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没事的人,却跑到医院楼道里,偷偷摸摸点了根烟抽。
楼道里的感应灯亮了一会儿后,又暗了下去,乔桥靠在墙壁上,大片黑暗里只剩下一个星火子,他心里烦,抽了三根,烟灰落了一地,正打算摸出第四根时,楼道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乔桥还以为是高迁过来了,连忙把烟藏进口袋里,他双手c-h-a兜,眯着眼看着这一片昏暗模糊。
“高迁?是你吗?”
乔桥伸着脑袋叫了一声,对方没应。
黑暗里混混沌沌一片,乔桥往后退了一步,后脑勺抵在墙面,突然受伤的手臂被拉住,他倒吸一口气。
那人愣了一下,松开了手,乔桥刚想发怒,便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高迁是谁?”
那声音是乔桥魂牵梦绕的,刚还在梦里见到过,此刻竟然就在耳边,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呆呆的一动不敢动。
结果对方似乎是不满意乔桥这副反应,他伸手,轻轻攥住乔桥的手指,把他拉上了楼梯。
那里有个小窗,些许月光沿着窄小的玻璃透了些进来,照在了那人的脸上。
鼻梁上的淤青触目惊心,眼角嘴角都开裂了,颧骨上还有大片泛紫的乌青块,整张脸都肿了一圈,乔桥呆愣的看着他,哑着嗓子,低低唤了一声,“幸新?”
幸新侧过脸,侧脸的轮廓依旧让人心颤。
乔桥怎么着都没想到幸新会在这里,他先是一喜,又一惊,拽住幸新的手,把他拉近了些,“你怎么会在这里?”
幸新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他也没挣开,轻声回答道:“肋骨断了,到这里来治疗。”
乔桥一听就急了,“肋骨断了?怎么回事?那你怎么还出来?应该在病房里躺着啊?你……”
“陪我坐一会。”幸新打断了他的话,他的手拽了拽,乔桥被他的动作弄的一顿,低头时便看他已经坐了下来。
“你都不觉得疼吗?”
乔桥只好跟着坐下,他心疼地看着幸新,出声询问。
幸新伸长着腿,半靠在身后的阶梯上,他摇着头,“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乔桥服气了,大佬就是大佬,厉害。
双双沉默两秒,这位大佬又把刚才乔桥忽略过去的问题又提了一遍。
“高迁是谁?”
乔桥哭笑不得,他说:“你不记得了?就第一次和我一起过来采访你的高记者啊。”
“不记得了。”
敢情这家伙也是个没脑子没记性的,乔桥在心里腹诽,幸新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说:“不重要的人记他做什么?”
乔桥笑了,他凑过去,“那你怎么记得我?我是不是很重要?”
幸新一顿,他认真的想了想,露出沉思表情,隔了几秒,他对乔桥说道:“你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没办法忽视掉你。”
乔桥的笑意渐消,他慢慢往后靠去,幸新侧眼看他,“你很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乔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幸新稍稍沉默,他说:“你没来采访,我听狱警说,你在医院里,就想见见你,确认你好不好。”
乔桥听了,翘起嘴角,他借着些许微光,打量着幸新,他揶揄道:“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嗯?”
“故意到这医院里来。”
幸新直白的看着他,“嗯,我不放心你。”
本来只是个猜想,却没想到他承认的什么爽快,乔桥呼吸一滞,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说:“所以,故意和人打架,让人把自己揍到这猪头样!”
幸新歪头看他,“很丑吗?”
“很丑!”
幸新皱皱眉,他背过身,背影落寞。
乔桥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指戳了戳幸新的后背,那上头还有淤青,幸新肩膀的抖了抖,扭头侧脸看他,乔桥就说:“你生气啦?”
幸新不说话,乔桥就拉着他的一只胳膊,笑了笑,指着自己被纱布包扎着的脸,“可是你看,咱们现在半斤八两。”
“怎么伤的?”幸新蹙眉。
乔桥“唔”了一声,答非所问,“我去找了段易荣,他是你的同学?”
幸新点头,他的表情渐渐淡下来,“见过几次面。”
“他说,他把你朋友给……”
“他们用药迷晕了他,然后轮*j,i,an了他。”
幸新是永远没法忘记那天所看的一切,背德、污秽、超脱lún_lǐ,他低下头,月光在他的脸上落下浅浅的y-in影,他对乔桥轻声道:“这件事你得保密。”
“事情发生在两年前,一开始的疑虑是因为,丢在那件丢在脏衣篓里的沾满了体*液的衬衫。”
“我当时和我朋友住在一起,他是个很开朗的人,学习很好,他父亲是我父亲的助理,我们从高中起就认识了,后来我出国留学,他也一起来了。”
“我话不多,也不喜欢和人结交,但他不一样,他喜欢热闹,他交了很多朋友,在各种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我和他的交流逐渐减少,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没有问他那件衬衫是怎么回事。”
幸新顿了顿,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沉默了几秒,又接着缓缓说道:“后来,我因为论文的事情,需要去摩纳哥考察,我走了两个月,因为考察得比较顺利,所以提前一星期回来了。”
他握紧了拳头,低下头,声音变得更沉了。
“我记得那天应该是我朋友的生日,我买了蛋糕还有红酒,我没给他打电话,想给他一个生日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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