻,脸说变就变!”
“这叫兵不厌诈。”他口齿含糊地说,“还瞧出啥来?”
她把手夺回来,在他肩上擦擦,“可能还想借此机会观察观察。”
“观察甚么?”
“观察谁有嫌疑……”
阿泰发出一声闷笑,“还有呢?”
严锦歪着脑袋,困惑至极地说:“啧——我就是不明白,为何粮食真会在秘道里……现在回头想想,当时他好像故意引导别人往秘道上扯,李燕妮一跳出来,简直是正中下怀,一拍即合……然后再兴师动众去找——立刻就大功告捷了!简直有如神助!嘿,世上哪来这种巧合嘛!”
“所以呢?”他的眼里光芒一漾,口吻像在逗孩子。
严锦凝思着,沿着唯一可能的方向摸下去,结论令自己不敢相信。
“所以……啊哟我去,他本来就知道粮食在那儿?”
丈夫默然不语。眼里有浅浅的笑。
严锦学柯南的样子摸住了下巴,“有可能吗?”
……
她兀自苦着脑子,等回神时,发现已到家了。
他放她下来,去壁上点了油灯。
严锦这才想起来,“哥,你晚上没吃东西吧?”
“跟和尚一起用的素餐。”
“啊……”她放了心,歪着头问,“你说,秦漠为何会知道粮食在秘道里呢?总不能是他自己塞进去的吧……”
丈夫瞟她一眼,歪了歪嘴角,“今儿还要洗澡吗?身子不舒服就邋遢一晚吧。”
严锦整个人却魔怔了,“啊哟喂,我好像摸到了真相的大腿……啊,什么?不行!澡要洗的!不洗不许躺床上。”
“每天洗啊洗,老子一身毛都快被洗秃了。”他咕哝着,进房取了洗澡用的大布巾子和澡具,把她抱了出去。
妻子还傻傻的。被自己摸到的“真相大腿”惊艳到了。
怎么可能呢?
粮食是他自己塞进去的吗?
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他提早叫人了解过这村庄,很容易就晓得有这处秘道。
可是近万斤粮,又怎能躲开众人耳目搬进秘道?
丈夫脱了她的衣服,把人抱进热乎乎的水里。
“哼,脑子快想穿了吧?”他拿毛巾撩水在她身上,轻轻擦洗着。
严锦长吸一口气,又缓缓舒出来,“想来想去,下午运菜时最可疑。来的车子也太多了。还哟喝着报菜名儿,搞得闹哄哄的……那么多车,最后也没吃上多少菜嘛!”
“嗯,”丈夫的胸腔里低鸣一声,“好家伙,你可算抓到点子了!”
“诶!果真是那会放进去的?”
“嗯。”
“可是,当时里长他们都在啊!”
“支开那些家伙的方法可太多了。”
“啊……”
严锦受到一次三观暴击。瞠目傻了半天,摇头道:“可是动机呢,他这不是犯傻吗?”
“嗯?”
“为了破案倒贴粮食。这样的蠢事正常人都不会干呐!”
“这可不是蠢……”他捏捏她的腮帮子,“如果正儿八经去破案,根本不可能嘛。丢得那么离奇,对方会没本事藏得住?一味纠缠于真相,只会让自己陷入沼泽,初来乍到就颜面尽失,无法下台。”
“所以,他愿意付出这些粮食,让自己迅速立足?”
“这是一方面。”他缓缓眨了眨眼,“若我所料不错,这家伙来此是为图谋大事。接下来怕是会频繁往来李家庄。哼,老子这师叔正好让他拿来当筏子!”
严锦又被惊到。
宝矿越挖越深了啊!
“你想想,”丈夫讥诮地冷笑一下,“堂堂贵族到这地方当县令,本身就不太正常吧?抽疯也没这个抽法的!”
“噢……”她发出一声了悟的喟叹。
醍醐灌顶啊。
“可是万一粮食再丢咋办?”她问。
“再丢的话就正中他下怀!有的是办法搅云弄雨了。”
“为啥!”
他弯弯眼,并不回答,只把声音低些说:“哼,就怕不再丢了,往下的事就会越来越棘手。看那小子如何招架!”
严锦怔怔的。丈夫的脑回路她怕是一辈子赶不上了。
这些古人的脑子简直就是千年盘丝洞嘛!
她还是识相些,做个“无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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