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个本事才行。”
就在柏宁和于瑶一人一句谩骂涂袄袄的时候,那间关着很久的隔间终于打开。
推开门从里面伸出来的那只手,足够优雅,而指间夹的那支女士烟又平白让她生出了一点媚气。那不是别人,正是年级第一样貌性格连家世也数一数二的阮轻微,面具皮囊下的阮轻微。
“放风给孟珏,他要的涂袄袄,一周之内给他打包好了送过去。”
“轻微,你不是因为孟珏才搞涂袄袄的吗?”
掸了掸指间的烟灰,阮轻微满不在乎地回道:“呵,玩笑话你还当真了?涂袄袄养不熟也就算了,送给孟珏闹一闹难道不觉得更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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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中午,涂袄袄和宋慈躲在操场看台的树荫角落里,直到铃声响起,两人才抱着沉重的心情回到教室。
柏宁和于瑶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任课老师不满地瞪了两人一眼便催促着她们赶紧回位置,而这个老师的眼神里似乎还有更嫌恶的情绪。
涂袄袄的心跳从冲出厕所的时候就没有缓下来,过快的心率让她几乎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勉强在阮轻微身边坐下来之后才有喘息的机会。
调节的时候,涂袄袄不经意瞥了阮轻微一眼,收到了却是阮轻微带着失望的冰凉眼神。
当天下午的三节课,涂袄袄像失了魂一样,柏宁所有的报复手段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放过去,她以为这些至少到明天才会开始,然而班主任的第四节班会课就给她带来了仿若崩塌的世界。
“今天有几件很严肃的事情要和你们讲。我之前再三说过,我们是年级重点班,被多少双眼睛盯着,校长,教导主任,年级主任还有别班同学的注视,可还是有人给我捅出这样大的篓子!”一班的班主任是高二年级组里成绩最出众的班主任,读书的时候分数线就已经到首都最好大学的水平,就算现在作为老师,教学质量和学生水准也一直居高不下,今天,他是真的被激怒了。
“涂袄袄,你给我站起来!”
冷不丁被点到名字的涂袄袄眼神空洞,战战巍巍站起来之后才意识到,柏宁的报复已经开始了。
“你胆子大啊,开学到现在连续抄了两个月作业,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学生了?!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在横海一中读书了?!”
惊慌失措是涂袄袄现在最明显的反应,柏宁的招来得太快太狠,根本不容她有一点点准备,她手心捏得死紧,颤着声音企图为自己辩解:“我,我没有,我都是自己,自己做的。”
涂袄袄说的都是真话,可是她这样的慌乱却更容易让人误解,这样的神情态度,相信的人怎么会多。
“哼!辩解,行啊,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班主任抽出一叠练习卷,柏宁的名字赫然在列。
“呵,解题过程完全就是照搬柏宁。你是在耍我看不出来?强行把简洁的步骤往长了抄,就连函数数列的写法也一模一样,涂袄袄,你可有点脑子,抄作业都能让人看出来。”
“我已经问过各科课代表了,你们那组作业一向都最晚交,问来问去都是你在拖,这是光明正大到连作业都敢在学校里抄了?”
涂袄袄脑中绷紧的那一根弦早在班主任拿出柏宁的练习卷之后便倏地断开。她,没法反驳。
她是抄作业了,却是替柏宁抄的。为了防止老师看出端倪,涂袄袄几乎花了所有空余时间去临摹柏宁的字迹,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去尝试两种解题过程,她给柏宁写作业的时候几乎照搬了自己的解题方法,只是在步骤上人为精炼。
每天,她花两倍的时间去完成当天作业,有时甚至在收作业的时候才开始拼命补,可这又怎样,事实是她没有抄作业,可这些能说吗?横竖都是她犯了校规校纪。
涂袄袄的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从一开始,她就走错了。她不该委屈求全,也不该奢望柏宁还是个好的。
她抬头,全班注视着她的视线里,柏宁的那一道冷得像刀刃,恨不得把她从里到外全部割穿。
可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班主任继续数落她的条条章章,声音里全然只剩讽刺:“抄作业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作弊,你也是够可以的。”
作弊?她没有!
“我没有作弊!”
班主任似乎预料到了她如此剧烈的反应,嗤笑一声替她把证据一条一条捋清楚。
“上周五的期中考试,你抽到了16班的考场,考语文的时候把古诗词默写的答案写在纸条上传给16班的李里。老师们本来还不信,但那张纸条上的字迹这么明显,说不是你传的那才叫假!李里都已经供认不讳了,你又还在熬什么?”
“谁?谁是李里?”涂袄袄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也听见了未来黑暗的声音。
“装什么装!姑娘家家的,别的做不好,说谎作弊倒是手到擒来!小抄纸条现在都好好地躺在我的办公室,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我在一中教过这么多孩子,没见过你这样不要好的!”
“我没作弊,他污蔑我。”努力保持自己冷静的涂袄袄回想着期中考场的情况,她右手边的男生好像是叫李里,但是,但是…
涂袄袄慌乱地在教室里看着,希望有人能为她辩解一句,哪怕一句也好,可是所有人,包括她一直信任的阮轻微,都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鸦雀无声。
突然间,她的视线留在了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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